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妤深知自己幹了件錯事,並且無法挽回。
想了幾秒鍾,決定禍水東引,溫和道:“時淵,要不這樣,你去找呂八方玩吧,他就在我們隔壁的帳篷。他比我好玩多了。”
“好哦。”時淵說。
他沒帶半點懷疑,果然去找呂八方了。
王妤在風中呆站了一會,猛地蹲下撿起那枚幣,小聲說:“豎起來我就能中五百萬。”
彈指,幣飛起,啪嗒一下平躺在地上。
王妤來回試了好多次,幣都老老實實躺著。鬱悶了:“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呢,剛才明明豎得很果斷啊……”
而呂八方在帳篷拭槍械,渾然不知王妤將何等重任給了他。
時淵探頭探腦地掀開帳篷門簾,進去把指南針遞給呂八方:“你的蛋。”
呂八方都忘了這回事,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還是拿了過來說:“謝謝。”
時淵:“另外一個蛋已經找不到了,節哀。”
呂八方:“……謝謝。”
時淵就一直坐在呂八方邊,等他把槍完了,才問:“你知道陸聽寒在哪裏嗎?”
他還是想找回他。
“不知道啊。”呂八方說。
時淵問:“真的沒辦法找到他麽?”
呂八方想起時淵是被陸聽寒救回來的,肯定心懷激。他說:“陸上將會坐飛行回來,可能還要幾個小時吧,等我們看到飛行降落了再過去,說不定能見著他。當然,你不用當麵道謝,遠遠看他一眼就夠了。”
“好呀。”時淵高興,自忽略了呂八方的最後半句話,“那我們現在幹什麽?”
呂八方想了想:“你吃飯了嗎,這天氣怪冷的,我們先去喝碗土豆湯吧。”
於是時淵跟著呂八方,邊走邊問:“為什麽我們不能坐飛行?”
他還想試一試。
“飛行很,要不然搞轟炸要不然載高。”呂八方說,“錢要用在刀刃上,對不對。”
“有一天你會坐上飛行嗎?”時淵問。
呂八方笑了:“說不定呢!我就很崇拜陸上將,如果我是他,我出門買菜都要坐飛行,在天空的覺。當然可能永遠都沒這天了哈哈哈哈哈。”
“也不是呀。”時淵說。
呂八方頓住,忽然,自己竟然被時淵如此看好。
時淵聽謝千明說過,人死後或許有在天之靈,真誠安呂八方:“你死了就能在天上飛了。”
呂八方:“……”
呂八方:“時淵,你偶爾還是有那麽一點點點點可怕的。”
時淵:?
他們到了一頂黑帳篷前,呂八方開門簾,一陣帶著味的熱風撲麵而來。帳篷,巨大的保溫桶中翻滾著土豆湯,不多,零星幾點飄在湯麵,旁邊是米飯和麵包。
呂八方和炊事員說了幾句話,拿到了兩碗湯和麵包,帶時淵去隔壁帳篷找地方坐。剛進去帳篷,呂八方就頓了一下。
“怎麽了?”時淵問。
“沒什麽,進來吧。”
隔壁帳篷擺著折疊桌椅,隻有一隊剛巡邏回來的戰士在吃飯。
時淵首先聽到的,是“嘎吱嘎吱”的咀嚼聲。那聲音粘稠又響亮,所有聽到它的人,都會覺得那肯定是一塊新鮮且多的。
時淵看過去,絡腮胡男人抓著一塊生,水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滴,他大口咀嚼,敲骨吮,眼中閃爍野般的興。和獨眼龍一樣,他的臉上也長著蛇鱗,說話時出兩顆尖牙,約可見分叉的舌頭。
和他同一桌的戰士都是城裏來的增援,沒有吃生,但也異於常人:有頭生鹿角的,有手似狼爪的,還有人的小布滿了鳥羽。
他們坐得懶散,大快朵頤,好似對周遭並不關心,明明手無寸鐵,時淵卻在他們的上聞到怪的,聽到怪的慘,那些腥熱味道和尖嘯穿過時空,排山倒海般向他撲來。他能到,這幫人和普通戰士不同,他們殺過很多很多的怪,多到時淵沒法想象。
……這是一群危險的人!
