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野玫瑰劇團第三次部會議。
“同誌們,我們已經被敵人打部了!”程遊文如是道。
時淵拿著一片麵包,專心吃早餐。他這幾天發現劇院旁邊賣的牛方包不錯,天天買來吃,完全沒意識到程遊文指的是自己。
程遊文又強調了一次:“打部了!”
秦落落卷著發梢,正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假睫,聞言道:“那是你的假想敵,我們對陸上將可沒什麽意見。”
特蕾西歡呼道:“我想要他的簽名!合照!簽名!合照!”
時淵聽到“陸上將”,抬起了腦袋。程遊文重重地歎了口氣,問時淵:“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時淵警覺道:“我不認識陸聽寒。”
他記得夏舫說過,程遊文不喜歡陸聽寒。
程遊文眉心一跳:“那你告訴我昨天來的是誰?”
“是陸婷婷。”時淵說,“他們長得有點像,但那個是陸婷婷。”
程遊文:“……”
這是個人都不信吧,為什麽時淵能那麽認真地說出這種謊?!
看他的表,他是真覺得能騙到所有人啊!
程遊文深吸好幾口氣,才平複下來:“時淵啊時淵,你怎麽不說他們是克隆人呢。”他了眉骨,“好吧好吧,那你和那個‘陸婷婷’是怎麽認識的?”
“他以前來找過我。”時淵說。
程遊文:“英雄難過人關。”
時淵又說:“然後他丟下我走了。”
程遊文:“自古男兒多薄幸。”
時淵說:“我又找回他了。”
程遊文:“破鏡重圓!”
短短三句話,夏舫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腦補了一出跌宕起伏的狗故事。他悄悄和秦落落說:“沒看出來上將還有點渣啊。”
“我也覺得。”秦落落小聲說,“你看時淵呆頭呆腦的,被渣了還那麽高興,上將竟然忍心騙他。”
程遊文作為編劇明顯腦補了更多的節。他拉著時淵的手,頗有幾分恨鐵不鋼,說:“時淵,當斷則斷啊,沒必要在他上浪費時間。你看這城裏的青年才俊那麽多,好男人是綽綽有餘的,城市廣場的西邊就有個相親角,你去那轉悠一圈,保證要什麽人有什麽人,有1有0有05,你要個號二我都能給你找出來……”
“停停停,打住打住!”秦落落打斷他,“看你在那叭叭,時淵的一片麵包老半天沒吃完,等有空了你倆再討論號二的問題好不?這會開得夠久了,趕快排練去。”
程遊文這才悻悻住口。
昨天演出結束後,劇團陸續收到了觀眾的反饋,程遊文正在修改劇本。而今天他們排練的是第二幕戲,時淵要扮演另一個角:樹妖。
故事進展到雷奧逃向陌生的鎮子,在酒館吹牛,借著酒意走了忌的樹林,遇到嗜殺的樹妖。
時淵換上了茸茸的柏樹戲服,站在舞臺上,看著雷奧說:“世界很殘酷,讓我染你吧,讓我們一起在爛泥和白骨中永生吧……”
他目不轉睛,神平靜,明明說著很可怕的話語,卻是且溫的。
雷奧就這樣被樹妖蠱了。還好,他在最後關頭清醒過來,揮劍斬殺了樹妖。
然後時淵又要演死人了,躺在臺上一不,非常敬業。
程遊文很滿意演出的效果,誇讚了眾人。他越看時淵越順眼,又難免想到陸聽寒,覺得簡直是明珠暗投,人配渣男,純粹是瞎了眼。
下午,時淵又和夏舫去廣告。
秦落落找了新的廣告商,名“帕森刀”,海報上全是亮閃閃的刀,一位家庭主婦雙手拿著菜刀,右手切菜,左手砍死了一隻染鳥,配字:【做飯自衛兩不誤,帕森刀,你值得擁有!】
時淵踮起腳,把每一張海報都平了,突然聽見夏舫說:“喂,喂,看那邊。”
他看過去,隻見劇院的路邊,程遊文和秦落落的影消失在一家飯店裏。
時淵說:“那家店好吃的,我喜歡它的豆苗湯。”
“什麽啊,誰讓你看那個了。”夏舫眉弄眼的,“你都快來這一個月了,還沒看出來嗎,你不是喜歡天天觀察其他人嗎。”
“看出來什麽?”
“程遊文啊——老程他肯定是喜歡秦落落。”
時淵老老實實想了一會:“我沒看出來。”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夏舫說,“我剛來半個月就發現了,你知道我是怎麽發現的嗎?”
時淵搖頭。
夏舫說:“是手機備注。老程的腦袋肯定是有病的,他給我的備注是‘錢小子’,給沃爾夫岡的備注是‘啞’,給特蕾西的備注是‘拆家能手’,哪個正常人會這麽備注?他還蠻得意,經常拿給我看。”
時淵問:“他給我的備注是什麽?”
