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放心啦,我過得很好,跟同事相的蠻融洽的,領導上個月還給漲工資了……”
程東站在公司樓下,旁若無人的打著電話。邊不時有人走過,看向他的目中充滿了憐憫。程東視若未見。
“媽,我不跟你多說了啊,同事催我去聚餐了……那我掛了啊,拜拜。”
掛了電話,程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緒一下子變得低落起來。
他站在公司大門口,懷里抱著個大紙箱,那里面全是他的辦公用品。
他沒有漲工資,也沒有跟同事聚餐,他是被掃地出門的。
一想到自己即將離開工作半年的公司,程東心里滿是不甘,可又無可奈何。
誰能想到那道貌岸然的上司,竟然會在衛生間里做那種事,對象是老總的書,而這偏偏被自己撞到了呢。
“程東,你已經被開除了,還擋在門口做什麼,這可不是你站著發呆的地方!”
讓人討厭的聲音從程東后傳來,程東扭頭,看到了那張他一點都不想見到的臉。
一見到李虎,程東轉就走,對于這個人他沒什麼好說的,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等等,程東,你好像忘了什麼吧?”李虎住了程東。
程東回頭,死死的盯住李虎:“李經理,我現在如你所愿,已經從公司離職了,你還想干什麼。”
程東心中滿是火氣,眼前這張道貌岸然的臉,正是他的上司,李虎。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自從程東撞到他和老總的書后,程東就被他開除了。
“你走可以,不過先把公司里的債給還上。”李虎一臉輕蔑,將手里的文件扔向程東。
程東手忙腳將文件接了下來,翻開一看,然大怒:“李虎!這份合同明明是你簽訂的,為什麼要讓我負責!”
程東手上的,是公司的一份采購文件。本來這個事是程東在負責,但后來李虎將事接了過去,就沒程東什麼事兒了。
“為什麼讓你負責?程東,你仔細看看,文件的右下角簽的是誰的名字?”李虎似乎早有所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程東一聽這話,連忙往右下角一看,頓時腦子一懵。只見文件右下角簽名的地方,赫然簽著他自己的名字!
程東忽然想起來,前陣子李虎他進辦公室,讓他簽一個字。那時候程東忙的昏天黑地的,李虎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稀里糊涂就簽了他的名字。
看著程東鐵青著的臉,李虎一臉冷笑:“看清楚了吧?白紙黑字,由不得你抵賴。十萬,三個月時間,若是你還不上,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說著李虎再也不看程東,轉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就上了樓。
程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著手里的文件,他無話可說。
可是十萬,他去哪里找十萬啊?
“李虎!”程東狠狠拳頭,手指都的發白。
……
程東搬著紙箱回到住,將箱子扔到一旁,一下子躺在床上。
雖然已經六點,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但程東一點吃飯的都沒有,滿腦子都是賠償金的事兒。
李虎那個人他了解,外表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程東敢保證,若是自己拿不出十萬來,李虎絕對會把他搞進監獄去!
“怎麼辦?這種事肯定不能找父母,他們養我這麼大,吃了那麼多苦,怎麼能再讓他們擔心怕?”
程東一陣心煩意,腦子里浮現出各種念頭,又被他一個個打掉。十萬,對程東來說就是一筆天文數字,殺了他也拿不出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程東愣了一下,連忙從床上跳起來,三兩步將臥室門打開。一道影站在門口,紅的套,剛好遮住部的翹,而風韻。
程東咽了口口水,有些慌道:“雅,雅姐,你來有什麼事兒嗎?”
站在門口的風韻婦皺了皺眉,有一種說不出的嫵。也沒進屋,就在門口對程東道:“程東,馬上到月底了,該房租了。”
程東聞言,頓時一愣:“房租?我前天把錢給于同了呀,他沒給你嗎?”?
于同是程東的大學同學,兩人畢業后一同來這個城市闖,租下了這間兩室一廳。
就在前幾天,房東第一次催租的時候,程東就把錢給于同,讓他幫忙一起給房東。
“于同?你那個同學?他已經走了啊。”雅姐道。
“什,什麼?”程東被這個消息震的措手不及,他連忙沖到于同房間門口。門沒鎖,程東一轉把手就推門而。
打開燈,屋子里干干凈凈的,所有東西都收拾整齊,然而屬于于同的品都已經不見了。程東掏出電話撥打于同的號碼,傳來的卻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程東愣在原地,呆呆的跌坐在床上。他腦子里一片混,忽然想起來,前陣子于同說自己友意外懷孕了,需要一筆錢打胎。
難道于同是拿著自己那筆錢,去給友做手了?可是即便如此,也不用背著他離開啊,不過是兩三千的事兒,值得嗎?
