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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樣學校》 第二章 鐵蛋罵鬼

這下,學校裡此前死了人和這次老太太事件算是變本加厲,在我們家這一帶轟一時。

最逗的是老太太家裡人還說是老太太顯靈,接連請道士來學校裡做了好幾場法事,說是要超度老太太,道士整夜念經,搞得學生也是怨聲載道。

學校的錄像帶看第二遍時死活什麼都看不到,全是滿屏幕的雪花,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回家跟我爺爺說了這事,我爺爺也有點震,還追問我一些細節,我說我當時又沒在現場,並不知道詳細況。結果沒過幾天,我們校長居然上我們家來了。

前文說過,我爺爺是退休老師,原來王校長就是我爺爺的學生之一。我也忘了那天正好教師節還是中秋節還是國慶節來著,反正他就是來看老師,王校長一改往日不茍言笑的表,嬉皮笑臉的,拿了很多煙酒和保健品,說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然後就說學校裡接連出事怎麼怎麼著。

這些事我都給我爺爺講過了,有些他當時都不信,現在一聽沒想到全是真的,就問校長說:“教育局難道沒過問嗎?”

校長說:“何止教育局,就連公安都來了多次了,但是這種事又不好鬧大,畢竟是迷信封建。”

我爺爺又說:“不行你就找些人做點法事什麼的。”

校長說:“不管用,那樓管的兒都請人做了好幾場了,但是人心還是惶惶啊。”然後就求我爺爺說:“上學那時候就聽說您會點法之類的,這事又沒辦法找別人,傳播的圈子越小越好,不如你就給幫幫忙。”

我爺爺笑著說:“你聽誰說的?我哪會這個。”

校長說:“班裡同學當時都這麼傳,說你開過天眼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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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就笑了,我在外面聽見也樂了,我爺爺要會這些我會不知道。我在家擼的多了,鬼床告訴我爺爺,我爺爺罵我封建迷信思想作祟,睡糊塗了就是睡糊塗了,個屁床。

我聽到這,就進去跟我爺爺說:“爺爺,學校食堂是不是就是鎮鬼的啊?修得跟個棺材似的。”

這事是鐵蛋告訴我的,我一直沒當真,今天才告訴我爺爺,我爺爺一聽臉就有變化,瞥了我一眼,讓我別瞎說。

我們校長一看,這裡面有事啊,就一直追問我,我把鐵蛋跟我說的都告訴他了,他仔細想了想說:“我還真沒注意過,不過照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

我爺爺可能擔心我上沒,連忙說:“小孩子說的,你別當真,哪有鬼啊?牛鬼蛇神早就被打到了。”

王校長不依不饒,還是不住的求我爺爺。

我爺爺就說:“文革那會,懂這個的人都死絕了,現在剩下的要麼是二把刀,要麼幹脆就是騙錢的,別去了沒制住鬼,反讓鬼給治了。”說完就瞥了我一眼接著說:“我孫子也在你們學校上學,學校的安全確實有必要注意一些,這樣吧,我讓我孫子帶你去找他二大爺,那是我哥哥的兒子,聽說有點手藝,我也不敢保證他懂行,你去問問他吧。”

校長一聽是千恩萬謝,說那太好了。我爺爺又留他吃了頓飯,我就帶著校長去找我二大爺了。

我二大爺在我眼裡就一個無業遊民,天遊手好閑,我爸爸也不待見他,平時也不讓我和我二大爺多來往,說是沾染壞習氣。

但我爺爺喜歡他這個侄子的,隔三差五還去他家喝個酒什麼的,我二大爺的爹,也就是我爺爺的哥哥,文革時期被批鬥死的,據說罪名就是搞封建迷信,那時候二大爺已經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雖說日子苦點,但有我們家的接濟,勉強還能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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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初中的時候,他家的地被政府征了,二大爺一夜暴富,從此也不上班了,買了塊地皮蓋了好多房子,一個月租金收回來就好幾萬。

我爸爸雖然不讓我上我二大爺那去,但我為了零花錢隔三差五還是去看看他。

這會帶著校長,氣氛比較尷尬,人家是學校領導,和他一起去心裡多張。好不容易挨到我二大爺家,我二大爺還正好不在,租戶說去超市了,等會就回來。

果不其然,不出10分鐘,我二大爺就一酒氣,拎著幾大袋吃的喝的,唱著“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岸上走……”就走了回來。

我趕笑嘻嘻的上去接住他手裡的東西說:“二大爺,我們校長有事找您。”

二大爺瞪我一眼怒斥道:“我就知道有這天,你小子不敢帶校長見你爸?怎麼了?早了?”

我說:“您說什麼呢?是我爺爺他來的,找你有事。”

我們校長這個時候就像個哈狗一樣,點頭哈腰的握著我二大爺的手說:“兄弟我今天來是想請您幫幫忙。”

我二大爺平時雖然遊手好閑,但是也是見過世面的,沒搭理他,擺了擺手說,進屋說吧,三個人進了屋,我問我二大爺二嬸哪去了?

