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巧奪天工的洋房,所有的擺設都價值連城。
夏星辰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這是一張每一花紋都由巧匠親手雕琢的複古大床。
門,忽然被推開,接連進來好幾個人,皆恭恭敬敬的在門口站得筆直,迎接最後踩著地毯進來的男人。
整個房間很黑,夏星辰很努力要睜開眼看看來人,但是,只能渾渾噩噩見到一個高大拔的影。月下,依稀能覺到男人讓人不住俯首稱臣的強大氣場。
“就是麼?”男人嗓音低沉。
“是的。閣下。就是庫中唯一的人選。”
男人揮揮手,剛剛進來的所有人,便立刻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
啊!驚一聲,夏星辰猛地睜開眼來。外面已經是一片豔天,纖細的背脊上,還是一陣冷汗。
剛剛竟然做了個夢!春夢!夢裡,有個男人,但是偏偏看不清楚他的臉。那人是什麼人?
重口氣,抱著被子,緩緩坐起來。可是,卻像被重車碾過一樣,哪兒哪兒都酸疼。
皺眉。
如果真是夢,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
夏星辰對自己太無語了!
什麼時候花癡到了這個地步!明明有男朋友,居然還會夢到一個陌生男人和自己做那種事。更可笑的是……記得,那個男人說讓給他生個孩子?
好笑!現在可才18歲,憑什麼要給他生孩子!他以為他是誰?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奇怪又綺麗的夢,纏了夏星辰整整一個星期。甚至懷疑過,這一切本就不是夢,因為太真實了……
真實到,能記得男人極侵略的男荷爾蒙,甚至……還記得他清冷得沒有一溫度的雙眼。
那雙墨深瞳,高貴、沉靜,又神莫測……
他那麼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仿佛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現實中,應該不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吧!
所以,夏星辰又越發覺得這是個夢,只是個夢而已!
……
兩個月後。
夏星辰正在房間裡念英語。念到莎士比亞的文集時,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唔!”忍無可忍,捂住,推開房間,便往洗手間裡沖。拉開馬桶,蹲下去,幹嘔。
“大小姐,你沒事吧?”傭人聞聲,匆匆趕過來,給拍背。
靜太大,另一個房間的夏星空推門出來了,見到這副樣子,忙蹲下,的問:“姐,你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
夏星辰實在沒力氣回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話,只手沖了馬桶,無力的起,剛想出去,結果胃裡又是一陣難。
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吃壞東西了麼?
翌日。
夏星辰去醫院檢查,男朋友許巖陪著。
他們起先掛的是腸胃科。結果,醫生卻讓轉去了婦科。
“醫生,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搞錯了?!”
檢查結果,讓夏星辰和許巖都大驚失。
“搞錯什麼?你們小年青現在都是不注意,年紀輕輕的就懷了孩子。做的時候不怕,現在倒是怕了。”
“我……我和我朋友本就沒到那一步!”許巖一張臉憋得通紅,解釋。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看看許巖,又看看一旁錯愕的愣在那的夏星辰一眼,別有深意的道:“那這事兒就得問問你朋友是怎麼回事了。你們沒到那一步,可能和別人到那一步了呢?”
許巖一怔。
醫生一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砸下來。
他轉而看向夏星辰,不敢置信。
夏星辰搖頭,瓣有些發抖,“我……我沒有和任何男人發生過關系……”
這話,明明是肯定句,可是,心裡的不確定,自己卻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唯一的解釋,便是那幾個晚上……
並非做夢!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聖母,沒有播種還能發芽不?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很久沒來月經了,是不是最近很嗜睡,是不是總是昏昏沉沉的覺得頭暈。”
“……”夏星辰竟被醫生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
天打五雷轟,也不過這種覺。
從醫院回來,夏星辰和許巖的臉都是蒼白的。
夏家的大廳,跪在地上,夏父夏國鵬冷著臉,坐在主位上。
“你既然說孩子不是許巖的,那你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厲聲質問。
“……我不知道。”夏星辰的聲音,都是飄在空中的。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想有人能告訴自己。
“不知道?!你還敢撒謊!”夏國鵬怒不可遏,’啪’一聲,手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我再問一遍,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爸,您不用再問了,不管怎麼問我都還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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