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那小傻子又幹什麽了?滿大街讓人追著跑。”
“又犯瘋病了唄,當街見著人就說死了一定要去他家,嗨,常有的事兒。”
“哈哈,這小傻子還找樂,你看那賣大力丸的黃小六也不行啊,追了半天也沒追上人家,自己還累夠嗆,就這,還天天吹他那大力丸多好,婆娘夜夜嗷嗷。”
“你信他那破藥,純就苞米團子撮的,自己都不行呢,他一出攤他婆娘就往家招人,隔著兩條街的都知道他婆娘好客,就他自己不知道,要我說啊,你要真需要,天橋兒邊那賣狗皮膏藥的張皮子有副‘一直’,他那玩意兒管用。”
“誰需要了,我還用的著那玩意兒?倒是兄弟你門兒清啊,沒用?”
“哪能啊,我也沒用過那玩意,都是聽朋友說的,聽朋友說的。”
“恩,對,咱倆都用不上,那什麽,我也是幫朋友問問,哈哈哈。”
“……”
菜市口的街裏坊間,平頭小老百姓們做買賣的,過日子的,民生百態。
林壽近來給自己鋪打了一波廣告。
不說招來一幫在門口罵閑街的氣氛組,反正他也不在乎,實際業務效果應該還是有的,反正最近每天都有送來。
這幾天,林壽出了一狗皮膏藥,一顆大力丸,一招探雲手,一招開鎖。
這狗皮膏藥也是好東西,活化瘀,驅寒去毒,提神醒腦,淨化雜質,淬煉。
林壽了一晚上,轉天早晨整個滲出一層雜質,晨解之後,打井水洗了個澡,陳舊的雜質和死皮落,皮致紮實,五髒六腑管中雜質排出,奔騰無阻。
整個好好的鍛打淬煉了一番,從裏到外如煥然一新。
林壽這上本有些舊傷暗疾,是之前在難民營的時候,搶吃的被人打留下的,天下雨還會痛,如今卻全都痊愈了。
狗皮膏藥,淬鍛,容養,增強免疫力,好東西!
探雲手,開鎖,這個沒什麽好說的,賊手的本事,東西開鎖,林壽覺得應該用不太上。
然後又一顆大力丸。
這玩意兒林壽很喜歡。
簡單暴,效果明顯。
要說林壽也從賣錄得來不好東西了,都不說妙手回春的無暇“針法”和推理小能手“知微”,那“假人代之”和“造畜”可都是江湖上失傳的絕活,有人會。
真論起好壞,這本事肯定是好的。
但是,這手藝絕活他有用的時候才能覺著好,平時不用覺不出來。
但這大力丸就不一樣了。
一顆大力丸下肚,整個人的素質獲得大幅度提升。
拳頭上的力道,腳上的勁頭,腰腹越發明顯的腹和人魚線,這可是實實在在每時每刻都能覺到的。
這種變強的快,是會上癮的。
林壽現在就是,第二顆大力丸下肚。
他清晰的覺到整個人的素質在不斷拔高,已經完全離了前那個弱不風的小豆芽菜格。
麻覆蓋下,不顯山不水,看起來仍偏瘦,但那恰到好的繃,靈活敏捷的流線型,接近極致的掌控力,變態的韌和骨骼力度,早就已經胎換骨了。
林壽做俯臥撐,雙手,單手,一指,輕輕鬆鬆,一百個做下來,仍然氣息平穩,一點氣都不。
倒立,劈叉,空翻,空中拉桿,二拉桿,三拉桿,林壽這些作完的輕鬆寫意宛如一個頂級運員,恐怖的腰腹力量,韌度,平衡掌控。
林壽握了握拳,覺自己應該快要接近前世認知的人類功能極限了。
不知道下次再吃會怎麽樣,是會提升到極限不再有效果了,還是能突破極限。
算了,不多想,到時便知道了。
眼下,還是先幹正事。
林壽看著頭前兒的三炷香平穩燒完,拿起針,準備,不過……
“十五號鋪人空缺!十五號鋪人空缺!……”
報喪鳥淒厲難聽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林壽微微皺眉,心說這幾個了?
如果隻是今晚這一聲報喪,他並不會覺得奇怪,前麵也死過幾個了,不差這個。
但前天,昨天,今天,這是第三個。
已經連續三天,有人死亡了,這個頻率好像有點高啊?
明天得去看看,怎麽回事。
……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林壽大清早,起了門板,開了鋪子。
正要往十五號鋪去看看,結果迎麵夜香夫拉著一車味道十分下飯的五穀回從門前路過,是把林壽給熏了回去。
屋裏,林壽一臉鐵青的著鼻子,心想好家夥一行有一行的難,這夜香夫也不是誰都能幹的。
等到車走遠了,味兒散的差不多了。
林壽才匆匆趕往十五號鋪。
然而,往日裏人死了,都會有殯司的吏目來收。
今天到地方一看,卻是空無一人。
鋪上著鎖,林壽從窗戶往裏麵看,陳設擺放整整齊齊,冷塌上沒有,地上也沒有。
十五號鋪裏,沒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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