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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宇天際》 柳生卷 二、得友萬杯亦無多

二、得友萬杯亦無多

爺……爺」隨著老家人的呼喊,把吳越天的思緒拉了回來。書趣樓(www.shuqulou.com)

爺你怎麼了?」老管家關心地問道。

吳越天解釋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你趕快帶我去見那人吧。」

還沒進飯廳,便聽見碗、筷的擊聲,顯然這人吃得很急。

廳中,放著一張八仙桌,桌上堆滿了碗碟,桌子是用紅木做的,桌下的八張凳子則是由梨木製,而凳子麵鋪的是暖玉。

四周放著幾張小桌,上麵擺放著幾盆花,花香菜香融合,不但不膩,反而使人胃口大開。

繞過滿是字畫的屏風,吳越天可是嚇壞了一跳,這人的食量可真不小。

嚇歸嚇,但吳越天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徑直走到那人旁的一張凳子上坐下,笑著道:「李兄行好快,早我兩個多月。」

李天行放下筷子,道:「我不像你朋友多、應酬多。我想吃飯也沒有人請,所以隻好到你這來弄點果腹的東西。」

吳越天:「到我這裡來隻能果腹,你說的在下萬分慚愧。」

李天行夾起一塊放在碗裡,道:「我送你的禮覺得怎麼樣?」

吳越天欠道:「恕在下才疏學淺,至今沒有參這其中玄機。」

李天行道:「我送你的禮做『名』。」

「名!?」

李天行:「不錯,正是名。諸葛武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嶽王爺忠報國;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你們儒生不都是為了一世清譽連命都不要了。」

如李天行所說。

人生在世,不過名利二字。

利,自然不用解釋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可見世上的人,如果要活著,就必然會為了利益而奔波。而當該得到的利益得到了,該的生活了。人們就開始追求更高的東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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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名,那可是比利跟難獲得的。

為了名利奔波而捨棄其他,甚至命的,自古以來,大有人在。但真正得到他們的,之又

唯利者,往往在追求的過程中,見苗頭不對,便果斷放棄眼前的利益。因為對他們來說,命纔是最大的利益。

但對於那些追求名的人來說,一旦踏上這條路,便沒有回頭了。因為一旦回頭,就會得到完全相反的結果。因為利益隻有一種,而名,卻是有兩種。有時候,你希是流芳百世,但結果卻是?臭?萬?年……

聽了李天行的舉例,吳越天道:「你說的這些名可都是流芳千古。」

李天行:「我送給你的名也不是?臭?萬?年。名這東西本沒有好壞,就看你怎麼把持它。隻要你有一浩然正氣,為天下蒼生著想,就算有些小人在背後搗鬼,你又何懼哉。」

聽到這,吳越天不放聲大笑,對著管家道:「老吳,開幾壇陳釀,我要與我的好朋友喝上一千杯,今天任何客人我都不見。」

「一千杯,你想醉死我呀!不過為了朋友,一萬杯我也奉陪。」

夜已深,今夜出奇的靜,似乎不忍打擾這對好兄弟的相聚。「劍尊」與「儒刀」還在花園中品酒暢談。清冷的月照在那一對白玉杯中,微風輕輕吹拂他們的麵頰。在銀白的月照耀下,兩人的臉都有些許微紅。

但兩人都沒有放下酒杯,或許他們喝的不是酒,是寂寞。高不勝寒,但像他們這種站在武學巔峰的人,並不怕寒,怕的是什麼也沒有。沒有了寒意,沒有了阻力,也沒有了力。

「你為什麼要殺死『十劍』?」吳越天突然問道,他也不知道是為何?在此時問這個問題,可能是借酒「壯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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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行道:「因為他們該殺,他們與『三尊、五帝、四天王』一樣想統一天下,就霸業,當上武林皇帝。我若不出手,苦的就是天下百姓。」

吳越天自然不是很相信,雖然已經有傳聞說十劍暗地裡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俠義之名連朝?鮮、東瀛都傳到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是這樣的人:「你怎麼敢這麼肯定?」

李天行:「他們來應我的約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他們沒有做虧心事,我隻是說了一點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怎麼就張的要一起來殺我滅口?」

