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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姐》 第 2 節 逃離前夫計劃

1

一切的不幸要從半年前說起。

半年前,我卡進了平行世界。

彼時,恰逢周末,我跟老公蕭維帶著兒出游,誰料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暴雨,然后發生了車禍。

我再醒來以為會是在醫院,哪曾想卻是在家里,摟著兒睡覺。

我花三天時間消化了我穿進平行世界這件事,但我花半年時間依舊消化不了這個世界的蕭維是這麼個沒有責任擔當的混蛋,媽寶男。

我的蕭維,兒自出生,吃喝拉撒睡,他樣樣都管。

但這個世界的蕭維……

我穿過來的第一天是在深夜,兒蕭悅因為我突然驚醒,也被驚醒了,哭。

蕭維當時躺在旁邊還在玩手機,聽得悅悅的哭聲十分不耐煩地沖我吼:「王雨,把悅悅抱出去哄,剛準備睡,就這樣哭,我明天還上不上班了?」

我:「……」

我有些蒙。

但我當時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悅中,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車禍夢,沒跟他計較。

且,當時我一陣陣腹部絞痛,出現了嘔吐,連兒都是。

最后是蕭維見我倆況委實不妙,撥打了 120,將我們送去醫院了。

醫生說是食中毒。

我是在醫院才驚覺不對的。

我想著明天是周一,想給公司請個假,但我翻手機才發現,手機里沒有公司的電話,問蕭維。

蕭維用看智障的眼神嫌棄地看我:「你上什麼班?神經病嗎?還請假,你是食中毒中出幻覺了嗎?」

我徹底懵了。

他還在叨叨叨:「連在家里做個飯都能食中毒,你還能不能有點用了?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下次想死就死得干脆點,直接跳樓。」

我:「……」

我懵中搞清楚了自己的現狀,跟原來的世界一樣,我嫁給了蕭維,二十九歲,有一個兩歲多的兒。但是,我是一個家庭主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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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天后,我出院,蕭維跟他家人所有的行為都踩在表的最高上限。

原來的世界,蕭維的父母尚未退休,是不干涉我們私生活的。

這個世界,蕭維的父母亦尚未退休,但他母親時不時就要來我們這里作一把妖。

猶記得,我來后的第二個周末,婆婆姚花大清早登了我們家的門。進門直接敲開了我的房門,趾高氣昂地質問我為什麼這個點了還沒有起床做早餐。

當時才清晨六點半。

在我睡眼惺惺的時候,又厲聲說:「我兒子怎麼會娶了你這麼個沒用的人,就知道睡懶覺。豬都起了半天了,你還在睡!」

我:「……」

我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尤其是睡眠不足的時候。而那一個多星期,兒老是纏著蕭維要抱抱,但蕭維回家不愿意抱,只想打游戲。

還因為兒半夜太黏他,干脆搬去了次臥。

所以,也在發小脾氣,半夜經常爬起來哭,導致我也沒有睡好。

花大清早給我來這麼一出,我直接懟了回去:「你是昨晚跟豬一起睡嗎?這麼清楚豬的起床時間。」

約莫是「我」從未這麼懟過青紅藍綠黃橙紫一路飆著切換,最后朝我揚起了掌。

我在掌落下之前,接住了的手。卻順勢甩開我的手坐地上開始哭,見我房里沒有蕭維,便給蕭維打電話:

「你媳婦要造反,打我啊,你在哪里,快回來!」

我:「……」

蕭維接完電話,氣沖沖從次臥沖出來,不分青紅皂白迅雷不及掩耳甩了我一掌。

力道之大,打了我一個趔趄。

蕭維打完我,吼:「王雨,你是失心瘋了嗎?竟然敢對我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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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婆婆這時候才在一旁象征地拉住蕭維的手:「維維,你說兩句就行了,怎麼還手了呢。」

