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淚失質。
可聽見高冷教授的心聲后,我不敢哭了。
他說:「真想把白蕭搞哭。」
救命!我就是白蕭。
教授怎麼是個變態!
后來,發現我能聽見他的心聲,斯文教授不裝了,徹底了冠禽。
01
我是淚失質。
每次和人吵架,就會忍不住想哭。
不出意外,今天又是個該哭的日子。
因為我要給我的導師——江宴清論文。
02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我就看見穿著黑西裝的江宴清姿筆地坐在辦公桌前。
他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半銀框眼鏡,眼鏡后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正冷冷盯著電腦屏幕。
看他的俊臉略帶不悅,我蒼蠅手,唯唯諾諾:
「導,您看我這篇論文可以答辯了嗎?」
江宴清冷哼一聲,面沉:
「嗯,是大便。」
他怎麼能用諧音梗說我心制造的學垃圾是大便!
我委屈,語氣里控制不住地帶了幾分哽咽:
「導,這很傷我自尊。」
江宴清淡淡地睨了我一眼:
「白蕭,我真希你能有那玩意,那樣你就不會給我發這玩意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扶了扶眼鏡:
「我讓你參考我的論文,你參考了嗎?」
「參考了呀,第一段就是照著您的論文改的。」
聞言,江宴清薄淡的掀起一冷笑:
「那你可真是去其華,自創糟粕。」
我正打算爭辯,眼淚卻開始不爭氣地往外冒。
救命,明明也沒覺得很委屈,就是控制不住眼淚。
正當我無地自容時,腦海里卻出現了一道悉的聲音。
「嘖,怎麼每次哭起來都這麼可啊?」
「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連耳朵也是紅紅的。」
「算了,到時候論文答辯,我幫舌戰群儒吧。」
「反正計算機學院那群老古板也不敢質疑我的學水平。」
嗯?
我不解地向江宴清那張面無表的臉。
卻發現他的薄始終抿著。
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滲出一生人勿近的寒意。
正當我以為是幻覺時,那道悉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
「真想把搞哭。」
我大為震驚。
人前斯文的高冷教授,背地里居然是個冠禽。
嚇得我趕收住了眼淚。
我丟下一句:「導,我回去一定好好改論文。」便落荒而逃了。
后約傳來江宴清惻的吐槽聲。
「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難道是我太嚴厲,嚇壞了?」
「不愧是,從小到大一直都這麼膽小。」
等等,什麼從小到大一直都這麼膽小?
03
回到寢室后,我心如麻地打開王者。
巧,我游戲里的師父清慕白也上線了。
我倆在峽谷里,那一個嘎嘎殺。
他玩李白負責殺,我玩蔡文姬負責嘎嘎。
我對著清慕白大吐苦水:
「師父,我失了。」
清冽的男聲從話筒里傳來,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你什麼時候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咬牙切齒:
「我那個帥得人神共憤的清冷導師居然是個死變態!」
「他塌房了,暗他的我不就等于失了嗎?」
「咳咳咳,你居然暗你導師!」
清慕白好像被水嗆到了。
「還有,你怎麼知道他是變態?」
「我聽見他在心里說,想把我搞哭。」
「你說,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那邊沉默了很久,仿佛沒憋住,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怎麼確定這不是你的幻覺?」
「絕對不是幻覺!」
我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坐了起來,憂心忡忡:
「師父,你說,我該怎麼辦?」
清慕白輕咳了兩聲。
不知為何,他的語氣變得很不自然,還帶著幾分張。
「這樣吧,你去找他。」
「先驗證你是不是真的能聽見他的心聲。」
我大為不解:
「這不是羊虎口嗎?」
「乖徒,不虎,焉得虎子?」
「就算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學校里對你怎麼樣。」
「師父還能害你嗎?」
也對,師父那麼聰明,又對我那麼好,還能害我不?
還是早點搞清楚這件事比較重要。
04
我再一次推開辦公室的門。
江宴清正神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雙長松松垮垮地疊著。
像是在午睡。
他這種卷王,人生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辦公室里度過。
才二十六歲,就了 A 大最年輕的系主任,創業還拿到了兩個億的天使投資。
只可惜他是個變態,害得我的心碎了滿地!
恨,我好恨!
但不得不承認,江宴清那張廓深邃的俊臉,真的很人。
我鬼迷心竅地手揪了揪他凌的頭發,又了他那張平日里生人勿近的臭臉。
他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可當我低頭湊近他的前,想窺電腦屏幕時,江宴清卻突然攥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扯進了他懷里。
低沉喑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著,似是要把我引那墮落的邊緣。
「白蕭,你難道不想試一試……老師的味道嗎?」
「嗚嗚嗚……導……咱別玩那麼變態好嗎?我害怕。」
不理會我的掙扎,江宴清松了松領帶,寬厚的手掌過我的臉頰,捂住我的眼睛。
他的嗓音嘶啞。
「先別哭,等會兒再哭。」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救命!
