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老師是位比較嚴厲的男老師，加上曲燎原數學一直不太好，第一印象就有點怕了他，好在第一課容簡單，倒也沒有太吃力。

接下來兩天，各科老師都見過並上過一兩節課，教英語的是位時髦的年輕老師，其他幾門副科每小周都隻有兩節課，曲燎原還沒有太分得清楚那幾位老師。

但老師們顯然都已經把七班班長曲燎原記住了，上課提問問題，哪個老師都要提問他一次甚至多次。除了因為他是班長，他還是個小帥哥，長得也有特點，高個子，皮被曬得黝黑，濃眉大眼，還笑。

漸漸的，不隻被老師們悉，曲燎原在教學樓二樓一整層的六個班，都變得有名起來。軍訓時候就有不人認識了他，現在他從其他班門口經過，那些班門口的同學在他走過後還會討論：“那是七班的曲燎原。”

開學後的第三天傍晚。

下午放學，到晚自習之間有一小時四十分鍾的休息時間，讓學生吃飯以及進行課外活，男生們去打打球，生們多是回宿舍洗服。

而這個時間，是曲燎原和宋野約好一起寫作業的時間。前兩天都是這樣，他都會帶著當天的習題去一班教室，和宋野一起做作業，宋野還會查問他當天其他科目的知識點掌握況。

今天最後一節是理課，曲燎原的理有點抓瞎，初中時候的力學部分就不是太懂，靠宋野手把手教他，刷了無數道經典習題才在中考裏勉強過關，基礎本來就差些，現在到了高中一看，力學部分更難，現在剛上兩節課，還沒到複雜的地方，知識點也沒那麽集，他還能跟得上，後麵可能會比較麻煩。

宋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決定帶他一起預習理後麵的容，提前掌握，笨鳥先飛。

所以一下課，他就拒絕了康明他去打球的邀請，拿了理書和習題集，要去一班找宋野。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教室外圍欄前站了幾個穿一中校服的生，好像在等人，看見他出來，唰一下全都轉過來。高一還沒發校服，穿校服的隻能是高二和高三的學生。

曲燎原還沒意識到們是來看自己的，奇怪地看了眼對方，就拿著書要從西樓梯下去。

“曲燎原！”那群生裏的一個他。

他回頭看了看，確定是在他，茫然道：“有事嗎？”

一群生都笑起來，那個說話的生道：“我李甜甜，高二（15）班的。”

高二（15）班是特長班，班裏學生都是學音的特長生。

曲燎原更茫然了。

李甜甜從校服兜裏拿出了什麽，朝他遞過來，說：“我請你吃糖。”

是兩個棒棒糖，不二家的。

“甜甜都不舍得給我們吃。”李甜甜的同伴笑著說，“這可不是幾錢那種，是進口的。”

曲燎原覺得看不起人，心想誰不知道，小野以前給我吃過好多，說：“我知道這是進口的。”

“別聽胡說，就是兩塊糖。”李甜甜臉有點紅了，把糖塞了過來，說，“你快拿著吧。”

曲燎原被塞了糖，看李甜甜倒還好，忽然覺得好像有點麵……想起來了，就是開學那天在門口見過的，買豆漿的，長得很甜的那個生。

一班一共隻有三十名學生，教室裏很空，都是單人座，座位和座位之間離得還很遠。

曲燎原每天來，就在教室裏找一把空椅拖過來，坐在宋野桌邊，兩人一起學習。

“講自由落這部分，你提前把伽利略的科學方法記住，觀察、提出假設、運用邏輯……”宋野發現他在走神，拿筆敲他頭，說，“曲燎原？你想什麽呢？”

曲燎原“哎喲”了一聲，愁眉苦臉地看宋野，把手從口袋裏出來，攤開掌心，裏麵是兩個棒棒糖。

宋野好笑又無奈道：“就在想吃糖嗎？同學給你的？”

“對，同學給的。”曲燎原把其中一個棒棒糖放到宋野麵前，說，“給，咱倆一人一個。”

宋野也沒多想，剝了糖紙把糖含在裏，又繼續給他講重點。

他邊聽，邊也吃了一個。

晚上兩節晚自習，課間時，李甜甜又從樓上下來，找曲燎原。

七班坐前麵幾排，看見的男生，在曲燎原往外麵走的時候，都發出“喔喔喔——”的起哄聲，把曲燎原搞得一個大紅臉。

李甜甜這次是一個人來的，把曲燎原到西樓梯的拐角。

“你每天都和你哥哥一起學習？”李甜甜問他。

他說：“對，每天都去。”

李甜甜道：“能和你哥請一天假嗎？”

曲燎原道：“請假？做什麽？”

李甜甜道：“咱們學校外麵，開了個賣蛋仔的店。”

曲燎原好奇地問：“什麽是蛋仔？”

“就是一種港式小點心，外焦裏，很好吃的。”李甜甜看他很是心的樣子，笑道，“明天下午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去買，好嗎？”

出門需要出門條或是走讀卡，但曲燎原聽江波說過，高二和高三好多人都會借走讀生的卡或者偽造出門條，從門崗混出去，門崗查得也不太嚴。

他想了想，說：“好。”

第二天傍晚，李甜甜來找他一起去校外，還準備好了兩張走讀卡。

“和你哥請過假了嗎？”李甜甜開玩笑地問曲燎原。

曲燎原道：“沒有，不是就買蛋仔嗎？買完就回來了。”