雅姐看程東失魂落魄的模樣,似乎也覺到什麼:“程東,錢我可以寬限你幾天,不過我這也不是開慈善院的,如果十天后你沒法上房租,那就對不住了。”
程東這才回過神來,聞言苦一笑:“雅姐,這事兒我知道了。真不好意思,錢我會盡快還上,謝謝你了。”
在大城市里待了這麼些日子,程東已經習慣了各種人冷暖。老實說雅姐對他已經不錯了,換了一個房東,怕是立馬把程東給趕出去了。
程東很想立馬掏錢把房租上,可是他剛被公司開除,上只有六百塊,本就不夠。好在雅姐給他寬限十天,否則他只能宿街頭了。
雅姐看著程東,張了張,最后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總有人上會發生各種不幸,不是一個人能照顧過來的。
送走雅姐,程東在客廳上一屁坐下。屋偏逢連夜雨,短短一天里,什麼破事兒都讓他遇到了!
想起冰箱里還有啤酒,程東爬起來,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除了啤酒,還有兩黃瓜,和半袋子鹵。
鹵和啤酒是于同昨兒買的,說是發工資了,慶祝一下。哪知只是隔了一天而已,這小子就消失了。
“媽的!憑什麼我就這麼背,人家畢業不是當就是經商,而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工作,就被別人穿小鞋!”
“什麼辦公室主任,不就是靠著溜須拍馬上去的嗎。還有那個婊子,還不是服上位,什麼玩意兒!”
“李虎,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兒別人不知道,惹了我去老總那兒參你一本,看你和那婊子怎麼弄!”
程東喝了酒之后,開始發泄怒氣。自從畢業之后,他上就背負了很沉的力。
為了供他上學,家里負債累累,還了好幾年,現在還差四萬。
對于一個農村家庭來說,四萬的債款,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了,沉重的負債幾乎垮這個脆弱的家庭。
“爹,媽,對不起,我沒有本事,不能讓您老福……”程東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
程東在公司小心翼翼,兢兢業業,為的就是能夠提前轉正,能夠拿到不錯的待遇,還完債款,讓雙親過上幸福的生活。
然而這一切,全都破滅了。
程東喝醉了,一打啤酒被他拆開,桌子上全是易拉罐。
他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翻了個子,手指不小心劃過易拉罐的小鐵片,頓時一道痕升起。
程東毫無知覺,手指一晃,落在了肚子上,又安安穩穩的睡了起來。
一滴滴珠從指間的傷口浸了出來,粘在了單薄的服上。而在程東的口袋中,一個手指長的吊墜輕輕震。
那吊墜約半食指長,非金非木,黃褐相間,倒像是某種的骨頭。此時這個吊墜沾染跡,突然綻放出一火紅的芒。
睡夢中的程東突然皺了下眉頭,輕一聲,覺右手一陣燥熱,好像有一暖流進一般。
然而這種覺來得快,去的也快,沒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客廳中,只剩下程東平穩的呼吸聲。
“唔,頭好疼。”
清晨,從窗外傾瀉下來,落在程東的頭上。
程東著眼睛從沙發上撐起子,覺一陣頭疼犯嘔。
“昨晚怎麼喝了這麼多,頭疼死了,喝口水。”程東到口干舌燥,一只手往旁邊桌上掃。大風小說
掃了兩下沒有掃到杯子,倒是不小心在玻璃桌角上劃了一下。程東“嘶”的了一聲,趕兒把手收了回來。
“真他媽倒霉,連個桌子都欺負我,!”程東罵了一句,一腳踢向玻璃桌,還沒踢到桌子,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段信息。
鋼化玻璃桌,現代工藝,制作年限,三年。
程東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一臉古怪的打量著眼前的玻璃桌。
玻璃桌不高,半米左右,鋼化桌面。下面是漆木底座,不結實,但能用。
這是房東留下來的家,看起來還比較新,做工也比較新穎,不過程東怎麼會知道它制作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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