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這兒,攏共說了三句話,第一句話‘王妃,對不起’,然后吊著一張死了爹娘的臉。”
“王妃你別口噴人,卑職的爹娘早死了。”藍煒有些急。
“我知道你爹娘早死了,所以到底是誰死了會讓你一副死了親人的臉呢?”葉婉兮尾音上挑,說得聲并茂。
“我……”藍煒一時語塞。
葉婉兮一拍手,“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家王爺死了。”
幸得黑暗掩飾了某人駭人的臉,此時,李夜璟簡直氣得想殺人。
而葉婉兮看不見則不慌,繼續語炮連珠。
“第二句話,就是勸我想開些,什麼往后的日子一個人過,雖然清苦些,但好死不如賴活著,說什麼該過的日子還得過,是也不是?”
“這,卑職是這麼說的,可是……”
葉婉兮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這打炮嘛,跟談生意一樣,只要你出招夠快,不給對方息的機會那就能贏。
“你承認你是這麼說的就行了,你第三句話‘王妃,這孩子是?’我立刻就給你解釋了孩子的事,我說我給王爺留了后,他不必擔心王府沒人繼承。”
“而你呢,哼,你明明知道我誤會了,你卻沒有解釋,嗷嗚一嗓子掉頭就跑了。”
“我……”
“你你你什麼你?你給我閉,你騎馬跑的啊,我帶著個孩子,攆都攆不上。”
“不是啊王妃,我那是……”被王爺突然冒出來的孩子嚇到了嘛,和離書也不敢給了嘛,連提都不敢提。
但這話些還沒說出來,又被葉婉兮語炮連珠打斷。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這詐的小人,故意讓我誤會,讓我與王爺之間產生間隙。”
藍煒苦著臉,“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
藍煒:“……”
為什麼短短四年不見,王妃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可比當初那個大無腦的葉家大小姐難對付多了。
葉婉兮還在繼續,努力的出幾滴眼淚道:“哎呀,可憐我親第二天就遇上夫君上戰場的事哦,獨自生下孩子,帶著孩子苦守寒舍四年,就等著王爺他日帶著榮耀歸來,接我們母子回家福呢。卻不想,遇上你這等刁奴,我們夫妻還沒見面,就整出這麼大的誤會。”
藍煒服了,淚流滿面。
啥都不想說了,也不想解釋了,免得越描越黑。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俯首道:“王爺饒命,都怪卑職笨,話沒說清楚。”
黑暗中,李夜璟冷笑一聲。
“笨?呵呵,你是笨。”
不但笨,腦子也笨。
李夜璟約在對面的葉婉兮旁邊看到一個小不點的影子,心中一。
這就是自己的兒子?
聽藍煒說簡直就是小版的自己,可惜屋里太黑了,看不清。
他想手去他,可終究還是將手收了回來,拳頭握。
隨后抬起步子大步出了門檻,并丟下一句話。
“帶走。”
藍煒抹去了額頭的汗,起對葉婉兮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妃,小公子,請吧。”
葉婉兮:“去哪兒?”
藍煒角一,“自然是……接你們回王府福。”
雀兒與刀赫跟在后邊,一路上心驚跳。
回王府是回王府了,不過不是明早,而是今晚。
接是來接了,但是不是接回去福難說。
……
此去京城不算近,馬車不比騎馬快,連夜趕路也快中午了才到王府,顛來顛去的,這一晚誰都沒睡好。
馬車停下,趴在上的葉璽抬起了頭來。
“娘,到了嗎?”
葉婉兮已經過簾子的隙看到了楚王府的大門。
拍拍葉璽道:“到了,你要是困就睡著吧,娘抱你。”
該來的總要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葉婉兮要認慫,就不是葉婉兮。
一下馬車,就看到了李夜璟那張苦瓜面癱臉,比起記憶中的臉,了幾分儒雅,多了幾分風霜,五更加立剛毅,也更加的冷。
葉婉兮與他之間可沒有,反而覺得他是個大渣男。
看著他盯著自己的時候,只尷尬的扯了扯角。
李夜璟冷哼一聲,抬大步王府大門。
一行人跟著進了王府,剛過正門,就見府中一只白蝴蝶似的人飛奔而出,弱無力似的,一頭扎進李夜璟的懷里。
“璟哥,聽說您徹夜未歸,紫鳶一夜未眠,一直等著璟哥。”
后面跟上來的葉婉兮一臉錯愕的看著這個子,瞧著的穿著打扮與頭上的飾品,似乎不是京城的本土人士。
莫非這是李夜璟出征四年,帶回來的戰利品?
可真是驚喜。
李夜璟只淡淡的掃了葉婉兮一眼,轉頭對白紫鳶道:“你不好,怎麼能徹夜不眠?”
轉頭又問:“是誰負責照顧白姑娘?”
兩個丫鬟立刻跪下來。
“王爺,是奴婢二人照顧姑娘。”
“是你們?哼,沒用的東西。來人啊,掌。”
很快有負責掌的婆子上來,兩個丫鬟驚恐的磕頭求饒,“王爺饒命。”
可掌還是無的落了下來。
丫鬟白皙的小臉紅腫一片,角更是流出來。
這時,白紫鳶緩緩站出來攔住了們。
轉而對李夜璟說道:“璟哥,不關們的事,是紫鳶對璟哥放心不下,心中擔憂,才不能眠。”
“既然白姑娘為你們求,本王這次就饒了你們。”
被掌的丫鬟立刻磕頭謝恩。
“以后這樣的事不可再犯,萬不能拿自己的開玩笑,知道嗎?”李夜璟轉而對白紫鳶道。
白紫鳶微垂首,低聲道:“知道了。”
葉婉兮驚愕的看著他們,一進門就欣賞了一出讓人作嘔的茶戲。
要攔不早些攔,人家都被打腫了臉才攔,完了還得對恩戴德。
這種低級的茶戲實在無趣得很。
“藍煒,還不快帶路。”
藍煒可不敢做主,看向了李夜璟。
李夜璟見抱著正在睡覺的孩子,點了下頭,藍煒這才敢在前面給葉婉兮帶路。
“王妃,請。”
葉婉兮轉跟著藍煒離去,剛走沒幾步,就被白紫鳶小跑著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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