說著還朝我翻了兩個得意的白眼。

蕭維更是憤怒地又瞪了眼我:「王雨,再對我媽手,就不是一掌的事了,趕給我媽道歉。」

我:「……」

我想罵娘,但最終我道歉了。

因為當時我正在確定一件事,不能徹底跟蕭維鬧翻。

可能就是因為我當時服道歉了,此后,婆婆隔三岔五就來我們家,一定趕在大清早來敲我的房門。

如果人沒來,也一定大清早以「看孫起床了沒有」為由,打電話我起床。是中學老師,十數年如一日地早起,習慣了。

當然,看孫是其次,最主要是讓我起來給蕭維做早餐。

因為我食中毒了一次后,便沒有再跟以前的「我」一樣,天天早起給蕭維做早餐,被婆婆知道了。

我每天清早聽著手機鈴聲,煩不勝煩,

甚是痛苦。

而但凡

我將手機靜音或者關機,婆婆一定打電話到蕭維那里,讓蕭維我起床。

有天早上,我故意將手機靜音了,但還是早起了。

然后,聽見婆婆給蕭維打電話說:「維維,外面的東西都不干凈,你千萬不能在外面吃早餐,你媳婦一天天在家不做事,吃你的,用你的,給你做早餐是天經地義。」

我:「……」

我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卻還不能發作。

畢竟我暫時無可去。

我的父母早些年生病離世了,帶著兒去親戚家也是遭人白眼。

而我在手機里,也沒有找到這個世界王雨父母的聯系方式,想來跟我是一樣的。

2

但這都不算最不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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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能忍的是每個周末,婆婆跟公公休息就會一起過來我們家,哦,自從我不給蕭維做早餐后,偶爾晚上也會過來。

他們家跟我們家就三個公站的距離。

來了之后,打著看孫的名義在我這里過周末就算了,還花樣挑刺。

飯菜必須是按照他們的口味做,否則就會在餐桌上怪氣說我。

家里稍微有點,姚花就跟強迫癥發作似的,在一旁喊我:「王雨,家里都了垃圾場了,趕打掃。」

兒哭,老兩口能直接沖著兒喊出「閉」兩個字。

有一次,兒在客廳玩玩,將玩擺了一地,姚花起去上廁所時不小心被兒擺在地上的玩給絆了腳,險些倒。

十分生氣地轉頭一腳將那玩踢到了墻腳,發出巨響,里罵兒:「蕭悅,你個賠錢貨,不要再玩了。」

:「也就這次我沒摔倒,若是我摔了,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兒被突然的大嗓門直接嚇哭了。

卻依舊不依不饒:「果然是什麼樣的貨生什麼樣的種,一點教養都沒有,就知道哭。是你媽死了嗎?這麼哭!」

我當時在廚房洗碗,聽得腦門上的火噌噌往上冒。而更讓我冒火的是,蕭維當時就坐在沙發上,卻可以置若罔聞。

想來,這樣無端地謾罵「我」已經是習慣了。

不然,不至于姚花能罵得這麼順口,蕭維能這麼坐得住。

但我在來這個世界前,是從未聽過有人用這麼難聽的話罵我跟我兒的。所以,我直接出了廚房,打開大門,將手里待洗的碗摔在了姚花面前。

大聲跟對線。

來這個世界兩個月,我算是清楚姚花的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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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職業的緣故,是個在人前死要形象的人。我故意將大門打開,聲音吼得整棟樓都能聽到,惹得旁邊的住戶打開了門來圍觀。

花在對面住戶的門打開后熄火了,甚至抱起了兒哄,再倒打我一耙,故意說給旁邊的住戶聽:「王雨,你這脾氣收斂點,你碗摔到我上不要,萬一摔到悅悅上怎麼辦?」

我:「……」

兒卻拒絕被抱,在上一頓掙扎,甚至咬了一口。

圍觀的人尚未將頭回去,姚花臉難看,也不好再罵什麼難聽的話。

蕭維這時候倒是說話了,他說:「王雨,你在瘋什麼,悅悅哭,你將碗往媽上砸干嘛?」

我:「……」

公公快速起,將大門關上了。

門關上后,他們一家三口迅速變臉。試圖再欺負我一個,我先發制人:「我反正沒有工作,無所謂臉不臉的,不介意將家里這點事搞得人盡皆知。」

我特意朝著姚花說:「媽,今天誰要是了我一手指頭,明天我就拿個喇叭去你們學校,將你慫恿你兒子打我的事宣傳給你的學生跟學生家長們聽!」

我:「到時候丟臉就別怪我。」

仨:「……」

至此,我終于確定,我上次的食中毒不是意外,而是這個世界的王雨選擇了自殺,

帶著兒一起。

這樣的家庭,太窒息了,撐不住了。

應該是自殺的時候,被我穿了。

我來了之后,在的手機備忘錄里看見了一些信息跟一封書,書只有寥寥數字:活著太累了。

仨在我的威脅下,終于沒再吭聲。

但姚花約莫還是不甘心,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口,一副不上氣的模樣。

我看了眼,抱著兒回了房間。

回房間后,兒哭得更兇了,里喊著「爸爸抱抱」。

我長長嘆了口氣,將兒抱得更了。

十分鐘后,蕭維推開了房門,進門的第一句話是「冷靜完了嗎?」

我:「?」

他:「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的底線是我媽,你這段時間是吃錯藥了嗎?非要跟我媽作對。」

