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奇怪。這深山老林,通不便,很多設備都沒有。如果顧二叔真的有想法培養進國家隊,怎麽會讓來這裏?又怎麽會扔下一個人離開?
這些事他想不明白,估計顧霜霜一樣也不知道。
在山村的日子雖然枯燥,靜下心來,陸懷瑾居然覺得這裏的生活似乎還不錯。這裏的人天還沒亮就起床,天將黑就回屋躺下。這跟他在都市晝出夜伏的生活大相徑庭。
等他勉強能走路後,顧霜霜就扶著他四走。他發現,這村子裏的人很純樸。路上遇到小孩,會笑嘻嘻他“叔叔好”。路上遇到年長的,即便不認識他,也要跟他打聲招呼。拉著他的胳膊問候他:“還好吧?村裏還住的慣不?”
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陸懷瑾礙於顧霜霜的麵子,總要和他們寒蟬幾句。等他們走後,陸懷瑾大吸一口氣,扭過頭問顧霜霜:“剛才那老頭誰啊?”
“哦,牛大叔,你不認識,但他認識你。昨天你吃的南瓜,就是他送給你的。”顧霜霜說。
陸懷瑾覺得好笑:“他都不認識我,為什麽送我南瓜?”
顧霜霜眨著眼睛說:“因為你傷了啊。他說你需要吃點好吃的補補。”
陸懷瑾覺得莫名其妙。
時間晃得很快,兩個月飛速流逝。
陸懷瑾拆了繃帶,總算能一瘸一拐走路,不再用顧霜霜攙扶。離了寄生蟲的日子,陸懷瑾的心實在暢快。也難為了顧霜霜,這段時間不厭其煩照顧他。
這日天還沒亮,顧霜霜就跑去山上晨練。下山時,路過劉大嬸家的萵筍地,順便拔了兩萵筍回家。
於是陸懷瑾總算喝到了一碗清爽的萵筍葉稀飯。萵筍葉浮在粥麵上,白瓷碗裏的粥泛著碧綠的澤,清爽開胃。他就著顧霜霜做的鹹菜,一口氣喝了四碗。
他,放下碗,問顧霜霜:“路通了嗎?”
顧霜霜喝了一口粥,點頭說:“村長已經帶人去清路了,估計還有半個月。陸大哥,到時候咱們去廈川,就先得去鎮上坐車去市裏,再從市裏坐火車去廈川。那個……你知道的,我沒錢,咱兩怎麽去廈川啊?”
陸懷瑾笑道:“我有。”他的錢夾還在,裏麵雖然沒有現金,但有卡。等到了鎮上,隻要能找到提款機,錢的事兒都不是事。
再者,即使沒錢,去了鎮裏他打通電話,自然會有人來接他。
顧霜霜飛快把碗裏的粥拉進裏。吃過飯,匆匆換了服,從柴房拿了一把砍刀,背著背簍準備上山。陸懷瑾放下碗筷,問:“你這幹嘛去?”
大黃狗在顧霜霜邊搖著尾打轉,一麵整理繩子一麵回答他:“幫劉大嬸砍豬草,采草藥,這頓粥可不是白吃的!”
這麽一說,陸懷瑾居然覺得自己是在吃飯。他沉┆
收獲頗,顧霜霜興地無以複加。
陸懷瑾上岸,坐在石頭上氣,著說道:“村姑,你們這兒其實也不錯。”他的目落在汗涔涔的圓臉上,問道:“你真舍得離開這裏,跟我去城裏?”
“舍得啊!”站在水裏,洗了一把臉,“陸大哥,你該不會是反悔,不想帶我走了吧?”
陸懷瑾濃眉一挑:“你覺得我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不反悔就好。”顧霜霜臉上掛著笑容,走上岸開始裝草藥。
回到家,陸懷瑾不讓顧霜霜魚蝦,把趕去起灶生火。他做料理有一套,逮著機會自己做飯,自然不會放過。
他把蝦剪去腳、須、鉗,清洗後瀝幹。用鐵勺舀了一勺菜籽油下鍋。這種油沒有經過提煉加工,味道重,油煙大,嗆得他實在不大舒服。
他把顧霜霜切好的薑兒放下去,香,放蝦翻炒。等蝦皮變發皺,加鹽醬油味。顧霜霜家裏沒有白糖,他將就著切了一小塊紅糖。
等蝦味,出鍋撒上青的蔥花,一盤油蝦完出鍋。陸懷瑾腸轆轆,聞著這香味兒,渾孔幾乎都舒暢地張開。
兩個月,他總算是看到了。
完蝦,他又另煮了一鍋酸菜魚。
顧霜霜泡的酸菜很帶勁,夠酸,夠味兒。魚湯出鍋時,他加了一點野山椒提味。魚湯白,酸中帶辣,陸懷瑾隻嚐了一口,渾都開始發熱。
這才是人間至!
因為沒有主食,顧霜霜有先見之明的在土灶裏埋了四大紅薯。魚湯一出鍋,紅薯也被灶火烤,把四烤紅薯裝進大碗裏和油大蝦一起擺上桌。等到陸懷瑾把酸菜魚端上來,兩菜配紅薯,這頓飯總算有了點樣子。
陸懷瑾座,迫不及待掰開烤紅薯,就著魚湯吃了幾口。魚湯的酸辣味滾七竅,鮮非言語所能表達。吃了近兩月麵條的陸懷瑾,舌頭總算得到解救。味蕾和鮮魚湯相撞擊,猶如火星撞地球,味覺觀幾乎一瞬炸開!
他把一條掌大的魚挑進碗裏,推給顧霜霜:“村姑,幫我挑個刺。”
顧霜霜吞下一大口紅薯,差點噎住,瞪著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碗開始幫他挑魚刺。陸懷瑾很是欣,就在他以為自己能吃到魚時,顧霜霜把剔掉刺的魚一腦塞進自己裏,並且刻意讓自己咀嚼食的表誇張化。有點挑釁的味道。
故意的。
陸懷瑾見自己的魚被吃幹淨,放下筷子,擰著眉頭,冷冷看著。
偏偏顧霜霜吞下魚,還挑釁的衝他吐吐舌頭:“陸大哥,自己手足食,懶人從來隻會被死!”
陸懷瑾心裏憋著一口氣,“這頓飯可是我做的。”
“那我不管,懶人就該著。”顧霜霜耍潑。陸懷瑾無可奈何,索順著,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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