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先生一直是這麽招攬生意的?不知道新娘子知不知道你的這些所作所為?我但願不知道,否則將後悔自掏腰包辦過這樣一場婚禮,會以為那些當麵恭喜的人,背後都在笑,會怨自己付出了真,甚至還會痛恨真。”
李明朗瞅著我的眼神意味深長,那裏麵有我看不懂的彩。
“當然,如果你們的婚姻真的破裂,我們也是樂見其的,幹我們這行的最盼的就是回頭客,生怕客戶來一對一對,你來的越多我們公司給的折扣越劃算,咱們國家又沒有規定結婚次數的上限,隻要你不嫌麻煩,我們就樂於奉陪。”
李明朗臉上看不出一一毫的怒意,他極有耐心的聽我說完了所有話,由始至終都用他那高貴的涵養,包容我的所有抨擊言論。
而且,也不知道是我哪句話取悅了他,他竟然還在天化日之下,對我出縱容的眼神。
“原來郝小姐不止會為了男人哭哭啼啼,還懂得為人著想。”
我放在桌下的手,努力攥了拳頭,這才忍住了沒有掀桌擄袖子跟丫幹架的衝。
“人的刺激越大,哭得越慘,清醒地就越快,要是再有那麽一兩個閑人願意給自己上一課,很快就能藥到病除的。”
打從畢業後我就再沒機會參加任何辯論賽,我的口條在退化,連大學時笨口拙舌的小米,都已經趕超在前。
我曾經對自己說,那些外沒了就沒了,長久的低調為的是隨時的高調,哪怕以後的生活都再無激,我也贏得了平淡,平淡是福,我隻是在福中不知福。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些東西沒有沒,隻是一直沒有遇到對手。
“呦,是哪位高人,能把郝小姐調/教這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李明朗的聲音,慢悠悠飄到我耳朵裏,激的我後頸寒矗立。
我也學他那樣笑:“就是一個下九流的小角,談不上高,李先生若真見了他,很可能會引起腸胃不適。”
同事小緹在這時候折了回來,一見我們各自擺出國際談判的架勢,還不甘寂寞的說了一句:“聊得投機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無暇細想小緹“放心“什麽,我對小緹說:“不僅投機,簡直是一見如故。李先生給我上了一課,讓我一下就明白了什麽男人能找,什麽男人不能找。要是不幸找了那種不能找的男人,也不要怨天尤人,茲當是白嫖了一場。”
小緹咧開的角頓時僵住。
李明朗卻直勾勾地看向我,笑得出一口白牙:“郝小姐真是看得開,這麽好的就業待遇說的我都心了。要是將來我下崗了,郝小姐還沒有招聘功,到時候煩請讓我走個後門?”
然後,也不等我作出反擊,李明朗就長手,走我手裏的那幾頁已經被我擰麻花的策劃明細表,緩慢的打開,緩慢的平,期間還緩慢的掃了我一眼。
我立刻閉上眼,拒絕再被那種眼神非禮。
接著,就聽到他對小緹說:“這項,這項,還有這幾項,你忘記給我打折了。”
我又不由得好奇的睜開眼,見到他修長的手指在紙上點了點,認真的目鎖在紙上,就像是修改學生作業的語文老師。
“哦哦對!”小緹連忙點頭哈腰的拿筆修改,“我回去再給你出一份新的。”
“嗯,去吧。”
“……”
回到公司以後,我百:-)
那位學長阮齊,打從大學時期就對小米表示過好,不過小米卻對我說:“這盤菜我不能下筷子,萬一要是吃了不合味道,以後連朋友都做不了。”
“你不是一向最會和前男友化敵為友的麽?”
“阮齊不一樣,他這人容易認真。”
我不懂小米的意思,認真一點不好麽?
小米說:“問題是,我沒想跟他認真啊。”
那段時間,我和小米經常去阮齊的酒吧蹭酒喝,阮齊也將酒吧的常客介紹給我們認識,其中有一個mike,和小米聊最投機,不到兩個小時就眉來眼去上了。
喝的醉眼迷蒙的小米,當時還趴在我肩膀上對我說,mike這樣的才是喜歡的。
那件事沒過兩天,小米就因為一件小事和阮齊嗆上了,我知道小米那是在借題發揮,想讓阮齊因為的任知難而退。
小米蠻橫的讓阮齊跪下求原諒,阮齊就是不跪,兩個人僵持著誰也不讓誰,誰知這時候mike撲通一下跪下了,喊道:“你就原諒他吧,我給你跪下了。”
我們都笑噴了,小米別提多高興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阮齊自退出三角爭奪戰,mike不戰而勝。
不過,阮齊和我們還是朋友,還很仗義的給我和小米許諾了喝酒終免單的特權。
到了最近這兩天,小米突然告訴我,如果mike跟求婚,願意為他放棄“不婚主義”的原則。
我覺得,小米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可是……小米竟然派我去當婆?
趁著mike在廚房裏忙活的時候,小米小聲跟我說,讓我找個時間單獨約mike出來,以我的名義旁敲側擊的告訴他,恨嫁了,請mike趕收了。
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拒絕,沒想到小米卻從錢包裏拿出一張手寫紙條,塞進我手裏。
那上麵的筆跡我不陌生,下午才剛見過。
==李明朗,你怎麽連發票都是手寫的。
我跟小米約定好,要是我出師大捷,那三千塊錢就當是我送給的份子錢,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用這個要挾我了。
小米拍著脯保證,要是我做功,不僅不提那三千塊錢,還會倒補給我人紅包。
幾天後,我特意向公司請了個假,和mike相約在距離他辦公地點不遠的咖啡廳裏,這附近的樓區都是商戶兩用的,算不上高價地段,但環境很好,距離主要馬路還有一段距離,最適合談商業□□和發展婚外。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提前半個小時來到現場勘查,這個時間顧客稀,我選了一個靠角落最的位置,又向四周看了一圈,除了隔壁座有個男的用外套蓋著臉睡得昏天黑地的,方圓二十步以都沒有一個活口。
我一邊拿著小米寫好的臺詞,一邊掏出手機,又給打了個電話,請再跟我串一遍詞。
小米先是很警覺的問
媽媽去世之後,繼父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一樣。多少年之後,我想起來小時候的這段過往,都忍不住躲在牆角,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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