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宋格給紀遞了個袋子:“生日快樂,這是禮。”
生日快樂這四個字,不可避免地勾起了紀一些過去的記憶。加上今晚的祁薄言攝過量,紀隻覺得胃裡的酒都在翻滾,難得想吐。
在宋格面前,紀還是出個平和的笑意,接過袋子:“謝謝,下次請你吃飯。”
宋格聳肩:“行了,誰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你接下來肯定會很忙。”
紀卻不這麼認為:“不一定,你也知道的,我沒戲的時候特別閑。”
宋格從他出道那會就期著他大紅大紫,一直對他說,你長得這麼帥,怎麼可能不紅。
事實上紀確實是沒紅起來,他對紅不紅的沒什麼太強烈的執念,演戲這個事對他來說,只是混口飯吃而已。
和宋格告別,坐上計程車,紀打開袋子,發現裡面是盒香水信息素。看到這禮,紀就一陣無語。他微信聯系宋格,拍了照片發送,再打上個問號。
宋格半點沒覺得自己送的這個禮隨便:“祁薄言信息素同款香水,我可求了我朋友好久!”
紀:“你送這個給我幹什麼?”
“你不是喜歡桃嗎,祁薄言的信息素也是桃味的。”說到這裡,宋格還要加一句:“對了,你信息素是酒味的吧,你往上一噴,不就是Prunus persi!你的最啊!”
紀把手機和香水往旁邊一甩,不打算回了,還決定即使自己沒戲很有空,也不要出來與宋格見面。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不怪宋格,沒有人知道他和祁薄言的曾經,誰能想到,如今大紅大紫的祁薄言,跟他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有過一段。
從計程車下來,紅姐已經給他打了三個電話。紀下車本來想把香水留在車上,奈何司機把他喊住:“年輕人,你的東西!”
紀隻好把袋子提起,打算丟在家樓下的垃圾桶裡,雖然這麼做有點對不起宋格,可是紀願喝一千杯Prunus persi,都不想接一瓶祁薄言同款香水。
這時紅姐又來了電話,紀接起,對面談的是工作上的事,紅姐告訴他,給他談下了一檔綜藝,下個星期就出發,嘉賓目前還沒完全定下來,不過製作組很不錯,後臺也相當。
這個新節目雖說只是試水,但也能保證後續宣傳和資源。本來以紀的咖位是不可能上的,不過最近他那部劇熱度不錯,加上節目組也需要一個比較放得開,能吃苦的藝人。
紀聽明白了,大咖小咖齊聚的綜藝,大咖乾不了的事,總要有人來做。
紅姐已經把未來都展好了,大有紀能依靠這個綜藝一步登天的意思。
紅姐:“小,我這些年怎麼對你的,你也知道吧。姐不可能坑你,這個綜藝是非常好的一個機會,你可要把握住了。”
紀點亮了碼鎖,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提著那香水袋子,都忘記扔了。他用肩膀夾著電話,隨意應道:“對面開了多錢?”
紅姐差點被紀堵死,說了那麼多好,紀隻關心錢。
紀確實隻關心錢,紅不紅這種玄學,哪有在手裡的錢實在。幸好紅姐給他報的數目足夠人,跟公司一分,拿到手裡的那份就算他一年沒戲接也不至於死。
“沒問題,明天我就去公司簽約。”紀進屋後隨便把香水往地上一扔,和紅姐聊完後,他便去浴室洗澡。
熱水衝刷下來,順著潤的頭髮淌過,紀的脖子生得修長,實際上他每個部位都長得十分好看,就算不去演戲,當個模特也能賺錢。
可惜和手指一樣,紀的後頸也有疤,在最靠下的位置,疤痕是由於這曾經被反覆創傷,愈合的速度跟不上再次損,直到皮留下傷口的記憶,痕跡無法褪去。
但這也僅僅只是傷疤,並不能證明什麼,和AO之間的標記更是天差地別。
如果有人能看見紀的後頸,那麼對方一定會到驚訝,因為沒有任何一個alpha願意被人襲擊這個地方。
alpha和omega不一樣,後頸的腺早已萎,沒有能夠被標記的功能。而一個alpha後頸上如果有齒痕,那就說明他的另一半很有可能是個alpha。
要知道alpha本能就是相斥,就像一山不能容二虎,不僅對彼此的信息素到厭惡,天也不允許自己屈居人下,為一個alpha被另一個alpha在後頸留下齒痕,是明目張膽的標記也是屈辱。
這種況非常見,違背天,就像異類。
好在紀的傷疤靠下,一般服能夠擋住,不能擋住的時候,他都會用其他方式遮掩一二。
他不打算讓別人通過這個疤痕窺視到自己的過去,那段連他都不怎麼願意想起的回憶。
從浴室出來,紀著上打開冰箱,拿起了一瓶啤酒,打開電視。電視裡再次傳出了那該死又悉的聲音,祁薄言。
祁薄言與一位相貌出眾的藝人靠在一起,分食巧克力。廣告裡他們是男朋友,祁薄言著對方的眼睛萬千。
他說,我你。
紀換了個臺,走到玄關將香水拿起,砸進垃圾桶裡。
脆弱的香水再也經不住紀這連番折騰,瓶在垃圾桶中破碎,一好聞的氣息在房間裡蔓延開來。
要是宋格聞過這個香水,他一定能夠發現,這個香水的味道約和紀的信息素有點像。
紀的信息素是淺淡的酒味,平時不輕易發散出來。
紀臉上青筋現,從牙關裡出了一句:“混蛋……”
以前這個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幾乎侵襲了紀的每一個孔,那曖昧融才能形的氣味令人眩暈,四肢發麻,渾無力。
祁薄言咬著他的耳垂,跟他說:“你總說不喜歡,但是你的信息素卻一直勾著我,快把我弄醉。”
紀的回答是狠狠抓破了祁薄言的背脊,卻被祁薄言笑著用更加濃鬱的信息素給籠罩和製。
只要祁薄言來過一次,那房間裡的味道能夠好幾日都散不去。
紀那時特別喜歡在家裡招待朋友,後來他就不敢了。他怕祁薄言又來找他,那個瘋子,不會因為他朋友在而遮掩半分。
如果不是瘋子,為什麼要做出這種香水。
如果不是瘋子,為什麼還要在舞臺上一直綁著那個鬼東西。
紀抬手捂住了臉,這個惡劣的男人,仿佛怕他忘記,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折磨得他快要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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