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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群臣的堂堂中書令淪為公主調♪戲的對象,多麽可悲啊!
房相如回想起那日的不堪,口裏一個勁地慪氣,好好的書不帶著,偏偏巧塞了一卷避火圖進弘文館。李漱鳶賊心不改,他岌岌可危。
漱鳶卻咯咯笑著說無妨,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噯聲道,“也好。都聽房相安排。上次與房相商榷的那件事,還房相多多籌謀。再耽擱下去……”
不說話了,後頭那半句和房相如都懂。和聰明人過招有時候也省心的,三兩句之間彼此都心知肚明。說是威脅也好,說是求助也好,總之話一出口,便都知道幾斤幾兩。
房相如沉了臉鞠袖,上答應著知道了,別過臉也不看,頗有幾分打算堅持獨善其的意·
“虛歲十七。” 回了一句。卻見長孫新亭點點頭,什麽都沒說便走了。看來是屋裏有人他不痛快了,這才提前離席。不過方才那問題沒頭沒腦的,倒是奇怪。
不等離去,隻見室的重幔下又走出來一人,待到他提袍急急踏出門檻,才確認是誰,趕上前小聲喊了一句。
房相如止步側首,見一襲倩影正躲在門口石麒麟的後頭蚊子似的他,漱鳶臉上掛著幾分貓兒的笑容,道,“房相怎麽也這麽快就出來了。”
今天大概不宜論事,眼見兩位重臣皆繃著臉走出來,大有不快之,可想而知屋裏是該怎樣吵翻了的。知趣地乖了下來,睜大眼睛好心問道,“房相不高興了啊?”
房相如輕擰眉頭看一眼,又往南邊側首了下,回看道,“方才是晉國公同公主說話?”
“長孫新亭?是啊。”
“他和你說什麽了?” 房相如眉頭皺得更,聲音卻還是遠淡如輕煙似的。
天晦暗,連人影都變得有些和曖。
心頭有陣陣兔跳過,難得見他這樣張問話,於是積極地將方才聽見瞧見的一五一十地說了,最後代道,“就答了一句虛歲十七。”
房相如一言不發,握了下負在後的手,沉了片刻,才道,“此地不是公主該呆的地方。趕回去吧。” 說完,他走了幾步又停下轉,微昂下顎提醒道,“以後晉國公若問公主什麽事,切記謹慎回答。”
“你這算是關心我嗎?” 盈盈一聲朝他背影喊道,隻見他慢慢頓住腳,也沒回頭,仿佛是在猶豫。
這個問題對房相如來說比朝堂上的那些更棘手,果然的事是令人頭疼的,而也意外地有些難纏,是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都這樣喜歡捉弄人?
他喏了幾分,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然而最後還是令失地離去了,兩袖蕭蕭地甩在後,越走越快。
漱鳶撅下,腳尖踢飛一粒小石子,跳著滾了好遠,怎麽都追不上他的腳步。
歎口氣抬頭向天,夕霞萬裏,長空流雲,明明是個好天氣,可不知為何,總有一種風雨來之勢。那時候的確是不知道,過不了多久,的確有一件大事要發生。
邊關和突厥的仗的確先不打了。
合宮上下都傳開了,不日將有西來的使臣抵達中原,覲見大華天子,以示友善。
這事讓不公主貴都懸起來一口氣,和親的事還未板上釘釘,到底是戰是和,條件又是什麽,一切都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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