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高冷又邪魅，濃妝豔抹總相宜。

榮鋃本人大概是也被自己的驚豔了，欣賞了半天才假模假式地說：【太恥了，刪掉！】

伍心雨發了個委屈哭泣的表，還真刪了。蕭肅忍不住又狂笑——榮鋃怎麽總是遇上這麽耿直的人，以他的自程度，恐怕不得把這圖置頂展覽一周吧？

伍心雨：【大神真的太了，社團的COSER本不住他的氣場，剛才他的CP看了攝影的返圖都鬱悶了，說最好換人，高不匹配。】

蕭肅一想也是，榮鋃高193，別說人了，男人站在旁邊都能襯三寸丁：【那再找一個高一點的COSER？】

萬萬沒想到伍心雨如此大膽，如此耿直，直接@了榮銳：【@榮銳，榮警你有空嗎？】

冷場十秒，榮銳和榮鋃同時發言：

榮銳：【醜拒。】

榮鋃：【醜拒。】

蕭肅不得不承認，他們是親親的好兄弟。

尷尬的沉默之後，榮銳說：【以後開會時間不要談私事，伍同學請你注意。】

伍心雨發了個對手指的表。榮銳又說：【還有表包也不許再發了，留著私聊的時候再用吧，總之408案非常嚴肅，大家要端正自己態度！OK？】

榮鋃：【神經病。】

伍心雨：【知道了QAQ】

蕭肅：【……】他這又是唱哪一出？

作者有話要說：　　榮銳：我哥沒有專用表包，一定很傷心，以後大家都不準再用了！

榮鋃：嗶了狗……

第31章S1

大會開完了還有小會,榮銳退出UMBRA群聊,又在私聊裏住了蕭肅：【哥,晚上吃什麽？】

蕭肅沒什麽胃口,但怕他嘮叨,還是說：【一會兒去樓下吃餛飩麵，你呢？】

榮銳：【本來和榮鋃說好開完會去吃酒店自助，但他現在又說要去COS工作室試裝，和伍心雨約好在那邊吃雙流老媽兔頭了。】說著發了一個海盜兔委屈對手指的表。

好好的怎麽又賣上萌了，剛剛不是還一副領導樣麽……蕭肅沒辦法，勸他道：【讓他去吧，他都二十七了，難得喜歡自己以外的人。】

榮銳：【也是,萬一伍心雨眼瞎呢？算了就當為了我大伯娘吧……那我去你那吃餛飩麵？】

蕭肅本來隻是隨便說說，沒打算真出去吃飯,被他一說隻能同意：【好啊,你出發之前給我發個消息，我提前去店裏點好單等你。】

榮銳：【OK，半小時到。】

蕭肅換鞋下樓，在小區新開的私房茶餐廳點了兩碗餛飩麵,又點了豉油、金錢肚、叉燒排骨和白灼西藍花。菜剛剛上齊榮銳便到了,說：“這麽盛？”

“湊個四季發財。”蕭肅用茶水燙好碗碟遞給他。

榮銳說：“你還講究這個？”

“我媽講究，生意人嘛。”蕭肅說，“我幫不上什麽,就幫討個好意頭。”

榮銳給他倒水布菜，隨意問：“哥你為什麽當了老師？伯母不要求你繼承家業嗎？”

蕭肅手一抖，勺子掉進碗裏濺起熱湯，燙得他一哆嗦，含著手指含糊道：“我妹妹對商業比較興趣，也擅長，我更喜歡自然科學，不擅長和人打道。”

榮銳了紙巾遞給他：“小心燙……也是，你差點三百萬買一隻本價五百的神，生意頭腦可以說相當驚人了。”

這事兒已經為他的黑曆史了，蕭肅無語天：“不提這個我還是你哥。”

“好吧不提了。”榮銳笑，給他夾了一塊叉燒排骨，問道，“對了，那個瓏州的中學生回你私信沒有？”

蕭肅一整天都在忙，還沒顧上開微博，連忙打開一看，失地道：“沒有。”

“他今天上線過沒，有沒有發新微博？”

蕭肅點進“粽子”的主頁，驚訝地發現“用戶不存在”，遲疑道：“見鬼了，他好像銷號了……微博全部被清空，什麽都沒留下！”

“嗯？”榮銳警覺，將他的手機拿過去翻看。

“會不會是炸號了？”蕭肅說，“微博現在跟神經病一樣，發起瘋來連CEO都無差別轟炸，‘來去之間’本人都重生了好幾回了。”

“我問一問。”

榮銳出去打電話，過了大概五分鍾，回來說：“不是炸號，是銷號了，本人電話申請的。”

“哦？”蕭肅一愣，“為什麽？”

榮銳搖頭，說：“也許良心發現了吧，覺得自己不該出賣好朋友？小孩子脾氣，說不準的。”

“我還以為他有多你呢，原來是塑料豆。”蕭肅憾地道，“還好那天及時查了他的定位，現在起碼知道他在哪兒。”

“我又不是豆！”榮銳瞪他一眼，說：“我已經跟老孫說好這兩天去一趟瓏州，到時候去那家店裏看看。”

“是為這一件事嗎？還是有什麽別的新線索？”蕭肅問。

榮銳道：“是呂白的案子，專案組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查死亡和被倒賣的事，這兩天終於捋清楚了。”

