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認了吧!好在……皇上雖恨齊帝,對你還是喜歡的,好好侍奉,時日久了,他不再時時記著你是南朝公主,你便算是苦盡甘來了。”
“皇上?喜歡我?”我克製著沒讓自己笑,縱然我從前未曾曆過男之事,也能看得出,那晚他本就是刻意在報複折辱我。
管向拓跋軻的房門看了看,低了嗓子道:“皇上妃嬪雖眾,卻很在人上用心,連哪位妃嬪侍寢,也常常讓老奴安排,並不放在心上。公主第一晚去服侍,皇上以為是老奴在民間找來侍奉的,居然讓老奴把你帶回鄴都去養著,預備著長大些納妃呢!可見皇上對公主很是有心,不過是公主這重份,著實讓他惱了。且小心服侍吧,你經了這場病,我瞧皇上未必有意再為難你。”
拓跋軻那人一看便是個有主見的,我也不指管能阻止拓跋軻傳召我,話說到這份上,我隻能激地向管微微一笑,悶了頭踏拓跋軻的房間。
拓跋軻正坐於當日我畫海棠的案前批閱著奏折,曾被大團廢紙堆滿的案上,滿滿是各類軍奏表。早早點燃的燭下,他的麵孔廓分明,如刀裁斧鑿,冷無比,出森然的威凜霸氣。
我在離他跟前足有七八步的地方便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叩見:“寶墨拜見陛下!”
拓跋軻的筆仿佛頓了一頓,旋即繼續蘸墨,書寫,本沒理會我。
履薄冰,敢辭朱瘦(二)
我隻得跪著,由著地下的冷磚石硌著膝蓋,陣陣酸疼愈來愈盛,咬著牙不作聲,垂著眸默默聽著紙張翻和侍磨墨侍奉的聲音。
大約一盞茶工夫過去,拓跋軻終於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折,擲下筆來,淡淡吩咐:“抱出去給尚書令,軍急的,立刻連夜送出;其餘的明日安排。”
侍應了,那廂已有窺伺靜的侍即刻來回:“陛下,該用晚膳了!”
拓跋軻立起,走到我跟前也不曾稍作停留,隻是掃我一眼,道:“過來侍奉朕用膳。”
“是。”我乖覺地應了,扶著地要立起,膝部卻已痛麻得快要失去知覺。
趁了腳下一,我就勢摔倒在地,著膝蓋,努力想掙紮爬起,卻又摔下,眼淚簌簌直往下掉。
拓跋軻終於回頭,再掃了我一眼,哼了一聲,道:“也真夠沒用的!留在這裏罷!”
於是,我很幸運地逃過了一次他將我當奴婢使喚的命運,並且安然坐於他的房中,用了頗為致的晚膳,然後依然伏到書案前,隻做倦極假寐,再也不去翻他的東西塗塗畫畫了。
侍不好管我,隻是悄悄走來,為我加了件羽緞鬥篷,又無聲地退下。
燭火跳躍,隔了眼簾照著,蒙蒙的紅;銅壺滴的聲音細弱卻清晰,與惠王府夜夜笙歌簫鼓為伴的日子,已如天懸地隔般的遙遠。
蕭寶溶常因為我長不大的煩惱,但他終於不必再煩惱了。
想活著,想避免承更大的屈辱,我隻有長大,被迫長大,哪怕以最難以忍的方式迅速長。
藏自己,示人以弱;伺機而,一擊必中。
三哥,縱然我把以往你費心教我的詩詞歌賦忘得一句不剩,也不會忘了這十六個字。我會將這十六字記在心裏,刻在心裏,爛在心裏,哪怕腐壞生蛆,夜夜噬骨,也不會丟開分毫。
能讓三哥信奉至今,並且在那樣急的關頭才教給我的世方法,絕對會是最有力的武,比古聖人的金科玉律更實用,更能保護自己,直至……反擊敵人。
不知過了多久,後終於傳來了異常穩健有力的腳步聲,一聲聲敲在陳舊的青磚上,從容不迫,均勻得沒有任何的頓挫,直到走到我跟前,方才止了腳步。
“蕭寶墨!”他沉著呼喚,聲音不大,卻絕對有力,凜冽並充滿威懾,絕對可以驚醒任何一個沒睡死過去的人。
我很配合地驚得從案上跳起來,慌得差點被自己的裾絆倒。
“皇上……”我戰兢兢地跪下,驚懼瞥他一眼,大睜的眼眶中又蒙上了大片水珠,掩住所有的厭惡與恨怒,無辜弱得如同被到懸崖邊的小鹿。
拓跋軻臉寧靜,看不到一波瀾,連聲音也很平板:“起來,侍寢罷!”
