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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狄問什麽課題掙那麽多現金，二位老人皆稱不知，已經嚇破了膽，不像是演的，是真懵了。

周煒是料定了的，一方麵，他對許西嶺確無供毒實質；另一方麵，他的父母年事已高，警方絕不敢對老人家怎樣。他就此罷工，再問什麽，隻說都已經完全代了。

“越這樣，我越覺得這小子背的事大。”吳狄來氣，“他後應該有大魚，對方可是他神啊，他知道說，寧可供出許西嶺，也不肯供出他的老板。”

周煒那天話語中提到的“配方”，又對海|因表達過鄙視，嫌它土氣、沒品，初步懷疑他指的配方，應為冰|毒配方。

按許西嶺的說法，周煒暗示過可以長期無限供應冰|毒，然而，這隻是許的一麵之詞，可信度雖高，卻無法作為呈堂證供。

苗輝分析：“嫁禍藏毒的關鍵，在那30克東西的來源，如果周煒在這事上沒撒謊，確為那高個子無償提供，結合指模也為無償提供，那麽周煒背後，就還有一個人。周煒也許知道那人，也許不知道。”

林鹿很揪心：“這麽說來，周老師說不定都是那人的槍。對方越是有意為之，就越難查。有人在針對男神，但他有公眾份，排查社會關係的話，簡直難上加難。”

據立案偵查計劃，本案所剩疑點集中於毒源與指紋提供者。然而審訊過程中，發現了周煒的製毒嫌疑，其社會危害顯然更大，不然上頭不會派四隊協同辦案，此後的偵查重心勢必挪到這上麵。

“和江巖打聲招呼？”

吳狄很有效率，直接找來江巖，建議他提醒梁先生，繼續留意近期邊發生的各種異常況，一旦有任何問題，立即報警。

“並不是中斷調查，隻是格外提醒。”吳狄低了聲：“能理解吧？別說是你的兄弟，就算是普通人，隻要有線索，十哥和我也絕不會放棄。”

“謝了，我懂。”江巖明白輕重緩急，十音聽了吳狄這番話，心底更是生出無盡激。

本來隻是有那樣的直覺，現在隊裏得出了相對一致的判斷。

嫁禍孟冬未遂，這個結局，可在那人計算之列？那位料者“複仇者們”，又是否與那個人存在關聯？

會繼續想辦法。

目前的偵查方向有了調整，周煒對日常審訊已經習以為常，必須更換套路。

十音的意見是：“前陣子秦州路嚴打，我們拿了不樣本，我今天審周煒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他眼神很不屑。”

周煒說走的時候，號稱什麽配方都能做，相當自負。他們這行，有鄙視鏈，也有同行相輕。

林鹿在笑：“周老師認為自己才是藝家，這話他親口說過好幾次。”

十音點頭：“這是個有意﹌

“什麽意思，咒我？”

十音了，竭力掩飾聲音，出笑：“不是，我……慣提問。”

“又是職業病？”梁孟冬輕嗤，“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聽到話筒裏的聲音很吵吵，不斷有呼喝聲，時近、時遠，不由生出擔心，“你在什麽地方？”

“拳館。”他說了個地址。

“你現在還練自由搏擊？”十音很驚訝，“沒問題？”

“你希有什麽問題。”

“你不是說，不想健？”

“不健做什麽？琴拉得不堪耳，有人拒絕聽。”他說。

十音愣了愣，原來他在為這事生氣。

誰不想免費聽現場？

“怎麽妄自菲薄，你的現場多貴啊……我是怕你長期睡晚，影響健康。”十音問，“孟冬，你說的拳館我知道，是不是在半山，風很好，但有段夜路，沒有路燈？一個人不安全。”

“餘十音，在你心目中，我好像不友不慎、私生活混、不好，還弱的？”

“……沒有。”

“不用喝茶，你可以請我去醫院，作個全麵檢，排查一下各種癮藥的濫用況，包括酒、各種病毒、HIV，你還心什麽？”

一並查給你看。

“……”十音想了想，“也行。”

也行。說也行？！

他氣極反笑：“年中做過一次，報告在郵箱裏，可以先發給餘隊。”

“好。”

還真要！

“那回頭發你，德文的。”

十音想了想：“可以拍照翻譯一下，江巖德語也還不錯。”

見鬼了，江巖的德語能有他好？

十音在思索，關於狀況，孟冬相當自信。謝天謝地，的判斷有誤，那麽問題究竟出在哪裏？重金求購檢報告的用途……

先不想了，孟冬沒事，雲旗的事……

“孟冬，”十音解釋，“我雖然沒練過自由搏擊，但你給我講的規則，我都記得的。”

“是麽？”

說這做什麽？他心底了。不混蛋的時候，也懂得說人話。

“對。我知道一家更好的拳館，老板是個拳王，不如請你去那兒？”十音說，“格鬥訓練時，教給我的等第是優，實戰證明，也算能打。說不定可以陪你過幾招，讓你……出出氣。”

……

出氣，打？他大概快心梗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