江宴清這個斯文敗類怎麼連裝都不裝了,直接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啊!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05
「導……辦公室有攝像頭……」
我垂死掙扎,語氣發。
江宴清抬頭瞥了一眼,英氣的眉眼浮現出曖昧的笑意。
「別擔心。」
「已經關了。」
好嘛,這下我更擔心了。
我還想掙扎,江宴清直接把我的頭按到了他的口上。
「白蕭,求你,聽聽我的心跳。」
他的手慢慢地挲著我的耳朵。
伴隨著強勁的心跳聲,他心里想的那堆不可描述的話語一字不地涌了我的耳朵里。
聽得我愧難當。
靜謐的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江宴清一深一淺的呼吸聲疊在一起。
「聽明白了嗎?」
江宴清原本冷冽的嗓音變得低沉。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在說什麼。」
他怎麼知道我有讀心?
那他還說這些虎狼之詞?
從他的瞳孔中,我看見了面紅耳赤的自己,
「導,你玩得太花了。」
他的下頜抵著我的頭頂,溫熱的呼吸裹挾著我的發。
「聽明白了,我們去做點有意思的事。」
言畢,他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
嗚嗚嗚,什麼「做點有意思的事」啊?
該不會是他不干凈的腦子里幻想的那種事吧?
救命!
06
游樂園門口,我攥著兩張門票,咬牙切齒,
「導,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的事?」
「那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江宴清頑劣地笑著,「你該不會對為師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氣得我話都說不利索了:「明明是……明明是你……」
江宴清手勾過我的脖頸,嗓音輕浮。
「在做某些事之前,我習慣先培養。」
鼻息傳來他上淡淡的煙草味,他心里想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午夜小劇場又開始在我眼前浮現。
變態!死變態!
我剛想推開江宴清,遠遠地,卻看見我的前男友秦林牽著我高中舍友徐夏,正朝著游樂園門口走來。
三年前,因為我沒考上 P 大,他立刻把我甩了,還出軌的渣男!
可惜我今天沒有化妝!
氣死。
我立刻轉,裝作沒看見他。
背后卻傳來了秦林那令人厭惡的聲音:
「白蕭,沒想到在這還能遇見你。」
他指了指江宴清,問道:「這位是?」
我搪塞:「我導師。」
「原來是 A 大的教授啊。」秦林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聽說在 A 大當教授的要求很低。」
瞧不起我也就算了,他怎麼敢瞧不起江宴清啊?
新聞上對江宴清的評價可是破解了世界超級難題的計算機天才。
更何況,26 歲的博導,放眼全中國,也只有寥寥數個。
秦林出手,挑釁似的說:
「老師,您好,我是白蕭的前男友秦林。」
他沒事找事吧?
我和他在一起一共就半個月,手都沒牽過幾次,這
都分手三年了,還前男友呢?
有些,談一次,丟臉一輩子。
江宴清冷眼睥睨著他,雙手兜,一言不發,又擺出了往日里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不想和他糾纏,我拉著江宴清就要走。
徐夏卻手攔住了我,故作惋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白蕭,你沒考上 P 大真可惜。」
「沒機會聽江院長講課,只能跟著一些不流的導師混日子。」
「我們學校的江院長可是國計算機學科的奠基人。」
我還沒來得及爭辯,江宴清慵懶的聲音在我后響起:
「江院長?我和那老頭勉強算是親戚吧。」
「親戚?那你怎麼不去 P 大當老師?」
「可能是他的科研果不夠格吧,只能退而求其次去 A 大咯。」
秦林和徐夏一唱一和地諷刺著江宴清。
「首先,去 A 大是因為 A 大有我想見的人。」
江宴清的語氣沒有一點起伏,「其次,江院長是我爺爺。」
聞言,秦林竟立刻換了副面孔,沖上前來,一臉諂地拉住了江宴清的手臂:
「江……江大神?」
「我當初報 P 大就是聽說您要回國任教,我以為您會留在 P 大,沒想到您竟然去了 A 大。」
「相逢是緣,方不方便加個好友?」
他還是沒變,一副捧高踩低的小人樣。
江宴清出手,語氣不善:
「不方便。」
「還有,你以后離白蕭遠一點。」
秦林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我:
「江老師,你們不會在談吧?」
江宴清搖了搖頭:
「不是。」
他俊的臉勾出一個玩味的笑:
「是我單方面追求。」
「還沒同意。」
聞言,秦林和徐夏的臉由青變紫,由紫變綠,如遭雷劈。
趁著他們愣在原地,我趕拉著江宴清離開了。
「在世界上最快樂的地方遇見兩個傻,真是晦氣。」
07
「白蕭,我當初出國,真應該把你一起綁出去。」
江宴清把我抵在墻角,他微微挑著眉,手指輕刮著我眼角的淚痣。
「你看男人的眼怎麼能這麼差?」
我被他的話嚇得不輕,支支吾吾:
「導,如果我沒記錯,我之前本不認識您……」
「您說這些話,真的很像……變態。」
江宴清原本清冷的氣質倏然變得乖戾起來:
「不是像,我本來就是。」
「尤其是對你。」
他一手按住了我的后腦勺,發泄似的吻了上來。
江宴清里淡淡的煙草味瞬間在我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唔,導,你那麼毒舌,可親起來的覺倒是還不錯。」
話剛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為——江宴清這個冠禽又開始腦補出一些有的沒的夜間小劇場!