“之前是‘時薪5塊錢的花瓶’,後來是‘明日之星’,”夏舫回答,“今天他改了,你現在是‘笨蛋人’了。”
時淵:“……”
“但是秦落落不同啊,”夏舫把最後一張海報糊上膠水,“老程給的備注一直是‘秦落落’,五六年了從沒變過。”
“那就是本名啊。”時淵說。
就算是他也知道,很多人都會備注上本名。
“對,”夏舫說,“備注本名很正常,但如果隻有你是本名那就不同了。”他拿手肘拱了拱時淵,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最特殊的那個人,總是有獨一無二的待遇的。”
“為什麽呢?”時淵問。
“這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區別對待嘛,”夏舫說,“無非是偏心和偏唄。”
時淵似懂非懂,直到晚上回家了還在想這件事。
他覺得陸聽寒肯定是偏心他的,不然不會把他帶回家,還幫他解開尾,可又有點不確定。
陸聽寒坐在沙發看書的時候,時淵就湊過去問:“陸聽寒,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麽呀?”
“為什麽問這個?”陸聽寒沒有抬頭,很順手地了時淵的頭。
“就是好奇。”
陸聽寒回答:“你的備注就是‘時淵’。我給所有人的備注都是本名。”他頓了一下,“除了蘇恩齊老師。”
這很符合陸上將的風格,簡單明了,方便省事,除了師恩深重的長輩以外,沒有其他特殊的存在。
“好吧。”時淵說,窩在陸聽寒的邊,盤起尾。
他沒有太失,畢竟陸聽寒格如此。
時淵瞥了眼陸聽寒手中的書,之前的《聯盟軍事通史》看完了,陸聽寒換了本《戰略論》,又是一堆他看不懂的東西。他隻好開始看手機,翻出程遊文推薦的舞臺劇,看他人的悲歡離合。
第二天去劇院,時淵多花了點時間,執行人類觀察計劃,著重關注了程遊文和秦落落。
他高估了自己的觀察能力,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倒是程遊文被他盯得背後發:“時淵,你昨晚給陸聽寒吹枕邊風告狀了?你怎麽老看著我,他是不是馬上要來幹掉我了?”
時淵說:“陸婷婷。”
“好好好,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給陸婷婷吹枕邊風了?”
“沒有。”時淵說,“我們沒在一起睡,好久沒一起睡了。”
程遊文把時淵的備注改了“冷宮妃子”。
他們繼續排練,結束的時候,程遊文說:“非常不錯,伊莎貝拉士如果看見了會很滿意的——當然,主要是我的劇本比較出彩。”
他沾沾自喜。
這是時淵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他問:“伊莎貝拉到底是誰啊?”
這次,程遊文端詳了他一番說:“嗯,也是時候讓你知道我們劇團的偉大目標了!跟我來!”
秦落落和沃爾夫岡也跟著來了。四人上了劇院的三樓,沃爾夫岡解鎖了一扇厚重的大門,又在房間的角落拖出來一個保險箱。
碼隻有沃爾夫岡知道,等他輸完碼其他人才上前,四個人蹲在了一起圍住保險箱,頭挨著頭往裏邊看。
裏邊放了幾捆鈔票。
程遊文很得意:“這就是劇團的金庫了。一般人我們不會輕易告訴,夏舫也是工作了一年,得到我們的信任和肯定了,才知道這事。時淵,我們在你這是破例了,因為沒有人覺得你能騙人。”
時淵說:“我還以為我們很窮。”他就從沒見過那麽多的鈔票。
“唉,這話不對。”程遊文說,“這可是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大部分是我們自己的工資,為了給伊莎貝拉士治病。”
他給時淵講了個故事。
這劇院是屬於加西亞家族的,伊莎貝拉加西亞本來是所有者,同時,也是一位極其優秀的演員和鑒賞家。不好,早些年隨家裏人去另外一座城市了,臨走前,把劇院的所有權無償轉讓給了的學生沃爾夫岡。
因為,野玫瑰劇團才不用心租金問題,還能把演出廳租出去緩解經濟力,降低運營本,不然他們早就和其他劇團一樣解散了。
“但是伊莎貝拉得了病,很嚴重的那種。”秦落落說,“年紀已經很大了,需要錢,尤其是一場大手的錢。”頓了一下,“特蕾西很懂事,經常會把買零食的零花錢放過來。我們也會往這裏存錢。”
時淵明白了,他們想要救劇團的恩人。
程遊文扭過頭,咳嗽了兩聲:“我們讓你知道有這麽一回事,不是想讓你也捐錢,而是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個目標:要讓伊莎貝拉士看到一場最完的演出。”
“是《殉道者》嗎?”時淵問。
“對的,”程遊文點頭,“這是我寫過最滿意的劇本,目前來看,演出效果和衝突也是最好的。”他拍拍時淵的肩,“所以你要加油啊,我們肯定會去的城市演出的。”
時淵說:“我明白了。”他補充,“我還欠著別人錢,等我還了以後,我也能捐一點錢的。”
程遊文愣了一下,想說什麽但沒說出口,最後拍拍他的肩說:“……謝謝。”
他們一起下樓梯回一樓。
秦落落哼著歌走在最前邊,程遊文就在的後頭,他拄著拐杖下樓費勁,輕聲息著,異化的左和羊蹄一樣,踩著地麵噠噠作響。時淵偶然看過去,看到拐過樓梯時,秦落落的黑發梢揚起,出天鵝般的脖頸,雪花耳墜亮閃閃的,而程遊文飛快地看了一眼秦落落。
那眼神和平時是不同的。
熾烈到藏了千言萬語,又怯然到一即碎。
這回時淵相信夏舫說的是真的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會是這種眼神啊。他想。
當天晚上回家,他就睜大眼睛盯著陸聽寒看。
陸聽寒本來埋頭在看報告,隔了一會問:“時淵,你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
時淵看了他幾秒鍾。
陸聽寒的眼中沒有太多緒,古井無波,他什麽都沒看出來。
陸聽寒又問:“怎麽了?”
