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沒跟你倆在一起?”
村里人都知道,這三小子淘氣的很,總是一同出沒。
“家里今天沒人,俺爹讓我倆喂來著,就沒出門。”
其中一個年扯謊道:“虎子上午來我倆,看我倆不出門,就說去找于傻子玩會,怎麼會這樣?”
“臭小子,你還我兒子!”
虎子爹聽到這話,沖到了我的前,一把抓住了我的領,上來就是一個大。
啪的一聲。
我陣陣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臉頰火辣辣的痛楚,眼淚更是唰唰不停的往下流淌。
“虎子爹,你這是干啥子,于傻子還能害了你兒子不。”
同鄉和我爸關系比較好的男人立刻站出來阻攔。
只聽虎子爹悲憤的罵道:“虎子從來不來水庫,要不是這于傻子慫恿,我兒子怎麼可能死在這里!”
別說虎子,就連虎子爹不來水庫這事兒,在村里都不是。
“都是他害的,你給我償命!”
虎子爹氣勢洶洶的沖著我跑了過來,一把將倒在地上的我拽了起來,看著架勢,非要生生打死我不可。
我里嗚嗚個不停,有些抗拒。
“老王,先理你兒子的后事,大個人了,哪頭輕哪頭重不知道?”
虎子爹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暴脾氣,形也五大三,村民雖然勸阻,但卻不敢上前阻攔!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傻子爹回來了。
話音落下之后,落在我頭頂的掌,也悄然的落了下來!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匆匆趕來。
我爸的影飛速的奔跑,手里拎著一個帆布口袋,里面裝著的是一摞各種各樣的書籍。
“于老大,你……”
看著我爸的架勢,幾個村民連忙上前。
“滾!”
我爸的語氣很簡單,將帆布口袋扔到了一旁,奔著我就跑了過來。
只見我爸隨手抄起木,猛然的砸在了虎子爹的上。
砰地一聲,木被打了兩截,由此可見力度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棒碎了之后,我爸沒有善罷甘休,拳腳相加,將魁梧的虎子爹打的哀嚎不已,不停竄。
“打我兒子,你有種!”
我爸一邊打一邊罵,如果說虎子爹打我別人不敢阻攔,現在我爸打虎子爹的架勢,周圍人連看一眼都覺得瘆得慌。
“我兒子死了!”
虎子爹連滾帶爬的哀嚎起來!
“你死了兒子,你他媽造孽,小孩子的事我不管,你打我兒子,我弄死你!”
見此形,有人連忙喊來了老村長。
我雖然是個傻子,從小到大沒挨別人欺負,但大多數,我爸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不太過分基本很計較。
按照我爸的想法就是,我雖然行為不太正常,但如果因為他的暴躁,讓別人都不敢和我接,對我也沒什麼好。
所以整個村子里,孩子們偶爾會戲弄我一番,大人們見了我都大侄子大侄子那麼稱呼,他們知道我爹什麼脾氣。
“長帆,住手,再打人就沒了!”
老村長在鱗莊德高重,能勸阻我爸的,也只有村長爺爺了。
“老王死了兒子,先料理后事兒,怎麼回事兒,晚點再說!”
我爸聽到村長的勸阻也停了手,不過虎子爹此時已經被打了個半死,上氣不接下氣,本爬不起來。
“都給我記住了,小孩子的事大人別他媽的瞎摻和。”
我爹罵罵咧咧之后,揮了揮手:“去我家取一副小棺材,再來一個去隔壁村給劉瞎子來,剩下的跟我把人弄回去!”
聽到我爹的吩咐之后,眾人連忙搭手,忙活起來。
我爹就屬于村里帶頭辦事兒的,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木匠,說話別人都很聽從,信服。
至于劉瞎子,則是附近最有名的先生,白事兒先生。
“兒子,你先回去看書,我晚點回來。”
我爸將帆布口袋給了我,他自然去老王家幫忙理白事兒。
“腳,他……腳,印子。”
聽到這話,我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虎子的腳踝,瞬間皺起了眉頭。
但下一刻,他還是驅趕我,讓我回家看書。
別看我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但我從瘋了那天開始,有一件事兒從沒耽擱過,那就是看書學習。
雖然沒辦法正常表達,可我心里清楚,這些年論學習這塊,我不遜任何正常人,甚至遠超常人!
“不能走,就是于傻子害死我兒子的!”
被抬起來的虎子爹還在執著虎子是我害死的,即便被打這個德行,還忘不了將責任怪罪在我上。
其余的兩個半大小子,有些心虛,躲避著我爸拷問般的目。
“跟我來吧,別害怕。”
我爸抓住了我冰冷的手掌,帶著我一同前往。
這種覺,更是讓我覺到了無比的踏實,這個男人,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座大山。
到了王家,虎子媽已經哭得不像樣子,我們一進院子里,這個人便沖了出來,拎著一把菜刀就撲向了我!
我爸一瞪眼,劍眉一橫,嚇得婦人雙發麻。
都說村莊里的婦人最難纏,但在這一刻,仿佛我爸才是最難纏的那個。
“你們兩個臭小子,于浩雖然腦子不靈,但還不至于被你們陷害!”
我爸指著虎子的兩個玩伴,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再撒謊老子卸了你們!”
“于長帆,跟我們家孩子有個屁關系,你別胡說啊!”
“閉,我問你了嗎!”
我爸一頂了回去,站在了兩個半大小子前,繼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虎子怎麼死的!”
哇的一聲。
也不知道這倆小子是于愧疚,還是我爸著實是太嚇人了一些,二人一前一后哭了出來!
接著,他們兩個將事發的經過說了出來,將我的嫌疑也徹底洗!
“王叔,真不是我們不管不救啊,我們努力了,可本拽不上來啊!”
“放屁,不可能!”
滿是傷痕的虎子爹怒罵道:“我兒子從不去水庫,怎麼會淹死在那里!”
其中一個年委屈的說道:“王叔,以前虎子的確不去水庫,可今天,是他找我們去的,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報應!”
我爸瞪了一眼虎子爹,冷哼一聲:“三年前的今天,王駝子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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