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薇氣籲籲的跑到書房,著氣道:“陛下呢,奴婢有話要和陛下說,還請公公放行。”
李常福歎了口氣,道:“姑娘來的不巧,陛下出宮察民了。”
彩薇臉一變,猛地明白太後為何要挑這個日子請皇後過去了。
道:“什麽?出宮了?那公公您可知陛下什麽時候回來?”
麵焦急。
李常福搖了搖頭,道:“這咱家怎麽知道,陛下的行程都是保的,哪會讓我們這些人知曉。”
“可是皇後……皇後……”彩薇急的臉都紅了。
“皇後娘娘怎麽了?”
“皇後娘娘被太後去責罰了。”彩薇一口氣說完。
李常福臉登時也變了,他先安彩薇,道:“彩薇姑娘你別著急,你先回去,咱家會想辦法聯係隨同陛下出宮的侍衛,把你的話帶出去的。”
彩薇向著他福了福子,道:“那就麻煩公公了,奴婢激不盡。”
彩薇離開後,李常福想了想,立刻轉朝外走去。
皇後娘娘是宮裏公認的好人,平素裏幫過他們這些下人不忙,李常福自然也願意為了盡一份心力。
*
慈寧宮裏。
孟棠出雙手。
太後手上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啪啪”的落到的掌心。
四十戒尺打完,孟棠那雙素白的小手已經腫的不樣子了。
太後扔下戒尺,道:“你心思不純,這些時日,就去哀家的佛堂麵壁思過,練練心吧!沒有哀家的允許,一滴水一粒米都不準給送!”
柳嬤嬤冷笑著應了一聲:“是,太後。”
衝著孟棠抬手,道:“請吧,娘娘,您該去佛堂麵壁思過了,希滿天神佛,能清洗你上的罪孽。”
芳寧滿臉憤怒,他們皇後如此之好,再沒有比更加溫婉賢良的皇後了!何來罪孽一說!太後就是欺負人!
瞧見芳寧的憤怒,孟棠拍了拍的手,輕聲道:“走吧。”
佛堂裏,孟棠跪在堅的地麵上,柳嬤嬤特地撤去了團,偏要跪腫這一雙,想來也是太後的意思。
柳嬤嬤冷哼一聲,說道:“太後也是為了娘娘您好,以後也請娘娘看清,以後在這後宮,誰才是後宮之主。”
芳寧臉一變,道:“柳嬤嬤!你怎可如此與皇後娘娘說話!娘娘可是一國之母!是陛下親自迎進宮的皇後!”
這話剛落,柳嬤嬤一掌打在了芳寧的臉上。
這皇後素來弱,想來也不敢將這種事告知旁人。
孟棠連忙抱住了芳寧,說道:“柳嬤嬤這是做甚!您回去回母後,就說兒臣會好好跪在佛堂麵壁思過,絕不會忤逆!”
柳嬤嬤冷哼一聲,道:“這還差不多!”說完高傲的離開了佛堂。
待到佛堂中沒了人,芳寧快要被氣哭了,道:“這也太欺人太甚了!”
跪著也是無事,孟棠招了招手,道:“芳寧,我跪著不方便,你替我把那邊的紙和筆拿來。”
“您要紙筆作甚?”
“抄佛經。”
芳寧聽令將東西拿過來,道:“都這種時候了您還想著抄佛經!太後不準人給您送水和吃食,這可怎麽辦!”
孟棠找了半天,沒找到墨。
聽到這話,怔了怔,道:“罷了,那就這樣吧。”
所謂賣慘,越慘越好,越慘狗皇帝看了才會越。
孟棠直接出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鮮紅的便流了出來。
芳寧一驚:“娘娘不可!”
孟棠衝著他溫婉一笑,道:“你說,本宮若是用自己的為齊太妃抄十卷佛經,這誠意夠不夠?”
芳寧震驚的看著。
孟棠將在杯中,隨後就用筆沾,一字一字的開始抄寫佛經。
了夜,慈寧宮裏。
太後躺在榻上,問:“皇後如何了?”
柳嬤嬤笑著答:“您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麽做,在佛堂跪著反省呢,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麵滿臉的得意。
“嗯,皇帝沒有個三五日回不來。”
“就算陛下回來了又能如何?陛下難不還敢公然頂撞您。”
太後聽到這話,發出一聲輕嗤,道:“你知道嗎,這些年哀家就跟站在刀尖上似的,如履薄冰,聽聞陛下還要將他那已故的賤人母親立為聖母皇太後,與哀家平起平坐,豈有此理!”
“齊氏那樣的賤骨頭死的那般不彩!他竟要抬為聖母皇太後,置哀家於何地?”
“他既讓哀家不舒坦,哀家便也讓他不舒坦,他最近不是對這孟家甚好嗎?”
柳嬤嬤笑道:“孟家算什麽,哪有資格和您比。”
這話太後舒心極了,“孟家如今一家子都窩囊的很,不複當年的淩雲誌氣,一代比一代差,怎能和我們聶家比。”
*
褚奕是在孟棠被罰後的第三日回來的。
一回來,便直奔慈寧宮。
佛堂,孟棠手微微抖,最後一個鮮紅的字落下,後傳來一道帶著擔憂的聲音:“梓!”
褚奕總算回來了,這三天佛經沒白抄。
“陛、陛下……”孟棠一張小臉蒼白無比,上毫無,幹涸到起皮。
芳寧哭著說道:“陛下,娘娘已經三天不吃不喝了,您快救救娘娘吧!快救救娘娘吧!”
孟棠白著小臉,輕聲嗬斥道:“別瞎說,本宮、本宮好得很……”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呼吸微弱,儼然已經進的氣沒出的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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