話說一年多前，陳建國在線上風水師流群認識了一個路子特別廣的人，據說什麽東西都能弄到，包括配婚的。後來他牽線搭橋，通過這個人把呂白的弄過來，賣給了溺亡案那家人。

警方據他提供的賬號在群蹲守了一段時間，終於定位到那個二道販子的地址，把他給抓了起來。經過審訊，這人供出當初向他出售呂白的，是的一個“閨”。

這個“閨”比呂白小五六歲，也是一個立誌當網紅的子，視呂白為偶像。可惜互聯網娛樂千變萬化，一年就是一代人，再怎麽努力也無法重複呂白當年的功之路，蹦躂了幾年一直沒能火起來，也沒簽到什麽像樣的資源。

可能是呂白的潛移默化，或者們倆本來就是互相影響，把這一切都歸咎於自己長得不夠，一有錢就去折騰自己那張臉。可沒有呂白的經濟能力，也沒有一個可以吸的金領姐姐，撐了幾年欠了一屁債，就差去賣腎了。

不過後來沒賣腎，而是賣了呂白的。

那天呂白忽然心髒病發死亡，當時正好借呂白的臥室錄妝視頻，聽到客廳裏“嗵”地響了一聲，跑出去一看才發現呂白臉發青，發紫，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姑娘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120，也不是報警，而是打了男朋友的電話，問他以前說過可以賣錢，是不是真的。男朋友以為開玩笑，到了現場才知道是要玩兒真的，哆嗦了半天，怕人是害的，自己捅出去會被連累，一咬牙真把自己一個據說什麽都能賣得掉的鄉黨給了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位什麽都能賣得掉的鄉黨，就是陳建國在風水群裏認識的，那個什麽都能買得到的高人。

“你是說這姑娘就這麽把自己的偶像……的，給賣了？”蕭肅覺得這簡直是千古奇聞，“瘋了嗎？法盲也該知道賣死人犯法吧？不怕人家家裏人知道了打死？”

“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榮銳說，“過去兩年裏掏空了父母的養老錢，開了無數小額借貸，拆東牆補西牆，貸就借了好多筆，到期以後下場比判刑好不到哪裏去。如果說呂白的幻醜癥是5度，可能有50度——拿到錢的當天就預約了巧的吸脂手，連黃紙都沒給呂白燒一張。”

蕭肅目瞪口呆：“那呂白邊的人就沒發現消失了嗎？”

榮銳說：“呂白本來就跟家裏人鬧翻了，又沒有男朋友，那段時間因為不好——我懷疑是因為排異出現了皮癬和心悸——沒接什麽工作。經紀人不得不鬧騰呢，畢竟已經是過氣網紅，公司的資源都要留著捧新人。所以這個閨用呂白的手機給經紀人發了個微信，說母親重病，要請幾個月假回老家照顧，經紀人什麽都沒多想就同意了。”

“所以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消失了，誰也不關心？”

“也有人關心吧，的妝視頻裏有很多留下的彈幕，問為什麽停更了。微博也有人關心為什麽這麽久不上線。”榮銳說，“可是二次元這種虛幻的關心，對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蕭肅沉默了，虛擬世界的社關係就是這樣，又真實，又虛幻。它能給你帶來千萬人的關注，滿足你對友誼和虛榮最好的幻想，但有些時候，它終究無法替代你邊最真實的與關懷。

剝去二次元繁華的表象，呂白孤獨無助，而突如其來的死亡，奪去了生命的最後一幻想。

“還記得當初呂潔向呂白的經紀人要了在瑞典的病曆？”榮銳說，“拿到病曆以後警方發現，呂白最後一次去瑞典那家中心打針是在十一個月前，按理半年就該打一次的，這次審訊了那個閨，才知道最近一次的針是在國打的。”

“瓏州巧？”

“很可能。”榮銳說，“閨隻知道找到了一個國的替代品，很便宜，但不知道在哪兒打的。們這個圈子，有時候互相之間防著的，就怕別人知道自己用了什麽武。專案組的人翻遍了呂白的公寓，的電子產品，沒有找到這一次注的病曆。”

蕭肅問：“那你這次去是跟巧確認這件事？”

“不是，這種事他們不可能承認的，隻會想盡辦法遮掩。”榮銳說，“我們是在呂白那裏找到了另外一條線索……”

上次他和老孫去瓏州巧，對方說他們引進的是瑞典一家抗衰中心的技，並給警方提供了相關資料。後來，榮銳從呂潔那裏拿到呂白生前的病例，以家屬的份要求瑞典那邊也提供了一份詳細介紹。

然而經過比對，他驚訝地發現這兩個中心並不是同一個，前者的名字比後者的名字多了一個字母！

也就是說，張嬋娟說巧引進了先進的瑞典技雲雲，全是騙人的，和瓏州巧簽約的本是個冒牌貨！

“假的？”蕭肅簡直驚悚了，“你是說他們在國外弄了一個假的公司，包裝和世界尖端的抗衰機構，給瓏州巧鍍金圈錢？”

榮銳道：“現在還不好說，我們已經發函和對方確認，和巧擬簽約的那家公司和他們有沒有關係，負責人是不是真實存在——巧提供的資料裏，那邊的負責人安德斯·博格。”

蕭肅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他們也神了吧，居然弄了個假公司……那他們的技應該也是假的吧？怪不得弄出人命來……”說著說著忽然覺得哪裏冒了一個火花，“尤剛疑似也有這種假針打出來的心髒病，這是不是進一步佐證了張嬋娟的殺人嫌疑？”

“得先確認巧做的是假針。”榮銳說，“所以我這次要再去一趟瓏州，想辦法暗查他們的底細。”

蕭肅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