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有些疑的詢問道：「媽，外面的是什麼人？」

張淑芬還未開口，躺在床上的程義勇嘆了口氣聲回答：「哎！他們是來收帳的！」

「收帳？收什麼帳？」

程旭頓時大為不解，父母都是老實人，本就不會在外面借錢，除非是……

門外的嚷聲更加響亮了，約還能聽到有人在搬東西的聲音。

張淑芬咬牙關，似是打定了主意一般，緩緩地朝外走去；

剛走幾步，又轉過來，向著程旭提醒道：「小旭，等會兒外面無論發生什麼，你千萬不要出來啊！」

程旭雖然還不了解事的來龍去脈，但約已經猜到了什麼，面對母親的提醒，他只好重重地點頭，表示明白。

得到滿意答覆的張淑芬，慈祥的笑了笑，目堅定的走向客廳。

打開防盜門，就看見三名年輕小夥子，正在搬汽油桶。

張淑芬見狀，很是驚慌的呼喊道：「啊！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一名在搬汽油桶的小黃聞言，抬起腦袋朝著張淑芬咧一笑，出滿口黝黑枯黃的爛牙道：「老東西，現在捨得開門啦？」

「你要是再晚兩分鐘，勞資一把火就燒了你這狗窩！」

張淑芬鼓足勇氣，站在房門口大聲質問道：「錢早就還清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過來？」

小黃咧大笑道：「誰告訴你錢還清了？」

「九出十三歸，你這老傢伙到底懂不懂？」

張淑芬氣得渾發抖：「你，你，你們簡直是在搶劫！」

小黃擺了擺手示意兩名同夥先暫停工作，壞笑著問道：「嘿嘿！老東西，錢準備好了嗎？」

站在門口的張淑芬聽了又急又氣，豆大的淚珠兒不斷的往下流，哪裏還有什麼錢啊！

五年前聽信讒言找關係想要撈齣兒子，幾乎用了老兩口這輩子全部的積蓄，結果人財兩失，後來程義勇又被人打重傷。

由於周圍的親戚朋友全都不願意借錢，為了給丈夫治病，無奈之下張淑芬才跑去借貸公司。

這些年張淑芬一邊打工一邊照顧丈夫，好不容易還清了欠款，盼來了兒子出獄，本以為一家人總算能過上安穩的生活，誰知那伙人又重新找上門來！

什麼九出十三歸，本就是一個無底啊！

利滾利，息滾息，就像是滾雪球，越滾越大，直到最後本無力償還！

程旭緩緩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聽清楚母親與對方的話語后，冷冷地問道：「你們想要多錢？」

小黃十分囂張的走上前，上下打量了程旭兩眼后，咧笑道：「喲！小子面生的啊！」

「混哪裏的？」

眼看著程旭寒著一張臉，就沒有搭腔的意思，小黃撇撇，直接出右手，張開五手指頭揚了揚說道：「其實錢也不多，五萬塊！」

張淑芬不可思議的驚呼道：「怎麼要五萬？」

誰知程旭卻毫不猶豫的滿口答應：「五萬？好，我給你！」

說話間，就像模像樣的轉過，打開牆角的破木櫃，似乎是去拿錢。

五萬塊錢純粹是小黃隨口那麼一說，他們現在就是吃定了兩個老傢伙，準備每個月都過來敲點錢花花。

沒想到對方真願意給錢，小黃很是得意的咧笑道：「瞧瞧，還是這小子懂規矩！」

說話間，就大步朝著程旭走去。

他準備上前看一看破木櫃里到底藏有多錢，這樣方便下次繼續來敲詐。

小黃剛走近，還未看清楚破木櫃里到底有什麼，就見程旭轉過來，語速飛快的說道：「好了，五萬塊錢給你！」

聽到有錢拿，幾乎是下意識的，小黃準備手去接錢，可是下一秒，就看到修長的手掌，重重襲向了他的面前。

小黃完全來不及閃避，就被重重了一掌。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之時，程旭面帶微笑的問道：「是要五萬塊對嗎？」

隨即又連續快速了四掌。

「啪！啪！啪！啪！」

五掌下來，小黃撲哧一聲，癱坐在地，臉頰紅腫得跟個開花饅頭一樣。

張開，掉落幾顆黝黑枯黃的爛牙。

鮮混合著鼻涕、口水流淌的到都是。

兩名站在旁邊看熱鬧的混混，原本還在算計著拿到五萬塊錢后，如何去消費；

等小黃被連五掌癱坐在地口吐爛牙，角流，他們瞬間全看傻眼了！

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一個人竟敢直接手？

「反了天啦！」

待兩人反應過來，怪著揮拳沖向了程旭。

張淑芬也被眼前突發的況給嚇壞了，兒子怎麼敢率先手打人呢？

不過當看到兩名小混混衝過來要圍毆程旭后，子心切的，沒有毫的猶豫，徑直上前，手想要攔住對方，口中呼喊道：「孩子，小心！」

程旭哪裏會讓兩個小混混傷害自己的母親。

打倒小黃后，他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另外兩人上。

一個箭步，趕在張淑芬阻攔之前，軀主迎向了兩名小混混。

沒有任何花哨的作，雙拳快速轟出，正中兩名小混混的腰腹部。

由於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兩名小混混本沒有任何反應，就被重重砸中，如同兩隻煮的大蝦一般，十分痛苦的彎下腰，跪在地上劇烈的咳嗽。

程旭緩緩走向小黃面前，笑著詢問道：「五萬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再送你十萬？」

臉腫的小黃，急忙擺擺手哭喊著哀求道：「大，大哥，饒命啊！」

「我，我，我知道錯了！」

程旭冷冷地盯著小黃警告道：「下次要是再敢上門來鬧事，我就廢了你！」

小黃著程旭那冰冷如刀一般森寒的目，彷彿有種來自靈魂初的畏懼。

一冰冷的寒意瞬間就從他的尾椎骨迅速升起，徑直衝上了天靈蓋。

小黃渾打著寒，慌忙的回答：「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程旭冷冷的笑道：「還不快滾，難道你們想留下來吃飯？」

小黃被打怕了，甚至來不及抹掉臉上的鮮、鼻涕和淚水，連滾帶爬的就朝外跑去，口中還喃喃念道：「滾，滾，滾，我們這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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