忒!這沒用的讀心!
可下一秒,我就發現了讀心的妙用。
我聽見江宴清在心里吐槽。
「嘖,這過山車有點嚇人。」
他怕了!
沒想到,他這種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08
我拉著江宴清混進了過山車的隊伍里。
他挑著眉,不可置信:
「白蕭,你確定要玩?」
慌了,他慌了。
我上來就是一個激將法:
「導,你不會是害怕吧?不會吧?不會吧?」
江宴清冷笑一聲:
「我怎麼記得某人小時候坐過山車坐哭了。」
我尷尬地咳了兩聲: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現在早就……」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事?」
奇了怪了,我怎麼不記得我小時候認識他?
江宴清比我大三歲,十四歲就上了 P 大的年班,十八歲就出國去了麻省理工,我和他的人生明明沒有任何集。
不是同學,不是朋友,更不是親戚,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的事呢?
而且是那麼細小的事。
我還沒想明白,江宴清淡定地把我抱上了過山車。
過山車緩緩爬升到了頂點。
看著過山車軌道下的百米高空,我的腳開始止不住地發。
瞥了一眼江宴清,他的神依舊清明。
「怕的話,可以抓住我的手。」
我抖著聲音,一掌拍開他的手。
「導,怕的人是你吧?」
可下一秒,我就控制不住地尖了起來。
巨大的失重讓我從過山車上下來時,依舊止不住地頭暈目眩。
江宴清背著渾發的我,笑得焉壞:
「下一次還玩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被江宴清騙了。
他本不怕過山車,而是故意在心里說害怕。
他詐我!
我怒氣沖沖:
「原來心里話也可以是假的。」
「嗯,我害怕過山車這句心里話是假的。」他狡黠道,「但其余的心里話都是真的。」
我咬牙:
「導,其實其余的心里話也可以是假的!」
「我還有很多心里話,你要不要聽?」
我趕搖頭。
虎狼之詞聽多了,全是黃廢料的腦子還能要嗎?
他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回國,是因為你。」
「去 A 大,是因為你。」
「玩王者,是因為你。」
「清慕白這個名字,也是因為你。」
嚇得我從他的背上滾了下來:「師……師父?」
夜幕落在江宴清的上,襯得他形修長,那雙漆黑的眸子里仿佛閃爍著萬千的星。
他的眉眼冷峻,面部線條干凈利落,高的鼻梁上還綴著一顆小小的痣,輕抿的時候,整張臉看起來都清冷漠然的樣子。
我還沒說話,江宴清就朝我出手,語氣微微發抖:
「白蕭,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09
我沉默了。
真的很恐怖。
他知道并掌控著我所有的一切,我卻對他一無所知。
「導,你能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事嗎?」
江宴清搖了搖頭:
「不能。」
我努力地想從他的心聲中找出一點線索。
可在他的有意控制之下,我什麼也沒聽到。
他做的每一步都在接近我……
可他卻不愿意告訴我,他是怎麼得知我的過往。
當初玩王者,也是他主加我。
如果沒有讀心,我會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即使有了讀心,江宴清在我面前,最真實的也只有那一句。
婚禮當天被人陷害出軌,未婚夫當場高調宣佈迎娶她的妹妹,她成了彆人的墊腳石!被父親逐出家門,剝奪繼承權,五年後華麗歸來,她是名聲大噪的珠寶鑒定師,身邊還多了兩個漂亮的寶寶,女寶寶指著某個總裁說,“媽咪,那個叔叔跟哥哥長得好像的哦!”,男寶寶眨著閃亮的眸子看著這個全球富豪,“做我們爹地有三個要求,第一要愛媽咪,第二要寵媽咪,第三要幫媽咪虐渣渣!”男人霸道地將她禁錮在身前,“女人,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回家,二是嫁給我!”“我拒絕!”“拒絕無效,偷了我的種,用終生償還!”母子三人直接被這個霸道男人打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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