不能被他們發現自己的份!
他沒來得及仔細看,狼爪男人的目落在了他上。
冷冰冰的、極審度意味的一眼,像刀,要刺穿皮囊去剖他的靈魂。
時淵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外貌太不同尋常,男人足足盯了他五六秒,才移開視線。
恐人癥變本加厲。
時淵又張又害怕,尾尖卷出了一個結。
“別盯著他們看。”呂八方低聲音和他說,“他們是跟陸上將一起來的,是他的得力手下。”
時淵卷著尾跟呂八方到了角落,埋頭喝土豆湯。
那群人在大聲談笑,皮蒼白的鹿角男人說:“……你要把刀進它的第三個關節,這樣一轉一擰,頭就下來了。”
“想那麽多做什麽,”狼爪拋著手中的蘋果,“就那小腦袋一擰就碎了,骨頭都不硌手。”他把蘋果舉高,握,果被到出水,淌進他的口中。
“魯。”鹿角慢條斯理地把餐巾疊好,“下次可別哭爹喊娘,求上將派我來救你。”他笑了一下,把什麽東西丟在桌上,那玩意咕嚕咕嚕地滾了兩圈,“如果沒我,咱們一個突變種都帶不回來。”
時淵睜大了眼睛。
那桌上滾著的竟然是怪的腦袋!
巨鳥頭顱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死不瞑目。狼爪說:“怎麽,你要看著它開胃啊?這可比不過上次的熊頭!”
一群人發出笑聲。鹿角在笑聲中低頭刀,那是一把好刀,寒氣猶在,振刀清鳴,正是它斬下了怪的首級。
他們繼續討論怪,時淵約聽到了“火燒”、“電擊”、“肢解”之類的詞匯。
而且他能到,他又被那些人從背後打量了幾次。
湯是很好喝的,被煮進了土豆裏,一口下去綿噴香,時淵卻越來越張,打結的尾也越纏越,恨不得立刻逃出去。
時淵:qaq
人類果然好可怕啊!!
好在過了六七分鍾,那群人就出去了,帳篷裏隻剩時淵和呂八方。
時淵這才鬆了口氣。
呂八方喝完最後一口湯,解釋說:“他們是‘異變者’,有特殊編製的,普通人使喚不,當然啦,他們估計也不大瞧得上我們。”
“……異變者?”時淵很困。
“對。”呂八方點頭,看了一眼他,“時淵,你也是異變者。他們上的什麽狼爪啊鹿角啊,都是染後癥。他們被染過,得到了治療,但留下了這些……像怪的特征。”他解釋道,“對普通人來說,後癥是病痛,但對於有天賦的人來說,後癥反而強化了機能——他們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都勝於常人。”
說完,他飛快地看了時淵一眼。
時淵突然明白了:這些人類以為,他的犄角、鱗片和尾也是染後癥,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所以他才能混進人群中。
但它們真的是天然的,而且時淵很喜歡它們。
時淵抱著自己天然的尾蹭了蹭,安心多了,心想,人類沒有尾真是虧了一個億。
呂八方又說:“他們是特殊兵種嘛,而且一個個格古怪,多帶著染的格特征,隻有上將指使的,平時我們很見到他們。”
時淵想了很久,說:“那陸聽寒好可憐啊,被這麽恐怖的一群人圍著,每天得多害怕。”
呂八方愣了一下,忽然笑了。他像是聽到什麽十足好笑的事,笑到子都在抖,笑到桌子微微,搖頭道:“時淵,上將不會害怕的,他怎麽會呢。”
時淵很困。
呂八方沒有解釋,笑著搖頭,兩口吃掉了剩下的麵包,目落在了他的後:“不過你的……額,尾為什麽打結了?”