時淵說:“你給我的備注真的是本名嗎?”
“當然,”陸聽寒低頭,“不然呢?”
“好吧。”
當天晚上,時淵又夢到陸聽寒把他賣了換錢,以報劃爛五件服之仇。夢中一堆人類對他虎視眈眈,他嚇到尾打結,醒來後抱著枕頭去找陸聽寒,問他能不能一起睡。
陸聽寒幫他解開了尾,說:“時淵,我上次說了‘僅此一次’。”
時淵眼地看著他。
陸聽寒:“……”
陸上將用自行證明了,凡事一旦破了例,就不可能存在“僅此一次”了。時淵抱著枕頭進了他的房間,用被子把自己卷一團,然後滾到陸聽寒的邊。
陸聽寒問:“你又做什麽噩夢了?”
“我又夢見你把我賣了。”時淵說,“這次漲價了,賣了500塊錢。”
陸聽寒說:“我哪裏給了你這種印象。”
“可能是我之前弄壞了你的服吧,我工資太了,要好久才能還得起。”
陸聽寒早就說過不用在意這事,可時淵還耿耿於懷。
時淵繼續說:“我弄壞了四五件服,你之前還借了我300塊,我時薪是6塊錢……”
“別想這個了,”陸聽寒說,“不用你還。”
“要還的,”時淵堅持道,“我不知道你的服多錢,你告訴我價格,我會慢慢攢錢還給你……啊。”
陸聽寒上手,猛時淵的腦袋。這一招對時淵有奇效,屢試不爽,時淵立馬忘記剛才的話題了,發出了滿意的聲音:“呼嚕呼嚕呼嚕,呼嚕嚕。”
陸聽寒就這樣功地跳過了話題。
明月高懸,這是個安靜的夜晚,時淵窩在陸聽寒的邊睡著了。
之後的一個月,野玫瑰劇團把第二幕戲和第三幕戲都排練好了,一切進展良好。
月底的時候時淵拿到了工資,一共1488元,向聯盟完稅後還剩1041元,扣去飯錢,再加上前半個月的工資積蓄,隻有110元左右了。
錢不多,但可以先還給陸聽寒。
特蕾西是沃爾夫岡的養,劇院算是自家的生意,不拿工資,但月末也有零花錢。
跟時淵說:“我把所有的零花錢都放進保險箱了,一共50聯盟幣,留給伊莎貝拉士。”的貓尾憾地垂落下去,“不過,那可是兩袋糖果的錢,我本來想嚐一嚐草莓味的棒棒糖。”
時淵問:“你去告訴沃爾夫岡先生?”
“他不給我吃糖,怕蛀牙。”特蕾西撇撇,“我都是買的。好啦我是自願給出去零花錢的,不會後悔的。你快回家吧,祝你周末愉快。”
時淵去到車站,等車時,看到路邊有人在賣零食。
零食種類不多,大多是餅幹和糖,包裝倒是花花綠綠的。其中一小袋糖果裏,有草莓味的棒棒糖。
時淵花20塊錢買了那袋糖果,回去給特蕾西。
特蕾西驚喜到幾乎跳起來:“時淵!謝謝你!”
把棒棒糖拿了,其他糖果堅持不要,讓時淵帶回家去。
於是時淵拿著大半袋糖,回了家。
這天,陸聽寒一回家,就看見沙發上探出了個腦袋。
時淵把下擱在沙發背上,問:“陸聽寒,你要吃糖嗎?”
“不用。”陸聽寒說,可是他剛坐下,手上還是多了一大堆零食,水果糖,棉花糖,小餅幹……
“嚐嚐看吧,”時淵很期待,“我第一次吃糖,這是我挑出來最好吃的。”
陸聽寒吃了一塊葡萄糖,得到了一個歡欣鼓舞的時淵。
時淵把發工資的事和陸聽寒說了,又解釋自己為什麽隻剩了90元。他再次堅持要把這個錢還給陸聽寒,陸聽寒就答應了。
轉賬的提示音響起,陸聽寒把手機給時淵看:“收到了。”
“那就好,”時淵很高興,“雖然不多,等我下個月……”
他頓住了,睜大了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大概是時淵給的糖太甜,麻痹了陸上將的思維,等他意識到不對、想收回手機的時候已經晚了。
手機上明晃晃寫著【打死結給您轉賬了90聯盟幣】
時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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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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