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也是沒辦法。 太後斂了神，撥弄著手裏的念珠，閉著眼睛問：“皇帝又去儀殿下棋了？”

“回太後，皇上已經去了有一炷香時間了。”

“以哀家的名義，送一壺酒去儀殿。” 在太後邊此後多年，婢自然是明白要送什麽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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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歌最近連連敗戰，研究棋譜，也格外用功刻苦。 黛眉輕蹙，宋如歌手中的白棋遲疑的落下。 現在棋盤上，全是死棋。

宇文燁勾了勾角，一枚黑子落下，放了一條生路，讓還有路可走。 可眼前的局勢已經明朗，再走幾步，結局也是一樣。

宋如歌瞥了一眼宇文燁，他這是故意的。 心中鬱結，卻不得不一枚枚白子落下，順著他的路走。

“皇上，太後聽說您在儀殿與皇後下棋，特命人送來一壺酒，讓皇上與皇後品嚐。”小桂子走進來，在宇文燁麵前恭敬道。

“太後送的酒？”宇文燁擰了擰眉心，最近太後變著花樣給他送人，這次又是玩什麽把戲？

宇文燁打開酒聞了一下，眉心有所舒展，揮手讓小桂子倒上。 宋如歌接過酒，送至邊時，酒香鑽進鼻子裏，的手凝住了，可也就一瞬的時間，還是飲下了酒。

看著宋如歌乖順的喝下，宇文燁有點錯愕，旋即也飲下了那杯酒。

太後送來的是催的酒。 沒喝幾杯，宋如歌臉上泛上紅，眉目含的著宇文燁。 宇文燁哪裏能把持得住。

太監宮都識趣的退下了。 宇文燁抱起宋如歌，走向床榻。

那一夜，似是回到了他們大婚之夜。

第二天，宇文燁怕宋如歌醒來找他算賬，趁宋如歌還在睡時，去上早朝了。 他並不知道，在他前腳離開儀殿，宋如歌睜開了眼睛，其實，早醒了。 也知道，那酒裏下了催的藥。 甚至，幾次下棋都能贏了宇文燁，卻沒舍得。 對啊，心裏其實舍不得。 可對不起沈如風，隻能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給自己一個暫時接他的理由。 對啊，是暫時的，早晚得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塵世。 並不能長長久久的陪著他。 其實知道，阿娘送來的信都落到了宇文燁的手裏。 他以為隻能靠這種方式與阿娘取得聯係，他錯了。 想離開，其實並不難。

“娘娘，您醒了嗎？”芍藥端著洗臉水在門外輕聲問了句。

宋如歌坐了起來：“進來吧。”

芍藥端著洗臉水進去，笑道：“娘娘，今天外麵天氣好，要出去走走嗎？”

“不了。”看了眼窗外，天氣確實很好，卻比不得畫骨峰的景。

芍藥眼中有些失落，見宋如歌頭上還帶著白花，小心翼翼再次提醒：“娘娘，這白花是不是……”

“戴著好的。”宋如歌下床，淨手洗麵。 芍藥自此再不敢提了。

一整個早朝，宇文燁都心不在焉，也不知道醒了沒有，回憶起昨夜，又會是什麽表，反應？ 越想，宇文燁越是跟貓爪撓心的，早早散了朝。

他不放心地問小桂子：“皇後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