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嗎?”
厲淵生怕千音找回了記憶,會同以往那般,至死都放不下那個人,不願跟他走。
許久得不到答複,厲淵失落的垂下眼眸,就在這時,一雙青蔥白的小手覆上了他的大手,“我對這裏已經沒有任何留,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對我有任何瞞,否則,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好,我答應你。”
活得太久,早已忘記自己多歲的厲淵仙尊,此時就像個竇初開的年郎一般,笑得那麽的真摯、開懷。
“好一個郎有妾有意,你們要走,我允許了嗎?”
楚越從睡中醒來,發現床榻上空無一人,被褥裏沒有一點溫度。
不知千音是何時恢複知覺的,又是何時離開的,要不要,深更半夜的萬一又暈倒了沒有在邊怎麽辦?
他慌忙外出尋找,卻意外的撞見了他們依偎在一起深相擁的畫麵,心裏頭那把火,越燒越旺。
周圍的氣溫陡然下降,寒風刺骨,千音沒有靈力調節,瑟了一下,厲淵心疼得想要摟懷裏的人,給予溫暖。
不料楚越下手更快,更狠,他不知什麽時候閃到了千音側,把人搶了回去,再一拳打在厲淵肩頭,厲淵反應過來抬手阻擋,但是他的暴擊威力太強,厲淵抵擋不住,被退了一丈遠。
“楚越,你做什麽?我不準你傷他。”千音掙紮著要離他的鉗製,楚越發了狠似的扣住的手腕,“誰想帶走你,除非從我的上踏過。”
千音被他強大的威,得不過氣,咬牙艱難的說道:“你上了別的人,我忘記了痛苦的過往,這樣很好。”
“還是說,如今的楚尊主位高權重,想要左擁右抱,齊人之福?”
最後一句,千音略帶嘲諷的看著邊的男人,他的臉變得很難看,約能看到痛苦之。
“師尊,我的人,由始至終隻有你一個,沒有別人。”
“你的花言巧語,我不會再相信了,還有,請不要再那麽稱呼我,我不是你的師尊,你我師徒分早已斷絕,從此我們便是陌路人。”
千音態度決絕,每一句話,都像在他滿目瘡痍的傷口上撒鹽,疼得他忘卻了呼吸。
尋來時,他遠遠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不願意相信他,也不願意原諒他了。
此此景,刺激著千音的大腦,仿佛昨日重現,他們三人也是這般的站立,混的記憶讓分不清哪裏是現實,哪裏是過往。
晃了晃渾濁如深陷淤泥的沉重腦袋,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掌門師兄,快走。”
兩個男人皆是一愣,楚越聲音都是抖著的,說道:“你,想起來了嗎?”
千音有些神誌不清,本記不得剛才說了些什麽,抬眸看向離一丈遠的厲淵。
他支撐著站了起來,右肩作痛,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會落下患。
但是這種況下,他怎能丟下千音自己一個人走掉。
“楚越,你做決定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的。”厲淵冷靜的說道。
“我不管。”這一聲,好像鬧脾氣的小孩兒,他喜歡的,才不要放手讓給任何人。
厲淵被他氣笑了,看著昏昏沉沉,眼神迷離的千音,了肩膀,抬步向前。
然而,他走了不到五步,到了一層屏障,這是楚越剛設下的,楚越鷙的眼眸仿佛禿鷲盯著即將斷氣的一般。
下一秒就要將違背他意誌的人撕裂,啃噬腹。
這個時候,一道藍影從天而降,前往迷音穀請人的青雲空手而歸,正想前來請罪領罰,沒想到剛劍落下,便看到要請的人之中,為首的一個就站在他們尊主的麵前,好像還了傷。
青雲心道,這厲淵仙尊還真是不吸取教訓,憑他的能力哪裏是他們尊主的對手,偏偏厲淵仙尊撞了南牆也不死心,又白白的送上門來了。
他要出口的話卡在了嚨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總之一個字,難。
“萬宗門的人都跑了,無跡可尋,是吧。”楚越像是給青雲一個臺階下,先開口把事講了,青雲單膝跪地,如實的回答道:“是的,尊主。”
說完,他瞅著不遠自投羅網的厲淵,想了想,又補充道:“還需要繼續追蹤嗎?”
楚越大手一揚,大方的道:“不用了,先把厲淵仙尊請下去好生招待,明日本座再與他好生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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