時淵的尾頂端,赫然是一個結。
他解釋:“我剛剛有點害怕。”
“啊,我能理解,說實話我都有點怵他們。”呂八方安他,“放心放心,他們絕對不是壞人。他們已經走了,你可以解開它了,我看你怪難的。”
“我試試。”時淵說。
那本來是個很鬆的結,隻是尾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卷在了一起,但架不住時淵越來越害怕。他一害怕尾尖就用力,現在徹底死結了,鱗片卡得嚴合。
不論怎麽用勁,不論他怎麽用手掰,就是解不開。
呂八方在旁邊看著也著急,說:“我來我來,我來幫你。”
他上手抓住時淵的尾,小心地發力,拽著不同的部分嚐試分離。等他後背都出了一層薄汗,那個結還是紋不。
“奇了怪了,怎麽會解不開呢。”他嘟囔,“這卡死了啊。”
“那要怎麽辦呀?”時淵問,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尾,“我以前沒打結過。”
“你別急,我想個辦法。”呂八方說。
他帶時淵回了帳篷裏,用水桶接了點水,又拿了塊皂,告訴時淵:“我小時候出去玩,頭卡進欄桿裏了,我爸就是拿皂水把我出來的。人是救出來了,就是可惜了我英俊的腦袋差點被扁。”
時淵說:“不要扁我的尾。”
“不會的不會的。”呂八方滿口應承,將皂水淋到時淵的尾上,繼續解。
沒解開。
呂八方又去要了食用油,倒在尾上。
沒解開。
時淵越來越擔心:“它不會永遠解不開了吧?”
他不想要一條打結的尾。
“肯定、肯定有辦法的。”呂八方了額上的汗,坐在椅子上,一連喝了幾大口水,“我們隻是要多試試。這點小事,哎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們又一起解了二十多分鍾,生拉拽,毫無效。
王妤照顧完病人,一回來就看見他們兩人蹲在一起,迷問:“你們在做什麽?”
呂八方把事講了一遍,王妤說:“害,多大點事兒,讓我來。”
自信的挽起袖子,努力了十幾分鍾,那個結就是纏著,毫不退讓。也困了,坐下來喃喃:“我也沒見過打死結的蛇啊,怎麽尾就會卡住呢……”
三個人麵麵相覷,一籌莫展。
呂八方了臉,長歎一口氣:“中場休息中場休息,讓我緩一緩再想辦法。”
“你就不該帶他靠近異變者的,看看都把他嚇啥樣了。”王妤還皺著眉,繼續研究皂水。
時淵把自己的尾洗幹淨,他一邊有點難過,一邊又想著過了那麽久,陸聽寒該回來了吧。
果然隔了十分鍾,結沒打開,三臺飛行已帶著刺耳聲音掠過夜,停在了駐紮地的西麵空地。
隊伍回來了。
時淵也不顧死結了,小跑著過去,呂八方追在他後頭喊:“慢點慢點,小心!”
時淵遠遠看到了飛行。
夜幕已深,駐紮地的燈依次亮起,映照長夜,飛行那純黑的金屬外殼帶著荒原的寒意,閃耀漂亮的。
一大群戰士守在周圍,無聲地攔住了時淵,他被迫停下步伐,過他們的間隙張,看到了獨眼龍和數名異變者。
時淵的尾卷得更了,要不是為了找人,他肯定掉頭就跑。
所以陸聽寒在哪裏呢?
他踮起腳努力找。
不一會兒,一個帳篷傳來談聲,門簾被開,裏頭巨大的容裝著半截手,它在明中扭,滲出綠。數人從帳篷出來了,其中有邢毅。
戰士們站得筆直,向走來的眾人敬禮。
數張陌生的臉中,時淵焦急地尋找,終於看到了陸聽寒。陸聽寒在諸多戰士的跟從下走向飛行,披金鑲邊的黑大,尾端在風中揚起,軍靴錚亮。他下沾的手套,遞給邢毅,立馬有人遞來一雙嶄新的。
“陸聽寒!”時淵喊了一聲。
這次,陸聽寒沒有聽到。
時淵又喊了幾聲,但他們相隔太遠了。一個戰士看向他:“你是哪裏來的,快回去!”
