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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虜英雄傳》 第二章,伺機而動

這幾日裡,又有許多江湖人來投宿,都被黎鏢頭以沒房間拒絕了,許多人悻悻而回。臨安城裡卻錦旗招展,鼓鑼聲不時響起,像是來了朝中大員,城中蒙古兵明顯多了起來,特別在府衙附近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有時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從府衙中拖出幾個黑戎裝的死,有的還掛到城門上示眾,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士,有的還是江湖顯赫之士。

黎鏢頭再三告誡家中人沒事不要到外麵走,以免被蒙古人誤會,死於非命,特別是黎林,年輕好,幾次都要去城中去看看,都被黎鏢頭訓斥攔住。

自從聽王長通說過郭靖的事後,黎鏢頭也害怕起來,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家人,以免到牽連。他總覺一種不祥的預兆再向他襲來,但又說不清楚,也許真是人老了,有了老婆孩子,擔心就多了。

但郭靖之名一直讓他難以釋懷,年輕時就知道江湖中有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以一人之力率領群雄駐守襄城,獨自抵抗蒙古大軍十幾年,才保護大宋不被蒙古佔領。

那時隻要是學武之人,沒有不知道郭靖郭大俠的;隻要是年輕人,沒有不嚮往襄城的;從他記事起的歲月裡,和他同齡人,隻要是認識的,不管學文學武,都是要立誌做一個像郭靖郭大俠那樣為國為民,保家護國的大英雄大豪傑。

由於家裡留下的祖業鏢局要由他打理,才沒辦法去襄報效國家。不過隻要是聽聞有人去襄城,他知道後都拿錢拿,讓人捎去襄,為保護襄做一點小小的貢獻。年齡越來越大,唯有去襄的念頭沒有變化,五年前聽到襄城被攻破,他知道大宋完了,果不然蒙古大軍幾個月,就打敗南方宋軍,平宋軍的所有抵抗,徹底的佔領了大宋陪都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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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襄城破的訊息傳出後,他一直打聽著郭靖郭大俠的訊息。他認為隻要郭靖郭大俠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率領中原群雄和大宋子民捷桿而起,反攻蒙古,收復失地,重建中原王朝。這也是很多中原人士的共同念想,他們早已對大宋王室失,希能有人帶領他們建立漢人的王朝。

自從宋亡元建立後,南朝漢人更是苦不堪言,苛捐雜稅,兵役賦稅,吃喝住行等所承擔的都比別的民族要多,還有很多的限製更多,蒙古人簡直不把南宋人當人,南朝民眾起義反抗不絕,但終因沒有一個領軍人,沒法形合力,而被蒙古大軍各個擊破,殘酷鎮。南朝人都在想念郭靖郭大俠能振臂高呼,揭竿而起,中原群雄和各路義軍必能遙相呼應,唯其馬首是瞻,聽其指揮,建立一個統一的戰線,驅逐韃虜,收復失地,反攻蒙古,建立一個中原王朝。

可在襄城破後,郭靖黃蓉等人消失的無蹤無影,沒有了音信。有人說他們都戰死沙場,有人說他們在城破之前就退出襄,逃亡海外,也有人說他們被蒙古人捉住,在關押在大牢之中,說什麼的都有,但就沒有人說他們投降的,因為全天下人都知道郭靖郭大俠的為人,他是絕不會投降的。想不到卻親耳聽到郭靖郭大俠殉城的訊息,雖早已猜到是這個結果,但在黎鏢頭聽來卻還是覺難以相信,想不到俠義一生,為國為民的郭大俠竟會如此剛烈,更是令人敬佩。

黎鏢頭著手中的長劍,自從鏢局解散以後,他很這把家傳的長劍了,他以為以後沒有什麼事能在讓他拿起昔日的長劍去拚命,但一聽到郭大俠的要被人爭奪,郭大俠隻怕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他知道這把長劍又要出鞘了。現在他已經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但他最放不下他的夫人和一對兒,不知如何跟他們說明,特別是兒子黎林,從小就以郭大俠為學習目標,希有一天能做郭大俠那樣的人,黎鏢頭在費思著,該找一個什麼藉口讓家人離開這是非之地,去鄉下嶽丈家避一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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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的房門卻突然開啟了,黎林走了進來,他看了看黎鏢頭道:「爹,我知道你是想什麼?你可以讓娘和姐姐去外公家,我是不會去的。」黎鏢頭沒想到黎林開門見山說出這些話,道:「你想做什麼?」黎林正道:「爹爹從小就教育我們要忠君國,行俠仗義,做一個像郭大俠那樣頂天立地為國為民的英雄豪傑,今日郭大俠用死鑒正了他的人生和誓言,我就算不能和他相比,但也不能看著他的被人搶奪,而不能下葬,更不能讓他的骸骨灰一直落在蒙古人手中,不論如何我都要去為郭大俠盡最後一點綿力,讓郭大俠死後也能瞑目,也讓蒙古人知道我漢人並沒有屈服!」