李甜甜剛開始有點不太願，最後還是說：“嗯，學校裏也安靜一點。”

還是九月初，傍晚時天還是大亮，兩人一起下樓，剛從教學樓走出去沒多遠，就聽教學樓上發了一陣吹口哨和歡呼聲。

曲燎原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五樓圍欄前有一群學生，都聚在那裏看他和李甜甜。

李甜甜拉他不讓他看樓上，說：“你別看了，我們班同學在看我笑話。”

五樓這陣喧嘩聲實在很大，整棟樓上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宋野的教室在一樓東角，也聽到了靜，他沒想到這事和他有什麽關係，還在邊溫書，邊等曲燎原來找他。

他後座的林苗去打了杯熱水回來，坐下後了他的背，說：“你不去看看？曲燎原和高二一個生，手拉著手出去了。”

宋野：“……”

他從教室裏出來，遠遠看見了。手拉著手是沒有，但曲燎原和那孩有說有笑，還挨得很近，一起出了校門，倒是真的。

蛋仔真的好香啊！曲燎原沒吃過，也是第一次見賣這個的，還沒買，聞味道就覺得一定很好吃。

這家新店人還多，前麵還有人排隊，他看到別人買了拿著走，問李甜甜：“那是一個嗎？那麽大？”

李甜甜道：“一個就那麽大，一個人肯定吃不完。”

曲燎原說：“嗯，我不一個人吃。”

李甜甜出有點的笑來。

排到了曲燎原，他對老板說：“我要一個原味的蛋仔。”

他拿了十塊錢給老板，老板找了四張一塊給他，他數了數，才疊起來，放回兜裏。

正式開始上課以後，他和宋野的作息時間不一致，宋野晚上要多上一節自習，怕他突然需要買什麽沒錢用還得找同學借，就特批給了他十塊錢。

老板在做蛋仔，他盯著看，覺得很新奇。

李甜甜挨著他站在一起，兩人像一對早的小。

後麵排隊的也有一中的學生，打量了他倆，竊竊私語。

李甜甜有點小驕傲，曲燎原長得帥，還是班長，在這屆新生裏也有名氣。這種驕傲也不帶任何惡意，隻是青春期的一點小虛榮心罷了。

曲燎原的蛋仔做好了，老板裝好給他，他開心地接過來，十分期待這個小零食。

李甜甜也出一臉期待。^_^^_^

曲燎原扭頭看，遲疑道：“你不買嗎？”

李甜甜：“……啊？”

曲燎原更遲疑了，說：“你想讓我請你嗎？行是行，可是我錢不夠。”

他又把剛才的找零拿出來，道：“你看，我沒騙你，我隻有四塊錢了，你自己有兩塊嗎？”

李甜甜：“……”

以為“一起去買蛋仔”是個約會。

而曲燎原以為的“一起去買蛋仔”，就是：一起去買蛋仔，你買你的，我買我的。

第28章心理健康和打架

高一（1）班教室裏,宋野坐在座位上,麵前擺著今天的理科作業,但他也沒有做題，在演算紙上泄憤似的、烏七八糟抹畫了一大團，越抹越生氣。

和生去校外,為什麽不來和他說一聲？讓他在這裏幹等？

說好了誰也不能早，這才幾天啊？曲燎原就是頭豬！

這種憤怒不隻讓他覺得緒低落，還有某些東西在逐漸失去控製的煩躁。

以前他對曲燎原隻是孩式的獨占,對自己唯一的玩伴,希對方也一樣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這種獨占心理的上限，也就隻是“最”而已。

在父親宋誌國進去以後,他邊最親的人，就隻有曲燎原。從前那種要做曲燎原心裏之“最”的上限,被他無意識地便拔高了許多，不但想做“最”,還想做“與眾不同”，想做“獨一無二”，以至於曲燎原表現出一點要拋開他去和別人親近的意思,不管對方是生還是男生,是文聰也好，是高二生也罷，他都馬上有種世界要崩塌的絕。

這種心理不太健康，他自己也知道。

教室的後門在放學後通常就會打開，便於通風。

曲燎原從一班的後門進去,高高興興地到宋野桌邊，把蛋仔往宋野麵前一推，道：“你看這是什麽！香不香？”

宋野側過頭，抬眼看他，怒火醞釀中。

曲燎原沒有察覺，還在極力推崇這款味的小點心，說：“這個是蛋仔，你聞香不香？要趁熱吃才好吃，你快吃。”

“我還不知道這是蛋仔嗎！”宋野把他拿著蛋仔的手撥到一邊去，厲聲道，“誰給你買的？你是不是花那個生的錢了？”

雖然是實驗班，可也不是剛開學就都很用功，教室裏隻有五六個同學，正在各自學習，聽到宋野突然大聲說話，齊齊看過來，曲燎原常來，大家都認識他，知道他是宋野的弟弟，一時間也沒人出聲，教室裏靜得出奇。

曲燎原沒想到宋野會這樣說，發現別人都在看，頓時覺得丟臉，他一個男生！怎麽可能花生的錢？當即也大聲道：“我才沒有！你忘了你給過我十塊？我都沒有花完。”

他從口袋裏掏出剩下的錢，用力丟在宋野桌上。

宋野隻顧著生氣，是真的忘了給過他錢這回事，一下語塞了。

這回到曲燎原生起了氣，說：“你吃過蛋仔你了不起！早知道我路上就全吃了！”

他拿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