履薄冰,敢辭朱瘦(三)
縱是意料之中,心髒還是給冷水激過般搐了一下。
“是……是……”
我巍巍回答,搖晃著站起,瘦弱纖小的手指,極笨拙地為他寬解帶。
這一夜並沒有想象中難熬。
明知逃不過去,我再沒有如第一晚那般拚死掙紮,努力舒展著減自己的痛苦。拓跋軻大約也不想這麽快就把我弄死,竟將我如珠寶般細細賞玩品鑒了好久,聽得我漸漸呼吸不穩,方才將我到下。
痛楚之中,開始有陌生的筷和刺激,隨著他的起伏一*襲擊著大腦。那種純屬生理上的愉悅,本不是我所能控製的,我也不想控製,膩人的*和經不住的啜泣,如幔間的影,細細弱弱地在銷金帳中回縈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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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軻顯然很盡興,側臥下時,居然小心為我蓋好被,用他的大手搭於我的腰間著,安我還在悸唞的軀。
“寶墨,有點進步了!”他的鼻中若有笑音,氣定神閑地說道:“蕭鑾若知他的如此乖巧地躺於朕的下承恩,不知有何想?還有繼承他皇位的蕭寶雋,這般庸懦,怎不將他的江南九郡一並割舍給大魏?也免得朕多費手腳!”
我便知我料得對了,江北十八城池本沒在他的眼裏,遲遲未曾撤離廣陵,怕是另有圖謀。但我什麽也不能說,隻是像任何一個被求索殆盡的子,疲倦地蜷著子,忍住想嘔吐和即刻衝出帳中去清潔的衝,像貓兒一樣安靜慵懶地睡著,嗅著他極威凜之氣的剛氣息,隻作沒聽到他滿含諷刺的清冷話語。
你要征服我,我便讓你征服;你要折辱我,我便讓你折辱;你要我愉悅或痛楚,我便愉悅或痛楚。
我會像棉花一樣著,讓你剛的拳頭砸不到著力之。
但總有一天,我要你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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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連著數夜,我均被傳去侍寢,我乖覺地承順著,至於他穿用膳這類日常生活,雖也讓我侍奉過,可我總是恰如其分地笨拙著,然後沒等他皺眉,便把眼淚當作了武,簌簌地往下掉著。結果後來的每日晨間,他的侍隻要床上一有靜,立刻會端了水進來服侍,不會再等著他揮手令我退下再人。
時日久了,我發現我還真有幾分演戲的本領,隻要他眉目略冷,我的淚水即刻便會湧出,眨著眼睛向他凝。這人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但我的確看到他幾次蠕了卻沒將刻意折辱我的話說出口來。
管和輕羅、連翹待我不錯,若是拓跋軻有事提前或推遲回房,管都會事先通知我;輕羅、連翹慢慢清了我的習慣,知我每日清晨回到自己房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都會早早備好熱水和香料,再去為我端來還算致的早膳。
履薄冰,敢辭朱瘦(四)
永遠在人前戴著一張溫弱麵的日子很難熬,或者說,怪我還沒能習慣這種藏自己的生活。每天清晨獨自浸泡於浴桶中的時,了我唯一褪去偽裝的時刻。
我可以自在地哭,自在地恨,自在的拳頭,自在地任思緒飄遠,飄遠到江水另一麵的寧都,想那裏的三哥,那裏的母親,還有……那裏的阿頊。
他說過,一個月,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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