黎鏢頭沒想到平時言寡語的兒子能說出這樣一翻大道理,隻覺得心裡更是熱沸騰,他手兒子頭道:「你長大了,可你還小,以後你就知道了!」黎林不明白爹爹這話是什麼意思,剛想問道,卻覺得頭上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癱到在地上。

原來,黎鏢頭在黎林頭上時,手掌暗用力量,打在黎林後腦,將其打暈。他站起來,把黎林扶到床上,道:「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會讓你去,我不能對不起黎家的列祖列宗,不能讓黎家絕後,希你能以後明白!」說完他忙讓人把夫人和兒找來,並讓下人收拾一下行李,裝在馬車上。

黎夫人和兒到來後,黎鏢頭說,現在兵荒馬的,臨安城裡不會太平,讓他們母子三人和下人到鄉下嶽丈家先避一避。黎夫人本來就膽小怕事,對這舞刀弄槍的事不喜歡,五年前好不容易勸說不要在經營鏢局了,現在改客棧又來了這麼多江湖人,知道又會有麻煩,早就想到鄉下避避,沒想到丈夫倒先說出,十分高興。黎鏢頭說,讓們母子三人先過去,他在這裡料理一翻,隨後就到。黎夫人想到這麼大一個家現在還都住滿了人,也不能全都走了,想想也是,就說要他料理好這裡早點過去。黎鏢頭又說林兒不願意走,被他打暈了,讓們早點走,以免林兒醒來又是麻煩。黎夫人知道兒子的脾氣,想想也是,於是吩咐下人把黎林扶進馬車裡躺好,又收拾了一下隨東西,就一起上了馬車,讓黎鏢頭早日理好這裡的事到鄉下會合。黎鏢頭點頭稱是,又對下人代好出城的事,路上小心等等。好在路也不太遠,下人中有幾個也行過鏢,現在天還早,應該沒什麼問題,就讓下人趕著馬車出城了,去往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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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家人,黎鏢頭長舒一口氣。他找來布和磨刀石,輕輕的拭著長劍,也許明日就是一場戰,他能否活著回來還不知道?但想到能為郭大俠盡最後一點敬意也是值得的。

黎鏢頭又和剩下的下人代一些事,到院子裡轉轉,看看每間閉的房門,還特意看了看王長通幾人所住的房間,想進去說說話,但也知道江湖忌諱,沒有進。回到房中,又把以前行走江湖的行囊整理一翻,拿出以前那套黑夜行,他估計今晚或明晨,這些人必會有所行,他也見機行事。

初秋,正是桂花飄香,香溢四濺的時候,臨安城人素花草,更喜歡這十裡飄香的桂花,在城裡各都種植了不桂花樹,一到初秋,滿城都沉浸在香氣中。萬達鏢局中也種了不株桂花樹,滿院都是桂花香,以前在這個時候,黎林黎正在滿院子尋找還有沒有香味飄不到的地方。兩人在院子裡到跑來跑去,歡聲笑語,煞是熱鬧。現在卻是是人非,桂花依舊香,人已不在。真是國破家何在,有家也沒家了。

一夜皎潔的月,讓初秋的深夜也變的明亮如白晝一般,到了三更天後,夜反而漆黑起來,黎勝天一夜無眠,此時他早穿戴整齊,一,頭上還預備好一個黑巾,矇住麵部,他在這臨安城長大,不想讓府認出,以免以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三更天以後,院子中襟聲不時響起,幾房間裡都有人串出,躍上房屋頂,消失在夜中。可王長通他們六人卻一直沒有靜,不知在做什麼,真沉的住氣。他走鏢二十多年,雖不知和王長通一起的那五人是什麼來歷,卻也能看出那五人絕非等閑之輩,武功深不可測,必有一番大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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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四更天,院子裡的江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普通住宿的常人還在休息,王長通他們還是沒有靜,難道今天他們還不出去,還是他們另有別的圖謀?五更天正是人最乏累的時候,黎勝天等待一夜,幾乎都想睡會了,如果他們還不出,他是走還是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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