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一地七零八落的白菜葉子,囧道:“你幹嘛呢?”
燕綏理所當然地道:“幫你摘菜啊。”
沈蓉看了掉了一地的菜葉子:“你認真的?那麽請問摘的菜呢?”
燕綏把菜心遞給:“這裏,我已經摘幹淨了。”深吸了口氣:“你平時吃我的炒白菜都是用白菜幫子炒的啊?”
燕綏疑地看著手裏的白菜,半晌才緩緩搖頭:“不是,是菜葉子。”他皺眉嫌棄地看了眼地上的菜葉:“可是葉子上泥塵太多,本不能吃的。”
沈蓉默了片刻才道:“你不會洗一洗?”
燕綏:“...”
他半晌才尷尬道:“我忘記了...”
沈蓉從他手裏拯救出僅存的半顆大白菜,舀了盆清水衝洗,燕綏問道:“你們說征夫的事說了那麽久?”
沈蓉隨意道:“不止,還說了些有關燁王府的事。”
之所以說的這麽隨意,主要是覺著燁王府之於現在的沈家,那就是天邊的星星,太遙遠了,以至於沒什麽可謹慎的。
燕綏幫著洗土豆的手一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隻覺得一陣暈眩,難的差點把手裏的土豆皮破,半晌才聲音低低地道:“燁王府?”
沈蓉恩了聲,他不追問道:“你們說燁王府什麽了?”
事關家裏人沈蓉就不大方便說了,想了想才瞎掰道:“就說了說燁王的相貌。”腦補了個阿凡達加大耳朵圖圖的造型:“聽說他高八丈青麵獠牙耳大招風,也不似尋常人,聽說一皮是青紫的,還吃人喝人什麽的。”
被朝廷洗腦了這麽多年,雖然不至於無腦跟風黑燁王,但是總歸在心裏也覺著燁王是個脾氣極差的...醜。
燕綏:“...”
他不知道為何開始覺得肝疼,半晌才道:“你見過他?”
沈蓉理所當然地道:“沒有啊。”
燕綏道:“那你為什麽...你說的這是人嗎?”人能長這樣嗎?!
沈蓉無所謂地道:“隨意說的唄,反正大家都這麽傳,他又聽不見。”
不久之後沈蓉想想自己這句話,真是活生生給自己立了個作大死的flag啊!
燕綏洗了半天才把兩個土豆洗幹淨,沈蓉用新買的棗子煮了點紅棗粥,他半晌才說道:“三人虎,你也不能隻聽信旁人所言。”
沈蓉反應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還在糾結方才燁王長相那事,無語地擺了擺手:“那燁王他矯若遊龍翩若驚鴻貌若潘安氣死宋玉人見人了吧?”
燕綏也沒覺著多高興,反而淡笑了聲:“阿笑,你是個姑娘家,要矜持些,這般說男子形貌實在輕率了。”還沒這麽誇過他呢。
沈蓉:“...”
緩緩道:“那我要是說你風華絕代智勇雙全呢?”
燕綏雙標的毫不遮掩:“阿笑不愧是阿笑,眼當真不差。”
沈蓉:“...”臉呢?臉呢?!
......
沈家收到公文不久,這張布告便滿了縣城的大街小巷,上回跟著施既明去沈家飯館的兩個燁王部下也湊到公告前看了又看,又麵古怪地對視一眼,齊齊退開了去。
燁王僅剩的手下僅有五十餘個,目標太大也不敢呆在一,就約定了聯絡方式,四下到周邊縣城尋找燁王下落,兩人就被安排到碧波縣裏。
那藍布衫的先道:“阿李,那施既明此時鬧這麽一出來,怕是有謀啊。”
青長的阿李擺了擺手:“不用怕是,他這不是謀,明擺著就是謀,可是不跳又能怎樣?想去往蜀地隻有這一條道,你我又沒有長翅膀能飛過去的本事,明知是計,不跳也不行啊。”
藍布衫皺眉道:“要不我先去道那邊探探...”
阿李☉
一家人商議好了便麵沉重地去歇息了,第二天一早沈幕早早地去了道那邊,沈瑜和沈蓉都心的不行,左右道離碧波縣也不遠,而且飯館裏的飯菜都做了能保溫的快餐,不用一直在廚下忙活,所以父倆便商議著先給沈幕送幾天飯菜,等他適應了再忙飯館這頭。
沈蓉一大早起來做了蒜泥白和紅油豬耳,外加一道甜山藥準備給沈幕送過去,燕綏聞香進來,沈蓉夾了塊山藥喂到他裏:“怎麽樣?”
