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的瞎話,在場眾人誰都能聽出是假的。
一眾巡邏隊員事不關己,霍雲不置可否,霍鳴一言不發,霍更是順理章地接過話頭,臉上一板,正說道:
“不管什麽原因,當街打鬥就是違反規定……不過,看在你們初犯,又是一時衝,我這次可以從輕理。”
霍說著,抬手挲了一會下,再說道:
“你們都走吧,這裏的一切損失我隨後會找人評定,然後把罰款單子送到你們府上。霍安、七爺,還有你霍雲都記住,下次再犯,可誰都沒麵講了。”
巡邏隊每個月對會集中起來對城的人員進行辨識,他們這隻小隊的所有人都知道霍雲是誰。
也正因此,霍並沒有大咧咧地站在霍鳴這邊讓人把霍雲拿下。他的手下各有顧忌,能不能同心同德還是一說,關鍵是眼前這般場麵,霍雲的實力分明遠超於報上的字眼,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前輩高人在背後撐腰了?
“這樣啊,那就謝謝霍隊長了。”
霍雲收回目,朝霍點了點頭,然後看也不看霍鳴兩人一眼,轉直接離開。
他雖然不怕在這種公眾場合直接鬧翻,但畢竟主場是對方而非自己,又何必自找麻煩?要找霍安報仇,機會有的是,說不定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主送上門呢。
霍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轉角,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大氣。
他可不相信霍雲會看出幾人間的貓膩,但就是欺霍雲背後沒人,不敢在巡邏隊麵前公然對自己和霍鳴下手——剛才雖然隻有幾個來回,他的心裏已經落下很重的影,很難再提起跟霍雲正麵對戰的念頭。
“七爺傷得很重,不如我先送你們去醫館?”
霍也是看到霍雲影不見,連忙揮手讓手下的隊員照原有路線繼續巡邏,自己則不顧份地湊到霍鳴邊,關切地問道。
“死不了。”
霍鳴抬手掉角新湧出來的線,麵無表地看了霍安一眼,直把他看得渾一寒,然後才看向霍:
“霍,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霍心下大喜,他終於等到了夢寐以求的這句話了。臉上勉強扯出一副嚴肅的申請,霍沉聲說道:
“請七爺吩咐!”
“你去給我找一群人來……”
霍雲離開執事堂外麵的街道後,就一路走到了鑄兵堂,恰好到剛從裏麵走出的方不平。
“小師父,你回來了!”
方不平高興地迎了上來,一個月來的相,鑄劍室的所有人都很喜歡霍雲,不但是他謙遜從容的子,更在於他不但學習速度和實踐能力強到嚇人,而且不恥下問,也從不技自珍。
到後期時,霍雲的鑄劍能力已經僅在魯大師之下,但每個鑄匠找他諮詢討教時,他從來都是有一說一,從不做半點保留,而且他的指點從來深淺出,輕易就能讓人解,教授的能力可說甩出脾氣暴躁的魯大師幾條街了。
所以方不平幾個人私下都開玩笑地霍雲為“小師父”。
“方大哥,你又開玩笑了。”
霍雲無奈地搖了搖頭,在他可以反過來指點大家的時候,就沒人願意被稱作師兄,最後隻能彼此兄弟稱呼。
“哈哈,我們可不是在開玩笑,或者,你更願意接雲大師的說法?”
方不平眨了眨眼,“大師”卻是來自於魯大師之口,原話是“如果霍雲在選材、鑄劍各方麵的知識麵更深更廣闊些,那他已經是一代鑄劍大師了,就算是我,也不過在經驗上高出他一些”。
霍雲聰明地避開話題,問道:
“方大哥,大叔在不在?”
“當然,師父可不舍得離開那個大爐子。”
方不平笑道:
“我帶你進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這幾天放假,還是好好玩去吧。”
霍雲謝過方不平,然後門路地走進鑄劍室。才推開門,果然就看到魯大師正站在專屬的砧臺前“乒乓砰砰”地掄錘敲打,他全神貫注,連霍雲走近都沒有聽到。
好半響,他把手中的劍坯錘煉到滿意程度,這才手掉滿臉的大汗。
“誰?”
覺到旁有人,魯大師一驚,轉頭看時,才發現霍雲的到來。
“是你這小子,怎麽回來了?”
魯大師語氣不耐,卻出一開心,顯然心底是高興於再見到這位鑄劍方麵才華橫溢的故人之子。
“大叔好厲害的錘煉功夫!”
霍雲讚歎著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不瞞大叔,我這次來是想打造一柄短劍。”
“短劍?”
魯大師愕然,他知道霍雲練了《霍家劍訣》,但那是正常規格的長劍,要是用短劍的話,可是連十之一二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霍雲點了點頭,說道:
“我最近學了一門比較罕見的法和用力技巧,配合短劍在近搏殺時應該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
經過剛才長街一戰,霍雲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初步了解,不用劍時可以和凝元期的武者爭鋒,用上劍後對上剛進固元前期的尋常高手應該可以不落下風。
但《霍家劍訣》博而高深,僅是小造詣,在實戰中還無法起到突破的作用。霍雲可不認為能夠越級作戰的武者就自己一個,一旦到實力全麵強過自己的人,比如固元中後期的高手,比如霍璃這樣的天才級煉氣七層又懷小二等拳法,那他將沒半點還手之力。
所以,霍雲準備將不久前的一個構思現——寸勁配上《方寸步》再配上足夠鋒利的短劍,哪怕是正麵對抗,應該也能起到絕殺的作用。
選擇短劍,主要是因為現在寸勁造詣不深,本無法在長劍上運用,他曾經拿最早的那柄黑銅劍實驗,結果力道一發,劍就從中斷兩節了。
而短劍劍不長,聚力點集中,據理原則,在發力上跟直接作用於本差不多,不至於會太快損壞,再加上《方寸步》本來就是近搏鬥的法,跟《霍家劍訣》格格不,霍雲隻能是考慮另辟蹊徑了。
對於這柄未來的短劍,他在一路走來時也已經有了完整的構想,那是一個深深刻在靈魂印記中的傳說。
在另一個時空,千古傳誦,天下地上,勇絕之劍——
十大神劍之“魚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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