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好說的。”鄭琳搖搖頭,輕歎一口氣:“已經被你看到是我,況且我又不是你的對手,現在隻能讓你憑你的意願置我了。”
“那麽,為什麽要搞出這樣一個都市傳說?”納蘭雨饒有興趣地問道。
鄭琳又歎了一口氣,接著道:
“為了增加超市的顧客人數。我們這裏原本是一家很紅火的店,附近的居民大都到我們這裏來購買生活用品,隻可惜後來超市麵前的馬路上直接建起了商業區,使得客人一下子就了。幽靈的傳說隻是一個噱頭,就算不用這種方式,我也一定會找其他辦法讓客人多起來的。”
“可是,我之前也說過了吧。”納蘭雨著腮,淡淡道:“這種都市傳說是不可能持續多長時間的,等到人們的熱漸漸減,這種事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消遣罷了。”
“沒錯。”鄭琳點點頭,語氣接著就變得很痛苦:“就是在那時候,我撿到了那東西,現在想來,我真應該看都不看地扭頭就走,它居然……它居然……”
“你撿到的,恐怕是一塊彩斑斕的石頭吧?能夠讓人形,對於那時的你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吧,能讓人扮真正的幽靈,這樣一來傳聞的熱度就永遠不會減,沾這個,超市也能一直紅火下去。”納蘭雨如是說道。
“沒錯,一開始我是這樣想的,但是……”
“但是沒想到那石頭居然會讓自己的妹妹染上怪病是吧?你這白癡姐姐!”納蘭雨毫不留地挖苦道。
“白癡啊,白癡……哈,哈哈哈哈……”對方的語調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接著便歇斯底裏地大吼著:
“沒錯啊!我是個白癡!沒有人的垃圾!還是個自以為是的廢!自以為能夠拯救所有人的廢!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
“我是垃圾啊!!!”
鄭琳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無法控製地大著。
“不是的!”
許久未說話的鄭希站了出來,大聲地反駁道,接著掙納蘭雨的手臂,飛奔過去,不顧對方上臭氣熏天的爛泥,一把抱住了姐姐。
“姐姐,我知道的……你這樣子,都是為了我和媽媽。我知道媽媽生病了,雖然你們一直不告訴我,但我還是知道了。姐姐,姐姐……嗚嗚……”鄭希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小希……”
鄭琳的聲音在抖,雖然看不見的麵容,但我知道一定也已經哭得不像樣子。
……
看著眼前的姐妹深,我不鼻子一酸,低下了頭。
我從小就是孤兒。
據說當初撿到我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幾天沒吃東西,甚至連上的發都沒長好,在雪地裏瑟瑟發抖著,都不出聲,眼看這就要沒了氣。
師父說我是他從黃泉路上的死人堆裏拖回來的,說我的上寄托著無數死者的思念,就給我起名為沙玦(沙中之玉)。
每一次放學後,我看著其他的貓興衝衝地向家裏跑,我都覺十分羨慕。
我知道他們家裏都有一個深著他們的母親。
我知道他們家裏的木桌上有母親剛熬好的,熱氣騰騰的魚湯。
我的家裏卻什麽都沒有,唯一會和我一起呼吸的,是在屋子裏打的老鼠,因為我是村裏唯一一隻不捉老鼠的貓,所以幾乎全村的老鼠都搬來我家了。
為什麽要捉?捉了之後,這裏還有誰?
我拚命地努力為村裏最優秀的學生,得到了無數人豔羨和嫉妒的目。
但我知道,無論我多麽努力,如何優秀,有些東西,我永遠也得不到。
……
“納蘭。”
“嗯?什麽事?”即使是像納蘭雨這種家夥,此刻眼裏居然也閃現著點點淚。
“告訴們,你能治好們母親的病,然後把一切都給我吧。”
“啊?”
