刀生生地剮開,撕裂的痛楚讓昏迷的姜七縵一下子驚醒過來。
“啊!”
刀并沒有因為痛楚的喊而停,反而殘忍又猛烈的深,生生剮了下來一大塊。
姜七縵痛得腦子都要炸裂開,憤恨的瞪著面前曾乖巧如同一只白兔的表妹王微。
王微不不慢的開口,櫻微揚,帶著愉悅的笑意:“姐姐,你若再不將寶藏的位置說出來,恐怕你一條就要只剩下白骨了。”
“何必呢,好好配合皇上,興許我可以惦念舊,讓陛下饒你一條賤命。”
姜七縵眼底寒涼幽深,布滿,十日的剮之痛將原本的絕世人折騰得形如枯槁。
咬牙切齒道:“從你們這對狗男暴真面目開始,就別想讓我再吐出關于寶藏的一一毫消息!”
十日前,還是尊貴榮華的皇后,親自下廚做了一碟魏夜辰最喜歡的桂花,滿心歡喜的前往金鑾殿,躲在側殿屏風后,想給魏夜辰一個驚喜。
因為三年前的這一天,是他們二人親的日子。
輕手輕腳的躲在后頭,隨著門被推開,正出去之際,就聽到了自己表妹王微的聲音。
“陛下,你這麼做就不怕被表姐知道?”的聲音滴滴的,糯極了。
魏夜辰一改往日的深溫,譏笑:“朕乃皇帝,怕作甚,只等著把月氏寶藏的位置得到了。”
“到那時,朕便把賜死,讓微你坐這后位。”
悉的聲音,語調卻極其寒涼,讓姜七縵覺猶如寒冬臘月時分,自頭頂澆下一盆涼水,渾上下徹骨冰冷。
“姜家已經滿門被殺,不如留姐姐一條賤命吧,不然未免太殘忍。”王微笑盈盈的假意道。
魏夜辰冷笑:“殘忍?呵,朕與親三年,明知得了寶藏必定能幫朕穩固江山,可卻始終對寶藏的事閉口不提,你讓朕留下這賤人的命?微,朕知你心地善良,但你不該用在姜七縵這個賤人上。”
“陛下……”王微含脈脈的看著他。
姜七縵慘白了臉,一雙眸大睜,腦子里只有那一句“姜家滿門被殺”!
端著托盤的手死死的摳著名貴的木料,姜七縵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雪白的貝齒將殷紅的瓣咬出了也不自知。
心中一陣劇痛,姜七縵忽然站立不穩,一摔在了地上。
桂花灑了一地,聲響驚了那對狗男,魏夜辰皺眉冷喝:“大膽!誰敢驚擾朕?”
姜七縵緩緩從屏風后出來,瞪大眼,的攥著拳頭,這一刻,指甲劃破掌心的疼痛讓變得無比平靜,幾乎沒有任何的質問:“我姜家哪一點對不起你?是我姜家不計代價的扶持,才讓你如愿得到這江山!”
的話剛出口,魏夜辰忽地揚手,狠狠的將掌摑在地,這一掌牟足了勁,讓姜七縵驀地吐出一大口來。
“賤人!朕的江山是靠自己步步為營,靠朕的謀略才學,與你,與你姜家有何干系!”魏夜辰怒極,他此生最恨有人說他是靠姜家上位。
王微忽地笑了起來:“姐姐,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看得起姜家啊,你以為你有什麼謀略可以來輔佐陛下?當初這就是一場局,自始至終都是我與陛下把你和你們姜家玩弄于掌之間罷了。”
“說到底,你才是最愚蠢的那一個呀。”王微捂著笑,眼中滿是嘲諷。
姜七縵紅著眼,背脊發寒,渾栗。
“三年前你在花宴上被人迷了春藥辱,一夜之間名聲盡毀,從一開始就是我與陛下的安排呀。”
王微的話讓魏夜辰心里舒坦很多,揚輕蔑而笑,抬腳重重的踢向姜七縵。
“沒錯,從頭到尾朕都是利用你和姜家,你們權勢再大又如何,你謀略算計再明又如何,不過是朕的一把弓,一把箭。”
他聲音拔高,放肆猖狂的大笑。
姜七縵猛地一下撲了過去,狠狠的掐住魏夜辰的脖頸。
可是就差一點,差一點就報仇了。
地牢之中,姜七縵左鮮瀝瀝,白骨森森。
每過一日,王微就讓人剮下一塊,直到死,亦或者說出寶藏位置。
王微噙著笑,依舊是那張無辜純良的臉,在這冷恐怖的地牢中格格不。
“這麼多年來,表姐你總是我一頭,我不過一月幾次才能吃燕窩,你日日吃雪燕,我用綢錦,你用流云錦。我不過就是個禮部郎中的兒,而你卻是丞相之。”
姜七縵虛弱道:“王微,就算如此,我也待你不薄!”
王微瞇了瞇眼,幽幽道:“我娘說,當初本該是嫁過去的,是你娘橫刀奪,搶走了一切。”
“所以丞相嫡本應該是我的。”
姜七縵冷笑:“你和魏夜辰還真是般配,總癡心妄想別人的東西。”
“那又如何,我不照樣搶回來了,活到最后就是贏家。”王微得意的揚眉笑道。
突然外頭進來的一個獄卒,在王微耳邊說了幾句,王微看向姜七縵的眸更加戲謔了。
“你不肯說是吧,好,你不讓我如意,我便要讓你更加生不如死。”笑意極甚,外面傳來孩子的啼哭聲。
姜七縵猛地抬起頭,那是的孩子!
燒紅的烙鐵冒著熱氣,姜七縵尖出聲:“不要——!”
話音未落,烙鐵已是直直地燙上孩子的臉頰。
撕心裂肺的啼哭響徹地牢,王微笑得瘋狂,一只腳踩著孩子的肚子,手狠狠地將烙鐵往下。
孩子啼哭聲折磨著姜七縵的神經,痛苦絕的嘶吼:“我說!”
王微拿起烙鐵,得意至極:“現在想說了?我不想聽了呢。”
下一秒,將烙鐵對準孩子的口再度狠狠燙了下去。
空氣中竟已飄起香,孩子的哭聲逐漸微弱。
姜七縵已經麻木。
直到那燒紅的烙鐵燙上的眼睛,的心口......
的意識逐漸消失,口的恨意卻愈發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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