跟過來的呂八方解釋說:“他是咱們三隊救下來的。”
戰士:“你們不要靠近,立刻離開。”
陸聽寒徑直向前,而異變者迎接上來——他們是時淵見過最可怕的人,眸如利刃,帶著侵略的野。染改變了他們的心智,有人像是類一樣聞嗅風中的氣息,有人以明亮的豎瞳探尋黑暗,有人活利爪,骨骼一陣劈裏啪啦的響。
狼爪男人開口,和陸聽寒說著什麽。
出乎時淵意料的是,在陸聽寒麵前,不論兩米多高的壯漢子,還是冷蒼白的蛇鱗男人,他們的桀驁和野都被收拾得幹淨,站得筆直,神嚴肅,了最規矩的戰士。
他們外貌古怪又畢恭畢敬,這麽看去好似群狼環伺,俯首聽命。
時淵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他突然明白,那時呂八方在笑什麽了。
陸聽寒當然不會害怕。
這些可怕的人類願意、或許也隻願意聽他指揮,他們是撕咬敵人的狼群,他們是刺殺腐朽的刀,他們是陸聽寒的人。
戰士又催促他:“別站在這,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呂八方應了一聲,手去拉時淵,低聲說:“人你也看到了,這天氣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時淵麵前的守衛們麵無表,寬闊的肩膀構了堅固的防線,異變者、全副武裝的戰士和白袍的醫師圍住陸聽寒,他們的肩章和章亮閃閃的,晃得刺眼。隔著那麽多人,隔著漫長的夜,陸聽寒不可能聽見他的呼喊。
陸聽寒臉上的影濃鬱如油畫,一雙手修長、有力且致命。
他沒有異變者那種張揚的雄健,卻比普通戰士更拔,更英姿發。他似乎總是優雅的,不論是扣下扳機,還是垂著眸,邊聽狼爪的匯報,邊慢條斯理地戴上純白手套,殺人和傾聽並無區別。
他走向前方,不會回頭。
在這個瞬間,時淵就突然覺得,自己離陸聽寒很遠很遠。
明明他才剛找回陸聽寒,但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們不能在一起。
邢毅說上將很忙,沒辦法見你;王妤說別記掛陸上將了,你們真的沒有機會的;就連呂八方都說,你不用當麵道謝,遠遠看他一眼就行了。
時淵曾經以為,陸聽寒是個普通人,他隻要去到城市就能找回他。他以為在那十年中陸聽寒隻負責留守觀測塔,半點未戰爭,平凡又籍籍無名。現在他遙著陸聽寒,明白了,陸聽寒做過的事比他想象的要多太多了——他聲名顯赫,大權在握,邊的人是他統領的人,遠方的城是他守下的城,他簽署的法案,他的爭議,他的抉擇,時淵可能一輩子都不能理解。
而時淵什麽也沒有。
除了一條因為害怕打了結的尾。
過去他們都孑然一,隻屬於彼此。
現在他的人類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時淵就這樣看著陸聽寒走向飛行。
他忽然有種奇妙的預:錯過了這次,他們就很難很難再見麵了。
他覺得自己是要害怕陸聽寒的,比起那群異變者,陸聽寒殺過的怪肯定隻多不。
但陸聽寒是他的人類啊。
陸聽寒應該他的腦袋,撓他的下,和他待上一整天也不會厭煩。
他真的是個很怕孤單的深淵。
“……哎!你幹什麽?!”戰士驚呼。
時淵的作很快,貓低子猛地一躥,竟然真從守衛最薄弱的地方鑽過去了。戰士反手要抓他,手都夠到上了,忽然頓住——
陸聽寒看向這邊,出了手。
手心向外,是平穩又不容拒絕的製止。
戰士的作生生剎住,任由時淵而過。
無數人的手摁在槍上,暗已有幾個黑的槍口瞄準時淵的眉心,都因為陸聽寒的作而停住。
北風寒冷,荒原肅殺,所有人呼吸都帶著白氣,但時淵是暖洋洋的一團。
他穿著不大合的蓬鬆外套,一路小跑而來,帶著膽怯和孤注一擲的勇氣,帶著暖意,熱氣,還有一點點土豆湯的香,撲進了陸聽寒的懷中,那條卷出了死結的尾在陸聽寒眼前擺來擺去,分外歡快,像迎風招展的彩帶。
他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眼睛亮亮的,小聲說:“陸聽寒,我的尾打結了,你幫我解開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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