吳越天又問道:「那為什麼不讓他們互相殘殺呢?」

「因為這些人都太聰明瞭,『三尊、五帝、四天王』這些人有的,有的強大,有的亦正亦邪還不能讓群雄圍殺。而『十劍』則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天下人眼中他們就是武林的領袖,他們崇高的地位甚至超過了武林盟主。隻有『十劍』纔可以帶領他們掃盡天下邪魔外道,使武林太平,他們利用這點排除異己。像之前比較出名的『華山十二龍』在雲南被『五帝』阻殺;『林十七尊』與『方、、音、數、祭、祀』六剎與河南一戰,還有武當『七星子』與『三尊』一戰等,使得正道各大門派實力大減,都是他們從中搞的鬼。」

確實,有一段時間,武林中正、邪、中立三道打得不可開,正道為此大傷元氣,不得不請當時的四聖出麵,才得以平息。

吳越天笑了笑道:「所以你殺了他們,讓正派武林得以休養生息。隻不過邪派並不知道『十劍』的真正麵目,沒有他們的鉗製,邪派便會肆無忌憚,他們應該笑得睡不著吧。而且你也了眾矢之的,為武林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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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豪氣乾雲地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風雨不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凍死亦足!」

「李兄有如此豪,我再敬你一杯。」說吧兩人又是一飲而盡。

李天行把酒杯放下,繼續道:「不過要說最笑得睡不著的,應該是武林盟主沈德明,他隻怕是睡著了也要笑醒了。」

說到這,兩人都大笑起來,他們笑得很開心,就像兩個小孩子。現在又有誰看得出他們就是天下聞名的「儒刀」與「劍尊」。

吳越天在縣城外的一座山下有一莊園,此山雖不是什麼名山,但清晨起來觀日出,晚時閑來數星辰,也是別有一番趣。這裡一共有四座山,其中兩座已被吳家買下,這四座山之間有一片天然湖泊。

此時「儒刀」與「劍尊」正在湖邊釣魚。

李天行突然問道:「這麼大一個湖,你這麼不把他買下,用於養魚,這又是一筆收。」

吳越天不答反問道:「李兄可知我家為何隻買下兩個上頭?」

「願聞其詳。」

吳越天道:「要說論財富,我不敢說富甲一方,在商界還是小有名氣的。當然我們可做不了一家獨大,那江南李家也是一大戶,對麵兩座山就是他們買下的。我們兩家先買山,再買下山下的地,一直買到這個湖。為了買這個湖,兩家也爭執過好幾次,後來我父親與李老爺子都覺得,兩家都是生意人,以後難免打道,不能為這樣的一個小事而上了兩家的和氣。於是大家決定都不買下這條湖,並在湖中修建一座合利亭,有合則雙利之意。每月初一、十五,我們兩家都會在湖中放生。」

「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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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什麼?」

李天行:「難怪這湖裡有這麼許多生靈。」

吳越天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說來也巧,你也姓李,說不定你們五百年前真是一家人呢。」

李天行無趣的說:「要不了那麼久,六歲以前我們還是一家人。」

吳越天聽了眼前一亮:「原來李兄是江南李家的人,幸會,幸會。」

但李天行聽了卻是神黯淡:「不是說過了,我六歲以前是李家的人,六歲以後我就與他們家沒什麼關係了。」

「這是為何?難道李兄家中有什麼變故。可否說給愚兄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什麼忙。」

李天行將魚線拉上來,換了新餌。他的作是那麼的練,神態是那麼的悠閑,但吳越天知道,他心在掙紮,這是他的心結。

李天行一邊把魚餌放水中,一麵用毫不在意的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在我六歲的時候父親過世了,留下這偌大一個家業和我們三兄弟。為了爭奪家產,兩位兄長先拿我開刀,於是一場意外便發生了。或許古話說得好:不怕算錯命,就怕起錯名。我大哥李天福真的到天上福去了,這場爭鬥也因我大哥的病逝而終結。」

吳越天這才明白,原來這位武林中談之變的李天行,原來也有這樣的過往。「既然這樣,以李兄今時今日的能為,為何不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李天行答道:「我父親老來得子有了我,而我母親在生了我之後便去了。我想父母在天有靈也不希我們這樣,雖然他們這樣待我,但我總沒有因此而死。我大哥雖然在爭鬥期間死去,但他患絕癥,大夫早說他過不了四十。這是父母在天有靈,不希我們因外之,導致兄弟爭鬥而死。如果我現在為了一點點錢財而去與兄長爭鬥,百年之後我有何麵目去見九泉之下的父母。」

說到這裡,李天行麵帶怒笑道:「你看你,把我的魚都搶了。」說著收起魚竿,拿起魚簍轉便走。這時候吳越天魚簍中已有四、五條魚,而李天行有的,隻是空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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