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離、麟龍衛
景朝、燕朝
...
祁讓憑著記憶在紙上寫下了兩列名單,一列是曾經衛離所在世界的信息,一列是與之相對應的這個世界的信息。
他剛來這個世界時,就對這個世界的製有過一種微妙的悉,卻下意識的以為是因為自己經曆過而沒放到心裏。
直到剛剛,他才發現自己忽視掉了兩個重要的細節。
一、麟龍司在曾經衛離的世界是燕朝開國皇帝為加強中央集權所設,也就是說,麟龍司並不像皇帝,將軍這種職是曆朝曆代沿革下來的常用稱呼,而是獨屬於一個朝代的標誌。但是這個機構,在這個世界中同樣存在。
二、即便江湖勢力和朝廷並不相和,但出於對皇權的尊重,人們在提起皇帝與王爺時也並不會直呼其名。這也就讓祁讓忽視了這個世界中的皇姓,“衛”
在回來查找卷宗之前,他以為自己不過是回到了曾經與衛離相過的同一時空的後世中。
可翻開“衛離”的卷宗後,他卻意識到,這兩人並不是同一個人。
衛離是景朝的皇帝,而“衛離“卻代替了曾經世界中燕朝的皇帝。
不同的掌權者,麟龍司卻依然存在。
相同的曆史走向,現在的燕朝卻多了個與朝廷相抗的江湖。
祁讓隨手在麟龍司上畫了個圓圈,心中劃過疑問,不同的人真的可以產生相同的想法,取出同一個名字麽?
係統曾特意和他強調過,所有的世界均為真實世界,這句話又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實的世界,那麽每個世界都會有其獨特的發展趨勢,或許會相似,但絕不會完全相同。
祁讓看著手中兩個世界在大燕朝之前幾乎一一樣的曆史,畫下了一個樹杈的分支。
這裏並不是平行世界,而是發生過什麽事,讓這裏的時空產生過波,從一個世界,分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但如果換個←
段意的腦中不知怎的,瞬間想起了看過的那些話本中,子在婚後對負心郎的質問——嗚嗚嗚你是不是去了那種汙穢的地方,讓哪個小妖勾了魂去?
他被自己腦中幻想到的形象驚了一下,然後極求生的答道:
“我什麽都沒做。”
等等,這話聽起來怎麽更加不對了。
祁讓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笑道:
“既然去過了,那我今天就帶你見識點別的花樣。”
***
湘陵城地邊陲,和外域攘,街道兩旁常年擺著風格各異的攤子,此時正是熱鬧的時候。
段意和祁讓兩人並肩走在人群中,相握的手攏在寬大的袖下,雖然並不明顯,但兩人周圍還是如同形了一條真空帶,自與人流隔了開來。
大燕的民風並不算開放,權貴之間雖也有喜好南風,狎弄男寵之人,但更多的是放在私下當作風流韻事,很有人放到明麵上,更別提驚世駭俗的與男子了婚。
段意被人群打量著,有些不自在的了手,祁讓覺到後回頭看他,
“可是覺得不舒服?”
他其實是有意將段意帶到了人群中,但如果真的會對他產生困擾,他也不願勉強。
段意搖了搖頭,
“無事。”
話雖如此,祁讓還是掃了周圍一圈周圍的商鋪後,帶人往一戲館走去。
包間位置在二樓,門前用一扇竹葉卷簾遮了半截,既能擋住外麵的視線,又方便房的人向下看戲。
兩人來時正趕上一曲結束,臺上靜了許久後,中間的鐵鈴才再次響起。
祁讓看著一旁眼神專注盯著下麵的年,也不聲的向下看去。
登場的戲子不似平時濃妝豔抹,錦華裳,而是布折扇,一副武林俠士的模樣。
風華正茂的赤誠劍客上了一個古靈怪的貌子,兩人不打不相識,從一開始的彼此厭煩到最後暗生愫。
戲館中的人三教九流,有來往此貿易的商戶,也有到遊走的旅客,此時見了與平時不同的一出戲碼,倒是大都竊竊私語後響起了一陣好聲。
後麵的劇卻又急轉直下,年發現了子是魔教中人後,悲痛絕,在師父的威之下,當眾向那子一劍刺了過去。子沒了當初的率真,隻哀哀戚戚的聲討著正道人士對魔教的偏見,最後迎著年的劍向前一個,沒了氣息。
戲館響起一片噓聲和子的啜泣,祁讓則磕著瓜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能在一定程度上洗白魔教,讓赤日穀那群每每說出自家名號都要被追出三裏地,卻直言不諱的傻白甜們些排,又能讓眾人因為這部戲中悲劇結尾,在移到現實中自己和段意兩人時多些寬容。
待戲曲一經推廣,傳遍天下,陪著段意回娘家大概也就指日可待了嘛。
段意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他,眼神在接連閃過了恍悟,懊惱後,又逐漸變得詭異。
原來祁讓是想作子一方嗎?怪不得他一直沒有和自己做夫妻該做的事,這出戲就是在暗示自己要像男人一樣主一點?
段意在袖中握了握拳,神變得堅定起來。
收尾的戲腔在樓中響起,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祁讓對段意出手,聲音和戲中婉轉悠揚的下一句疊在了一起,
“兮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一首求凰,了上一世一切禍端的源頭。而這一世,祁讓想將它作為兩人重新開始的起點。
而段意的腦中這一瞬間閃過了許多片段。
比如第一次聽到這人的琴聲,沒忍住停了腳步,躲在林中看他,想著該是如何溫潤如玉如切如磋的君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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