我:「!」

他:「知道錯了就去給我媽道歉,我媽被你氣得哮發作,現在還

躺在床上呢。」

我:「……」

3

但最終,我再次妥協,去給姚花道歉了。

因為我要確定的事不是這個世界的王雨是不是自殺,而是確定兒是不是我自己的兒。

事實證明,是。

蕭維這樣下班回家只有游戲,連兒都不愿意抱的父親,兒不可能在了委屈時還喊「爸爸抱抱」。

那句「爸爸抱抱」是我自己兒的口頭禪。

跟著我一起來了這個世界,

再次了我的兒。

而若是此時,我徹底跟蕭維翻臉離婚,兒得跟著我一起流落街頭。

我沉思了須臾,說:「剛才是我沖了,我一定好好給媽道歉。」

蕭維這才滿意地帶著我出去給姚花道歉了。

花躺在次臥里,聽得我低聲下氣地道歉,冷笑了一聲:「我當你能有多倔呢,一個三年沒上過班手問我兒子拿錢的人,竟然敢給我使臉了。」

我笑得真誠:「媽說得對,是我不懂事了,對不起。您放心,從今天起,我以后每天跟你說兩次對不起。」

花間歇的哮這才好了,從床上起來了。

次日,我就實現了對姚花的承諾。

凌晨一點,我給姚花打電話,再次真誠地給道歉。收獲了一頓「的問候」后,將電話掛了。

我接著打,直到我的道歉為止。

了,凌晨三點我再打一次,再道一次歉。

此后連續七天,我定時定點在凌晨一點跟三點的時候給打電話道歉。如果將手機靜音或者關機,我就給公公打電話,讓公公代為道歉。

七天后,老兩口雙雙將手機關機了。

我便專門給老兩口在凌晨一點的時候消夜外賣,備注:不用打電話,直接敲門。

又連續轟炸了老兩口七天。

老兩口找蕭維告我的狀,蕭維來找我麻煩,我在他語氣很沖尚未手之前,直接反手一個 110 送給他。

法制社會呢。

警察上門了三次后,蕭維妥協了。

因為街坊鄰居全知道了我家這點破事。他出門,便有認識的鄰居問他,家里到底是怎麼回事,

甚至有好心的鄰居勸他:「蕭維,男人家暴傳出去像什麼話!」

然后,蕭維便開始了跟我冷戰,但好在不敢再起手的念頭。

但其實,他跟我冷戰不冷戰于我而言沒有任何區別,無非就是他下班回來后,將打游戲的場地從客廳沙發換到了次臥。

而我那時,忙著一邊照顧兒,一邊找工作。

我以前是做兒培訓機構的。

專教孩子們畫畫。

沒幾日,我在小區不遠找到了一份兼職。雖然工資不高,但好歹有兩千多,還可以順便帶著兒一起過去。

半個月后,我兼職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屏幕顯示只有一個字:李。

接起來后,我嚇得差點神失常,因為聲音十分悉,是「我」母親李琴的。

好家伙,這個世界王雨父母雙全。

原來世界里我跟我媽很好,離世后,我時常想若能再聽到的聲音,便是罵我一頓,我也求之不得。

我頓時激了。

但我激早了,我那聲久違的「媽媽」還沒有出口,

李琴遂了我的愿,劈頭蓋臉對著我便是一頓臭罵:「王雨,你死哪里去了?一天天不著家,在外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

我當時還抱著多年未見母親想見一見的心態,問:「你在我家?」

:「我去你家干嘛?我照顧你弟弟的兩個兒子都忙不過來。是蕭維打電話給我,說你最近老是不在家,還天天找茬跟他吵架,鬧得犬不寧,竟然還敢對你婆婆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想離婚。」

我:「!」

好家伙,「我」還有個弟弟呢。

:「我跟你說,你要是敢跟蕭維離婚就永遠不要回來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自己就在外面自生自滅,死了我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我:「……」

我一顆激的心,瞬間跌到谷底。

是啊,但凡娘家人有一點點作為,這個世界的王雨都不至于能走到自殺的地步。但凡母親對多一點關心,聯系方式的備注里都不至于只有一個冷冰冰的姓。

李琴還在電話那邊瘋狂輸出。

我短暫地閉了閉眼。

不是我母親,我母親從來不會用這麼惡毒的話語來罵我,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就是一頓不懷好意的猜測。

我說:「閉,既然你都覺得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還來管我的事干什麼?吃飽了撐的?」

說完,我果斷掛了電話。

這麼鬧了一出后,公公婆婆那邊消停了一段時間,姚花早上也不給我打電話讓我起床給蕭維做早餐了。

蕭維讓我給姚花道歉的事也不提了。

外面的早餐也干凈能吃了。

我一邊帶兒,一邊做兼職。

我以為生活會這樣慢慢變好起來。

只要姚花不再來找我的麻煩,哪怕蕭維依舊回家后只有游戲,不玩游戲,不手幫我任何忙,

甚至在我開始兼職后,直接將原來每個月給的三千的生活費變了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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