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孃，親之事聽二老的安排。”

…………

方四爺回到自己的房裡，長舒了一口氣。

親的事他拗不過父母，暫且答應了下來。在這方世界，自由肯定是不可能的，隻能靠後天培養。

方四爺前世本是一個發有為的大好青年，學習努力、工作認真，良好的自我管理與自我約束讓他在親朋、師長、朋輩之中聲譽都不錯。

盡管社會艱難，但他還是有信心一點一點去克服，畢竟自己的父輩們同樣很艱難，甚至條件還不如自己。他對於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充滿了信心。

然而，沒有人能料到明天和穿越哪個先來，他竟稀裡糊塗地來到這個世界，了方家的四爺。

方四爺心裡想著，到時候若是實在接不了盲婚啞嫁，再想個不傷麵的法子解除了這“章法”，反正也沒有白紙黑字的簽字畫押，頂多捱上一頓臭罵。

不過，這次勸說了父母，算是把練武路上最大的坎兒邁過去了。

練武所需要的外部條件，左右不過功法武技和滋補藥材兩樣。

窮文富武，他家裡不缺錢，普通打熬的藥材買個百十來斤也不會皺眉。父親又與青葉劍派長老有舊，等他拜山門之後想來功法武技也不會缺。

萬事俱備，隻差秋青葉劍派開山門了。

想到這兒，方自行不由微微一笑。

“哎呦”

方自行臉一變，頭疼癥又犯了！

他趕忙平心靜氣，把子趴在桌上，將意識沉靈魂空間。

靈魂空間五不存，方向無用，無上無下、無左無右，空空。到都是灰霧濛濛的，介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隻有中間一隻青皮葫蘆和其周圍的區域覺比較真實。

這奇特空間是哪兒，又在的什麼位置，方四爺並不清楚，名字也是他自己胡起的，估著或許是古書上說的靈臺方寸之類的地方。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奇特空間是躲避頭疼怪癥的好地方，一進這裡，大腦就清爽了很多。

這個該死的頭疼癥從方四爺出生的時候就有，一旦發作，腦袋中就好像有一百萬隻蜂在嗡嗡喚，同時還有一百萬細針反復紮刺。

好在此癥的發作多是與緒波有關，不會無端發病。他隻要能控製好緒，時刻保持冷靜就能最大程度避免。

今日，卻是他因為練武之事有點得意忘形，被這病癥趁機而了。

方老爺和方夫人都以為這病癥是孃胎裡帶出來的，是早慧的“副產品”，也因此對這老四格外疼惜。

不過，方自行卻懷疑，這病癥與他靈魂空間裡的那個青皮葫蘆有關。

方自行肯定自己前世從沒有接過這樣一個青皮葫蘆，它就像是無中生有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靈魂空間之中。

這葫蘆雖然看不見、不著，但它的樣子卻直接映腦海，看上去與普通葫蘆並沒有什麼不同。

“葫蘆啊葫蘆，你到底是從何而來？”

“那晚雖是個雷雨夜，但我當時正在寢室休息，雷定劈不到我的，緣何就到了此？”

“此世也是極好的，家庭和，生活富足，我無有不滿。”

“已經過去了八年，前世的記憶也模糊了，前世的老爹老孃都想不太起來了，唉……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怎麼證明來著？”

然而葫蘆始終靜靜地懸在那兒，一不。

跟葫蘆絮叨已經了每次頭疼時的慣例，在這個混混沌沌的空間，沒有五，連時間流逝了多都計算不出來，他隻能通過與葫蘆流來打發時間。

而且，這些話，他不與這個神的葫蘆說，又能和誰說呢？

“我剛到此之時，覺被東西敲了一下腦袋，是你做的？”

嗡……不知是不是這句話起了效果，葫蘆微微亮了一下，周現出飄飄渺渺的雲紋。

有變化了！

方自行神一，繼續問道

“葫蘆，這頭疼癥該如何調理？”

葫蘆沒有反應。

“葫蘆，你是什麼東西？”

葫蘆依舊沒有反應。

……

又回到了這個狀態！

方有行氣急敗壞。

他想到剛剛葫蘆發時顯現的雲紋，這個東西自己以前似乎從沒有發現。

其實，這倒不怨方四爺自己，而實在是條件不允許。原因有二第一，雲紋本來就於半匿的狀態，不是那麼容易觀察到的。

第二，奇特的靈魂空間並沒有五，葫蘆的模樣是直接映在腦海裡的，所以不善使用這種怪異的方四爺本不知道怎麼“看”清這個葫蘆。

方四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意識，嘗試著細細揣上麵的紋理。

這雲紋飄飄渺渺，聚聚散散，“看”不真切，彷彿霧裡看花。若不是剛剛在葫蘆上顯現了一下，方自行都不敢確定這東西的確存在。

再凝神一點，慢慢去覺。

似乎“看到”了一點，淡淡的、輕輕的，如雪花飛舞、柳絮紛飛，一吹就散。

再凝神一點，再多看一點，意識陡然一黑，沉沉地睡了過去！

……

當方自行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他隻覺得這一覺睡得分外香甜，醒來之後神清氣爽。他趕忙再次沉靈魂空間，想看一看葫蘆有沒有什麼變化，卻發現

青皮還是那個青皮！

葫蘆還是那個葫蘆！

毫無任何變化！

葫蘆上麵的雲紋也依舊不真切，得聚氣凝神才能觀察到一星半點。

方自行退出靈魂空間，自嘲地笑了笑，這東西神得，在上呆了八年多都沒弄清道道來，怎麼可能突然就搞明白了呢。晚上再來研究一番吧。

想到這，他把意識收回，看了一眼窗之中進來的，高聲道

“小月，小月，鬼丫頭死哪兒去了，進來幫爺寬。”

“來啦來啦，爺！”

屋外，清脆俏皮的聲音響起。一個小丫頭從外麵快步跑了進來。

小丫頭大概十一二歲，穿淡的，頭上紮著丫鬟髻，臉上有點嬰兒，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這丫頭小月，是方四爺的丫鬟。小月不是家生子，是在四五歲時被怕了的父母賣進方府的。

後來方四爺稍長大一點，見長得好看，又頗有靈，就向父母討了過來。

這些年，小月被方四爺慣得沒大沒小的，一點也不像個丫鬟。

小月跑到方自行跟前，手腳麻利地為他披上外套，然後打來一盆溫水，伺候方四爺洗臉、梳頭。

小月比方四爺還高了一個頭，這些作做起來頗為順遂。

“四爺，不是小月說你，這大夏天的雖然躁得慌，但是您也不能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這晚上可跟刀子刮人一樣冷嘞。您您也不醒。

“您打小就好，更得注意惜自己的。”

“嗯”方自行淡淡嗯了一聲，昨夜研究葫蘆，意外把自己弄睡著了，想來是小月把自己拖到床上的，可憐瘦弱的子骨，能做到這個真不容易。

白蒼山下

白蒼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