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時候，你隻是看了眼黑板，就把圓周率後十五位都背了下來——”

“是二十位。”揚起角，驕傲地糾正。

片刻的沉默。

喬野直奔主題：“想讀大學嗎？”

徐晚星一愣。

“你雙語不好，嚴重偏科，哪怕高三全力衝刺，也一定會被拉後，考不上多好的學校。”喬野著無邊夜，輕聲說，“徐晚星，考慮過特長生這條路嗎？”

“……”

“走特招吧，以你的理科水平，很有機會。”喬野側頭看，眼裏一片澄澈，“期中考試之後，有全國理競賽。徐晚星，你不是一向對我不服氣嗎？時機正好，比一比吧。”

要走特招這條路，不可能現場測試理科水平究竟多好。拿點獎，未雨綢繆，名譽傍，路也會通暢得多。

喬野素來是個心◣

可徐義生是怎麽說的？

他用那樣固執的目著大嬸，爽朗一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這人，你也知道。我養著，是因為我願意，我就想看健健康康長大。至於將來有沒有出息，又會不會回到父母邊去，這是自己的選擇。”

固執如他，從未認為自己養晚星是為了養老。

他沒有求過回報。這一點，躲在門口聽的小晚星，前所未有的明白。

Unfair，不公平。

世間有那麽多不公平，那又怎麽樣？

徐晚星筆疾書，一遍一遍在草稿紙上默寫單詞，將那些陌生的詞匯往腦子裏拚命塞。同一時間，思緒不斷，似乎每一個詞語都能找到對應的故事，牢牢印在心裏。

當然知道這世間從未有過絕對的公正，可為年人，亦在用自己的方式追求所謂的公平。

而到目前為止，喬野是與最平等的那一個。

說來奇怪，明明他們倆，一個是知識分子家庭長大的好年，一個是市井階層爬滾打至今的江湖，可唯獨從他上找到了旗鼓相當的意思。

於胖子和春鳴他們不行，他們對是依賴和敬服居多。

辛意也不行，是耳子、格更，對自己言聽計從。

衛冬更不行，衛冬對那是一種迷之狂熱，用春鳴的話來說：狗狗，到最後一無所有。

隻有喬野，哪怕兩人天差地別，卻讓到了前所未有的棋逢對手。他們有共同的熱，也有針尖對麥芒的競爭。

想到他，筆尖一頓，卻恰好停在了Flash這個單詞上。

閃，閃耀。

平心而論，喬野是過往十七年裏出現過的最耀眼的存在。羨慕他，欣賞他，也許偶爾也會翻個白眼吐槽他，可如今想起他時——

徐晚星低頭，看著那一整頁的單詞，笑了。

春風吹，戰鼓擂，理競賽誰怕誰！

哼，要讓他知道，徐晚星也是可以flash blind his eyes①的！

①flash blind his eyes：徐晚星的“閃瞎眼”翻譯。

*

喬野驚訝地發現，他的前座開始學雙語了。

當然，徐晚星是要麵子的人，才不會大張旗鼓表示出“我要努力了”的意圖呢。隻是在張春月上課時，表麵依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耳朵卻豎得尖尖的，筆下似乎在鬼畫桃符，但仔細一看，會發現在記筆記。

喬野也是在課間經過的座位旁時，一不留神瞄見了蛛馬跡。

怎麽，竟然不是在給書上的小人畫翅膀比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