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孝直真忠臣也！」說罷伏下`，向著南方益州的方向拜了四拜，我也隨在後麵。法正之子連忙還禮。

起後，我拉著法正之子的手：「孝直公囑，某絕不敢忘，定起三軍，平定雍涼，以尚書在天之靈！」

第一部風雲漸掩英雄第三十八章長安城

我是阿鬥

自漢中攻關中，有六條路可循：

一、子午道：穀長六百餘裏，為秦嶺最東部的通道，山高路險；（以此可知我前文中有個很大的BUG，過子午穀取長安過於容易了，因為那時我還不知道子午穀是怎樣一條路）

二、讜駱道：穀長四百餘裏，為秦嶺中部的通道，道路非常崎嶇；

三、褒斜道：穀長五百裏，為秦嶺西部的通道，道路沿褒水、斜水河穀而建，部隊行困難；

四、秦嶺西大散關：為繞過秦嶺西關中的主要道路，道路較平坦，約一千一百裏；

五、秦嶺東武關：為繞過秦嶺東關中的通道，道路遙遠，約一千三百餘裏；

六、秦嶺西的祁山：為西線迂迴線路，路程較遠，但比較平坦，利於大兵團行和補給運輸；但是必須先到隴右再由隴右進關中。

此次出兵，我軍出散關，左將軍馬超軍出祁山（更正：前文中我搞錯了，馬超被封為驃騎將軍是一年之後的章武元年。劉備在獻帝建安二十四年已亥（七月），稱漢中王時所封，關羽為前將軍，馬超為左將軍：張飛為右將軍，黃忠為後將軍），這兩條路雖遠，卻最是平直，各領軍一萬五千人。但是如果算上民夫，後勤，也有五六萬了，打仗打得就是後勤，我們不是匈奴，此去為得是人心，不可能靠燒殺搶掠過日子，在地方能上補充就補充，補充不上也不能搶。

我並不怕兵力不足，隻怕頓兵於堅城之下，所以我力主攻心為上，力主打野戰，力主以招降為主。這也是孔明和法正折的意思。

儘管孔明對魏延並不喜歡，我還是堅持讓他為先鋒，事實上，以魏延的武勇，衝勁，和對戰局的思索，也沒有誰比他更適合的了，當然，魏延也有缺點，一是好爭功，二是自誇，有些地方，他與二叔很像，但我對他決不會像孔明慣著二叔那樣去哄，否則就算求得一時的平安，反而會種下惡果。但這是戰後的事了，眼下，隻要他給我打勝仗就了。

黃忠、黃權、程畿、關平、糜芳、周倉、薑維諸將隨軍而行，雖然老將黃忠老而彌堅，但我很怕他會傷在軍之中，畢竟人老不以筋骨為能，這樣的老將軍，他的一麵大旗價值並不小於他的本。黃漢升的職是後將軍，僅次於許靖、關羽、馬超和張飛四人，甚至四叔趙雲都無法與他相比。在誅殺夏侯淵一戰中，他與法正配合默契，居功至偉，中線突破，曹軍大敗。此次出戰，他居然想要和魏延搶先鋒，我隻好說道：「老將軍，還是將功勞讓一讓年輕人吧。」

魏延的先鋒部隊進展十分迅速，我離關中時，他已至陳倉，我到陳倉時，他又進到了武功和槐裡，轉眼便與趙雲的接應部隊匯合在鹹，簡單補給之後，立即毫不停步，北進新平、安定。

正如我所分析的那樣，由於事先早做好的宣傳，諸城在我的文攻武嚇之下，風而降，好多守將還未戰，便已棄城而逃。這仗打得不似戰爭，簡直似追逐比賽。蜀軍中以步兵為多，追那些有馬的魏兵自然是追之不及。魏延開始給我的信中還寫著攻某城，斬首多，到後來就全是占某城、得某城，連戰的字眼兒都失去了。

我與孔明，早把主要力放在了民政之上。雖然早知此次北伐，可能會很順利，但順利至此，卻也出乎我們的想像。幸好從蜀中漢中帶來的文較多，每據一城，出榜安民，開倉放糧，維護地麵，推選屬，忙得不亦樂乎。長安三輔，指得是京兆長安、左馮翊、右扶風，當我在長安和趙雲匯合之時，已然奄有三輔之地，兵近十萬，軍威大盛，北地風而降。東麵潼關的守軍一日三驚，再不敢出關。

但我知道，這些勝利隻是暫時現象，一旦曹魏反過手來，他們的攻擊將是十分可怖的。而我更擔心的，是來到長安，手下好多人都自滿起來，甚至以為眼下得了雍、涼、益三州，已強秦之勢，掃中原指日可待。又有人開始勸進，想讓病中的父親登極帝位，來沖一衝病氣。

我氣得把勸進的大臣臭罵了一頓。他們是傻還是笨，若是形勢果然這樣好，孔明先生至於累得滿眼，連顴骨都突出來麼？

秦，自穆公大破西戎以來，相繼二十餘君，勵圖治，拓地開疆，又有商鞅變法，終王霸之業，兵強馬壯，名將如雲，糧草如山，然後分化中原諸國，才敢出兵東方，而我們現在才剛剛到長安，連北地都未平定，而中原經曹氏經營，已是固如金湯，遠過六國聯軍，此時竟然就自滿起來，還了得麼！

