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是清脆刺耳的掌聲。
隨著一聲驚呼,致的頭花掉了滿地。
“你不是自以為是再世黃鸝嗎?今日我們便用熱油燙壞你的嗓子,讓你在朝花宴上唱不了曲!”
年邁的聲惡毒又猖狂,那一字一句壞得頂,讓人聽得心驚。
虞玥一把拉著小禮蹲下,在綠草掩映中,完全看不到人影。
定睛去,虞玥才發現地上可憐的子有些麵,就好像在哪兒見過一般……
腦袋裏靈一現,兩個麵孔漸漸重合在一起。
這分明就是那日在春香院救下的子!
“嬤嬤,求求您們,放過我吧!我不唱了還不行嗎?這次鬥藝我不比了!求求您了!”
韓若怡不停晃著腦袋,瞳孔放大,眸裏淚水晶瑩。
想要掙,卻被嬤嬤一把抓住下,拿著熱油要往裏灌。
千鈞一發之際,虞玥把子弓得更低,隨手撿起幾塊石子扔到水裏。
湖麵上驚起朵朵水花,水紋漸漸漾開。
嬤嬤被這靜嚇了一跳,手一抖,熱油反而濺了些許出來,燙著了自個的手。
趁著那幾個嬤嬤六神無主方寸大之際,虞玥又扔了幾粒石子。
有句話是做賊心虛。
水聲炸耳,嬤嬤們徹底被唬住,生怕被其他人看到,抓住了馬腳。
“若是你聰明些,便知今天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一番警告鞭策後,幾個嬤嬤便輕手輕腳地逃竄而去。
徒留韓若怡在原地心驚膽戰,整個人臉蒼白至極,與烈日的豔對比鮮明。
虞玥又待了一會兒,在確保韓若怡安全無恙後,便拉著小禮悄悄走開。
現下,虞玥倒是知道了的份。
從的著裝和嬤嬤口中的“都督”得知,絕對是韓都督的千金。
隻是看被欺這副模樣,那必然不會是韓都督的嫡長。
排除一種又一種可能,那應當是韓都督小妾所生的庶—韓若怡。
頭腦風暴中,虞玥忽然被前方的一陣聲響所吸引……
——
在漫長的等待後,太後席,坐在涼宮左首位,隨之,陛下司徒韞也席,坐在涼宮的右首位。
四年一度的“朝花宴”就此拉開帷幕。
在把獻藝名單報上去後,朝花宴便開始了第一個環節。
鬥藝。
無數貴族眷拳掌,立誌在這場鬥藝中奪得首魁,打響宮宴上的第一炮。
一個又一個眷的名字被念到,從書法到雜戲,從經文到詩詞,皆是讓眾人對這次鬥藝的期待越來越深。
薑餘臻作為第二位上場的眷,一首《蘭陵王陣曲》可謂是驚豔眾人,曲驚四座,掌聲轟鳴。
薑餘臻極其自信開心,就在得意地掃向席上時,卻是並無虞悅的影。
又來回地看了一遍,依舊沒有尋到。
就像計劃已久的計謀最後落了空,薑餘臻笑容變得有些僵,興致突然了一半。
之後,太監便開始喊第三位眷的名字。
“虞玥,請上場獻藝——”
靜。
“虞玥,請上場獻藝!”
全場還是一片安靜,舞臺中央久久未見人影。
“虞玥人可在?”
太監鴨子般的聲音響徹在宮殿,卻還上無人作答。
場之人,臉各異,彩紛呈。
司徒韞桃花眼斜斜挑起,帶著些百無聊賴,又帶著些玩味。
薑餘臻整個人興致都上來了,像打了般,戰鬥力拉滿。
沈老夫人則是沒想到虞玥會報名鬥藝,現如今人卻不在,可是欺君之罪!如此,更是瑟瑟發抖。
而太後——
“荒唐!竟然有如此不將宮中規矩放在眼裏之人!真是不像話!”
太後一掌重重地拍在案上,案上盅裏的茶水都灑了幾滴。
“這虞氏到底是去哪兒了?有誰知道!”
沈老夫人忐忑不安地上前伏禮,小心翼翼道:“稟太後,虞氏雖是沈府之人,卻是一直都頑劣不堪,難以教化,老也是一直不厭其煩地教導。今日並無告訴我們要鬥藝,老還特意詢問過,說不參與此次鬥藝。
方才我久未見,還以為是有些瀉肚,去了茅房,就並無在意,現下我也是不知到底是去了哪兒。”
沈老夫人一席話,一氣嗬,幾乎不帶停頓結。
全把責任推給虞玥,撇得一幹二淨。
太後聽到這一通解釋後,臉稍微要好點,卻還是怒氣未消。
“來人啊!給我去尋!把後花園翻個底朝天也定要找出虞氏的影,哀家今日就要看看,此等子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裏,現下到底是在做些什麽!”
一通令下,眾多宮太監都湧出人群,浩浩地開始大麵積搜尋人。
尋人的過程中,涼宮裏一片寂靜,獻藝中斷,大家都不敢吭聲,生怕了太後的怒火,當了這次事件的箭靶。
漫長的靜謐後,一個小太監火急火燎地衝進了涼宮,年尖銳的嗓音打破了許久的安靜。
“稟稟稟告太後!虞氏…………”
小太監患有口吃,又因為小跑過來,導致上氣不接下氣。
眾人的心跟著小太監的語速忽上忽下,急得想要趕快抓住此次惹怒太後的罪魁禍首。
太後也是心急,急迫道:“你快說,如何?”
“正……正在……後後後花園……西門……”
還未等小太監說完花,太後已經坐不住了,直接衝下主位,氣勢洶洶地出了涼宮。
後的賓客眷們也識趣地跟著太後,準備一同開啟對虞玥的討伐。
司徒韞眉心一皺,好看俊朗的臉上掠過擔憂,來不及再細細思考,他一甩袍,邁著長也跟上了討伐大軍。
—
眾人一路快走,終於要到了後花園的西門,將此次的罪人抓個正著。
“哀家且要看看,這般不識禮數,缺席鬥藝,到底是在幹些什麽!”太後惡狠狠道。
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大家的心都有些提起。
這般偏僻的地方……
到底是在幹些什麽?
可不會是在與人私相授授吧?
隨之,眾人聽到的是一陣撞相擊的清脆聲。
“大大大!絕對是大!開!”
“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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