他說:“你哥上大學後你二嬸得了空,說回娘家看看。”

校長坐定就開門見山,把學校裡的事一一說了,其實當時我們學校的事傳的滿城皆知,我二大爺也多有點耳聞,就對我說:“怎麼你爺爺把這麼棘手的事推到我這來了?”

我爺爺就兄弟兩個,到了我爸這輩有三個,我爸最小,行三,我大爺文革的時候去香港了,為這事我們家沒挨鬥。

我二大爺雖然看上去流裡流氣,但是為人正直,能幫忙就不推辭,既然校長來了,忙是肯定要幫的,就對我們說:“你們學校50年代就出過事,後來文革期間又接連死了好多老師,要不是學校的食堂當年改了風水,也不可能平靜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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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敢我二大爺啥都知道啊。校長比我著急多了,就趕問道:“那這該怎麼辦啊?”

我二大爺說:“我也不知道,得去學校看看。”然後就約了個日子,說等到你們學生上課我再去吧,人多了事好

我說:“二大爺你這不胡說麼,趁著人去才對啊!”

二大爺說:“你知道個屁,人多鬼才不易發現你,大半夜你一個人校園裡,這不是勾引鬼嗎?”

我一聽也對。

二大爺和校長約好了,說那天早上一開課就去。

我一聽這真是有鬼,就問我二大爺,我說那我平時怎麼保護自己,二大爺就說鬼最怕髒東西,什麼啊、尿啊、屎啊之類的,遇上了你就玩命往上潑。

我說:“二大爺,我看電視上,都是給個護符、銅錢劍什麼的,你這意思是讓我上學帶著一壺尿是吧?”

二大爺一聽也樂了,說:“我這也沒什麼護的,哦,對了,遇上鬼你罵髒話也行,越髒越好,鬼也怕。”

我還真沒聽說過有這說法。校長又叮囑我說別滿世界瞎嚷嚷,搞得人心惶惶,我點點頭說好。

按理說,開學的前一天晚上,所有的住校學生就都回來了,然後當天晚上會有晚自習,第二天就正常開課了,那天也不例外,我照常去上晚自習,我一想,這事別人不告訴行,我得告訴我好哥們鐵蛋啊,他們宿舍死了人,別回頭惹他麻煩,我就把罵髒話的方法教給他了,他半信半疑總覺得不靠譜,當然了校長找我二大爺的事我就沒說。

晚上晚自習一下我就回去了,誰想這意外是一件接一件,鐵蛋這麼一個五大三的漢子居然也著道了。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習,我就跟幾個漂亮生屁後面騎車回家了,鐵蛋個二貨還想去買點宵夜,結果都快到宿舍了才發現錢包落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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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學校老出事,他也琢磨,到底回去不回去,但肚子咕咕,再加上剛下課不久,板凳還是熱的,趕回去應該也不要,就往教學樓跑去,剛跑到教學口門口,就看見有個老頭在鎖大門,整個教學樓的燈也被拉閘了,黑乎乎的,鐵蛋肚子轉筋,就想回宿舍。

誰知道那個老頭開口了,問他說:“自習都下了,你不回宿舍,跑回來幹嘛?”

我們學校在學生下晚自習後確實會找人關門,鐵蛋也就沒在意,看見教學樓黑乎乎的就說:“我回來拿東西,我們教室就在一樓,勞駕您開開門,我進去拿完就走。”

老頭一聽也沒難為他,就把門就拉開說:“那你快點,裡面太黑了,我去給你開燈。”

說完老頭就轉往一樓的值班室走去,我們一樓大廳放著一面很大的鏡子,是讓學生平時整理儀容的,鐵蛋一瞥鏡子,不由得一冷汗,前的這個老頭並沒有出現在鏡子裡,只有自己傻傻的在鏡子裡看著外面這個傻傻的自己。

頓時,鐵蛋脊背上的汗就豎了起來,基本就要尿子了,他又壯著膽子朝老頭腳下一看,發現老頭幾乎只有腳尖找地,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是掛在空中的,鐵蛋也算條漢子,這個時候居然愣是忍住沒有隨地大小便,撒就往場跑,可能是跑的時候想起我說鬼怕髒話,就邊跑邊罵“你麻痹,草泥馬比。”

聲音越喊越大,大概跑出去有50米,這個二貨居然還有膽子回頭,遠遠看見那個老頭後又出現了一堆人,好像是他們一大家子,全部都懸在空中,有老友,有兩個小孩還互相追逐打鬧,跑起來都是慢作,就像木偶演戲一樣。

鐵蛋咬了咬牙,淚流滿面,轉過來接著罵,聲音更大了,“草泥馬比,草擬全家,嚇唬你爺爺我,也不打聽打聽”。邊跑子邊,基本上可以說是屎尿齊流了。

跑到宿舍附近,大家聽外面哪個煞筆罵人,還罵這麼大聲,都把頭探出來看,有人還笑著罵:“哎!我說,你煞筆麼?”♂手機用戶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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