我召集百，狠狠剎了剎這種這種可怕的思想苗頭，要求他們細細瞭解關中實際況，到百姓的家中去，看一看現在最該做的是什麼。

經過數十年來的戰和殺，關中生民，十不一，而曹從武都等地強遷來用於補充三輔之地的民戶、蠻夷糟糟鬧一片，各地良田荒蕪，人煙斷絕，生民苦不堪言。我們的工作將是極多的：

我們忙著，召見地方吏，登記人口，召集藏到深山中的平民，給貧民新來的遷戶分發田地，組織春耕、安排種子……

我們忙著，看前線的戰報，研究各方的向，調解地方的紛爭，鎮暗中的暴，安排人事，落實後勤……

這是一個忙和危急到極點的時候，不提前鞏固好長安，得到它之後還會失去。天底下，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人，是人，還是人！我永遠記得水鏡先生教我漢武帝的故事，沒有人，沒有民心，什麼也做不了。

關羽的在荊州的失敗，雖然痛苦，但他並不是沒有作用，襄樊城之戰，吸引了曹的全部注意力，使他把兵鋒南指，用以保護許昌去了，這為長安的鞏固贏得了時間。但是長安一直在戰爭裡隙裡徘徊，而趙雲等以武將居多，雖然採取了一些親民的措施，但在我看來，政工作遠遠不夠。更何況佔領的郡縣越來越多，需要做得事也就更多了。

這些日子，忙得沒黑天沒白日，天一亮就要理政務，一直到定更時分才能閉下眼睛。我知道我並不是個聰明人，但我認準了兩條，一是兼聽則明，二是勤能補拙。我不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任何人都可以為我的老師，任何事件的理都是最好的學習過程。孔明並沒有指導我如何去做，在很多時候，他隻是不聲的輕輕提點一下，便把我引上了正確的軌道。這使員們對我這個還未人的主的能力和力大為敬服。我把每天做過的事認真記錄下來，然後分析，提練，找出最好最快的解決辦法，然後進行推廣。例如，有些從武都等地來的遷戶認為我可能把他們遷回去，心裡總不安定，我讓人幫他們修房屋，送耕牛，造水車，打消了他們的疑慮；有些地方本就沒有糧種，我一麵讓人從漢中急調糧種過來，甚至組織種了很多稗子，這東西雖然產量低，但不怎麼用管護，農時不等人，人誤地人時，地誤人一年，一場雨過後，不搶著下種，這塊地就白白荒蕪了。

同時，加強部隊的軍紀，嚴出現擾民的事件。因為對「曹驚馬踏麥田，以須代首號三軍」之事的關注，我甚至曾起意弄把刻著鬍鬚的刀，專門殺犯這種擾民傷民的人，起名就「曹的鬍子」，但想來想去，一是怕激起曹丕的憤怒，二是顯得我不尊重死人，沒有教養，三來也是怕一時弄不好，反給曹揚了名，還是算了。更在此時，被封為扶風太守的蔣婉送來一顆人頭，這個東西的原主是趙子龍手下一個什長，因為夜民宅，就被蔣婉給扣下了。說起來，這蔣婉還真是膽子大，他不知道我和趙子龍的關係不？我想了想，還是犧牲了我最親的四叔，把那人頭用石灰醃了，飛馬轉遞各郡各國。

第一部風雲漸掩英雄第三十九章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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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鬥

四叔實在是個好人。他對我這種掃他麵子的做法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是親自去了扶風，向蔣婉致謝，並向被害的那戶人家請罪。這樣一來，關中平民無不心悅誠服、甘為統率。

他們讚許蔣婉的嚴於執法，讚許趙雲的豁達開明，當然所有的稱讚裡也不了我的一份。而諸軍更是膽寒－－曾兩次救過主的虎威將軍的手下犯過況且如此，那麼旁人呢？

此時已是五月中旬天氣，魏延的部隊進展順利，他引軍六千，一個半月行軍三千裏，連下二十餘城，兵勢如火，直指安定，實不負名將之稱。我接連令人給魏延送去三口百煉寶刀，以示獎勵。

但是，在祁山，在我寄予厚的左將軍馬超卻作不大，此次在我的授意下，爭取民心，輕取冀縣，收復天水郡，卻在早年駐紮過的襄武城下裹足難行，難道是這些年的失敗，困頓，完全消除了他的銳氣？不過還好，他的名氣並沒有同樣消除，南安、廣魏二郡俱已起兵響應，服從馬超領導，不過，這卻非戰之力了。

至此，雍州大部已我手。

雍州包括九郡，京兆，馮翊，扶風（原屬司隸州，就是人們常說的三輔地區），新平（興平元年194十二月分安定、扶風部分為新平郡），廣魏，安定，天水，南安，隴西。眼下就隻剩安定和隴西了。

再打下去，就是鄰雍州的涼州了，那裡共有七郡，分別是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西海（西海郡故屬張掖，獻帝興平二195年，武威太守張雅請置），西平，治所在武威姑臧。此時曹丕見雍州之事已不可為，鞏固涼州，提升他的親信，安定太守鄒岐為涼州刺史。得此消息，西平郡麴演首先倡議，數郡叛，抗拒鄒岐：在張掖郡，張進把太守杜通抓了起來；在酒泉郡，黃華則拒絕太守辛機赴郡就任，他們都自稱太守響應麴演。在武威郡，俊雖死，三個部落的胡人也再度反叛。

歷史上這次大規模的叛終於按時發生了！

本來，我在選擇北伐的時候，還經常考慮，如果這場叛不發生，合雍涼二州之力，我是否則對付得了，此時總算是放下心來。

我對孔明說：「先生，我要去一次涼州。」

孔明說道：「涼州生變，局勢不明，主親歷險，似乎不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況主萬金之軀呢？」

我說道：「正因為涼州變，局勢不明，我才要親自走一趟，旁人份量似乎稍顯不足，與這些叛的豪帥們談起價值來，不敢作主；而先生你，據守長安，修政務，外備強敵，上擔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