燕綏吃甜食這個小習慣早就瞧出來了,果然見他笑的頗為滿足:“好吃。”
沈蓉把三道菜和米飯放進食盒裏就準備往道那邊走,燕綏取出兩個鬥笠來:“我跟你一起去。”
沈蓉點頭應了,道是盤山修建的,兩人走到晌午才終於到了山腳下,看見山腳下溪水邊長著一種頗為奇特呈鋸齒狀的綠草,不覺多看了幾眼,燕綏也看了眼,跟做了個解說:“這是山頭草,據說能解好幾種劇毒蛇的蛇毒。”
沈蓉戴鬥笠戴的實在悶了,摘下來用手指在自己臉上刮了兩下笑話他:“你又知道了?”本來想顯擺沒想到被燕綏搶先了一步,不覺撇撇,不怎麽甘心地道:“我小時候就知道了,這種草蜀地最多的,不過蜀地附近幾個城池也有,我隨我爹外放的時候見過。”
燕綏笑道:“那真是失敬失敬了。”
他垂眸片刻,麵上有些困:“我小時候...似乎用過這種草藥。”
兩人閑話幾句就準備上山,沒想到不遠的山道緩緩駛下來一座做工致的車架,一看就是子所乘,兩人也沒多想,誰想到那馬蹄子突然一拐,馬車手裏的馬鞭一揚,直直地向著兩人撞了過來。
燕綏反手把沈蓉護住,即便如此還是退了幾步,一腳踩進一淺淺水窪,鞋尖和擺都了,腳也差點歪了,抬頭正要嗬斥,就見馬車簾子被一隻素白纖手起,出一張蒼白過分的臉龐來,看著便知不是個康健的。
沈蓉看見的臉就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最近是不是水逆啊,怎麽煩人的一波接著一波過來,送個飯都能偶遇奇葩。
馬車中的子目落在沈蓉臉上,掩不住的憎惡,皺眉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沈姑娘啊,可真是巧了,在此地竟能遇見沈姑娘,我在這裏向沈姑娘賠禮了。”說完在車裏福了福,又問道:“沈姑娘這是要去哪裏?”
沈蓉見的馬車把上山的小道堵的嚴嚴實實,沒接的話茬:“勞煩若愚姑娘把馬車挪開,讓條道出來。”
若愚故作驚訝:“山道這麽遠,沈姑娘為何不坐馬車去?”說完又佯做反應過來,掩了掩:“是我失言了,沈姑娘現在,應當是坐不得馬車的。”
這位若愚姑娘父母早亡,一直養在施家過活,從小就對施既明就很有些個心思,所以瞧沈蓉自然不順眼,尤其是沈家一家都離了京,施既明還對沈蓉念念不忘,心裏更是難。
燕綏臉藏在鬥笠裏,聽這子說話刁鑽,不覺厭煩地皺了皺眉,但小姑娘鬥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
沈蓉撇撇,才不想給這等人臉麵:“我們家沒有馬車,我自然坐不了,也比坐了別人家的馬車吆五喝□□衝撞的強。”
若愚將秀眉一揚,聲音變尖:“你...”
沈蓉把背上背著的竹筐提了提,語氣爽利,話卻很尖銳:“我勸你趕把驅車挪地,山道都被你堵住了,回頭傳出個霸道的名聲,小心又吃施家人的掛落。”
若愚知道施既明就在山上督促道修建,所以才故意堵住沈蓉去路,怎麽著也不能讓這時候上去給兩人見麵的機會,故意把車夫瞧了眼,車夫會意,跳下馬車哎呀一聲:“車好像不能轉了,勞煩兩位等等,讓我瞧瞧出了什麽病。”
若愚半輕不重地斥了那車夫一句,衝著沈蓉笑了笑:“正巧就趕上這麻煩了,麻煩你們等一會我們才能把馬車挪開。”又不住挑釁了句:“聽說沈姑娘最近開了間飯館,等我出空來可以去你們家館子嚐嚐。”
原是想著沈蓉跟自己吵,最好能起手來,一來能拖延一陣,二來之後能在施既明跟前賣個慘,沒想到沈蓉笑了下,下微微一揚:“施家給你那幾兩月錢你還是省著點用吧,就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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