納蘭雨先是略一錯愕,看到我有些沉的臉時,便不再多說。
……
“真的嗎?!”鄭琳不可思議地看著納蘭雨,心裏很清楚自己母親得的是絕癥,即使再怎麽治療也不可能讓母親的壽命超過一年,而現在,眼前的居然說可以治愈自己母親的病。
“看你信不信咯,不過機會可就隻有一次,錯過了我可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時間了。”納蘭雨聳聳肩。
“我信!我信!快……咱們快走吧!小希,快過來!”鄭琳頓時連話都說不利落了,隻見一手拉上納蘭雨,一手拽上鄭希,衝到巷子口,到馬路中間攔了輛車,闖了七紅燈衝進了醫院。
……
眼前的人是鄭希和鄭琳的母親,大概五十歲上下的樣子,表安詳,但似乎正於昏迷狀態。
“鄭琳,你們先出去吧,我需要安靜。”納蘭雨下了逐客令。
“唔,我們知道了。”
說罷,鄭琳便帶著妹妹出了房門,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看了床上的母親一眼。
著兩人的目,我不一陣心酸,暗下決心無論如和也要拯救兩人的母親。
“好了,到那邊坐下吧,待會兒不要打擾我。”我瞥了納蘭雨一眼,指著沙發道。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納蘭雨沒好氣地應道。
……
安頓下納蘭雨,我便從左前腳上新買的品盒中出一顆晶瑩剔的寶石,正是一個月前凝川給我的五枚幻靈石之一!
“一顆……恐怕不夠。”我皺了皺眉,接著又拿出另一枚相同的寶石,輕輕地了手上的汗水,將兩顆幻靈石同時丟進了裏!
幾公裏外,正趴在寵店沙發上看電視的凝川一下子跳起,驚慌地看向窗外。
“天那,兩顆幻靈石?沙玦大哥你遇到什麽麻煩了?!”
……
“唔……”
我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失去了知覺,在中漸漸變形。幻靈石這東西是用來短時間提升妖實力的,多次服用的話也可能激發妖怪藏的潛能,隻是對的力過大,沒有多妖能承了多顆幻靈石帶來的巨大力量。
“呃啊啊……七道化形,開!”
氤氳芒閃過,我的立刻變了之前救下納蘭雨時的人形,白勝雪,白發如的完麵貌頓時令一邊的納蘭雨愣在原地。
“八道,忘川,開!”
我頂著巨大的力,全然不顧上的骨骼和正在咯吱作響,用下了專屬於自己的能力。
下一秒,我眼前的事瞬間變化,隻見腳下正是一片花海,無數的妖異花朵盛開,花海中一條同樣為無邊的河流緩緩流淌,除了妖豔的,其餘事皆是死一般的灰暗。
沒錯,忘川的能力,可以讓我自由行於冥府和人間。
“哼!閻王老兒你還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啊,居然什麽樣的死者都開始向三途河裏投。”
我看著三途河邊一名麵容和藹的中年婦要被小鬼投河中,頓時對這冥府的整治到一陣不滿。
“那人,無罪!”
“刷!”
無視了目瞪口呆的小鬼,我一把拉起即將落河中的婦,趁著小鬼尚未記住我的麵孔,飛快地解開了忘川的效果。
好的,這樣一來招魂就完了!接下來就是恢複流失的生命!
這樣想著,我雙盤起,虛坐半空,兩手合十輕喚一聲:“五道,回春。”
接著,一片碧綠的華從我上發出,在華的照耀下,一邊的納蘭雨隻覺得瞬間神百倍,幾十天趕稿的疲憊瞬間消失不見,而床上病人的生命力更是在飛快地補充著!
門外,鄭琳同樣驚奇地看著妹妹的手臂正慢慢恢複原狀。
……
二十分鍾後。
“刷——”
病房的們終於被緩緩拉開,出現在焦急的鄭琳鄭希兩姐妹麵前的,是一臉微笑的納蘭雨,兩人完全不必去過問什麽,納蘭雨的表就告訴了們一切。
兩人驚喜地對視一眼,忙衝進病房。
床上的母親已經坐起,微笑著看著兩個兒。
“小琳,小希,你們長高了。”
兩人瞬間淚如泉湧。
……
納蘭雨哼著輕輕的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大好。
在手臂的臂彎裏,一隻疲憊的白貓正呼呼大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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