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出去後，辜幸文突然住了羅維民：“小羅，你回來一下。”

羅維民怔了一怔，急忙轉過來，有些張地看著辜幸文。

“放輕鬆一些，不要顯得像到了敵占區一樣。”辜幸文一臉嚴肅，凜若冰霜。“你現在什麽地方也不要去，等到開始對王國炎提審後，再去辦公室見趙中和。見到他，不管他說出什麽事來，你都不要正麵回答，尤其是不要把今天的這件事告訴他。如果他要你去幹什麽事，那你就讓他直接來找我。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羅維民裏說著，但腦子裏卻是一團迷霧。本想問一句什麽，話還沒出來，便已經被辜幸文擋了回來：

“那好，立刻行吧，一分鍾也不要再耽擱。”

羅維民一邊往外走，一邊在心裏嘀咕：

他怎麽知道的趙中和要找我？

簡直有了鬼了！

到了五中隊值班室，五中隊指導員吳安新似乎已經把其他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值班室就隻剩了他一個人。

時間正好是十二點，正是監獄裏下班和吃飯的時間。幾乎沒有什麽人注意到他們。

等聽說要提審的犯人是王國炎時，指導員吳安新不有些發呆：

“哦！王國炎？”

“對，主要是王國炎。”魏德華例行公事地說道，“怎麽？有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吳安新躊躇地說，“沒想到你們要提王國炎，早知道這樣，我會多留兩個人的。”

“為什麽？”魏德華仍然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不知道，這個王國炎神好像有點不大正常。原來我也不怎麽相信的，這你也可以問問小羅，這個犯人近來緒反常得很，尤其是很危險。”

“吳指導員，沒關係的。”羅維民話說道，“魏德華是咱們市局刑警隊的隊長，這兩個也都是市局的骨幹，對付一個王國炎，沒問題的。”

“啊，這個呀。”魏德華也趕忙接過話來，“一個犯人有什麽怕的，我們四五個人哪，整天跟罪犯打道，還怕他一個服刑人員？還有，你看我們都還帶了槍，沒關係，確實沒關係。你隻管放心就是。”

吳安新看了看眼前這幾個強力壯的公安，好像仍然有些不放心地說：

“……不是我不放心你們，我們辜政委說了，得保證你們的安全。既然你們這麽說了，那暫時就這樣吧，如果要是覺得不放心，我會采取措施的。好了，小羅，你看咱們放到什麽地方好？”

“我也正考慮呢，我覺得最好是安靜一點的地方。”

“我想了半天了，也沒想好該在什麽地方。放在審訊室，有點太張揚了。放在談話室，裏裏外外、來來往往的人又這麽多，一會兒就能把監獄裏吵翻了天。你說說還能有什麽好地方？總不至於把他帶到辦公室裏去訊問吧。”

羅維民一時也愣在了那裏，是啊，究竟放在什麽地方更合適、更安全，最要的是要能保，至在一兩天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他們知道的時間越晚，功的係數就越大。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出去後，辜幸文突然住了羅維民：“小羅，你回來一下。”

羅維民怔了一怔，急忙轉過來，有些張地看著辜幸文。

“放輕鬆一些，不要顯得像到了敵占區一樣。”辜幸文一臉嚴肅，凜若冰霜。“你現在什麽地方也不要去，等到開始對王國炎提審後，再去辦公室見趙中和。見到他，不管他說出什麽事來，你都不要正麵回答，尤其是不要把今天的這件事告訴他。如果他要你去幹什麽事，那你就讓他直接來找我。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羅維民裏說著，但腦子裏卻是一團迷霧。本想問一句什麽，話還沒出來，便已經被辜幸文擋了回來：

“那好，立刻行吧，一分鍾也不要再耽擱。”

羅維民一邊往外走，一邊在心裏嘀咕：

他怎麽知道的趙中和要找我？

簡直有了鬼了！

到了五中隊值班室，五中隊指導員吳安新似乎已經把其他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值班室就隻剩了他一個人。

時間正好是十二點，正是監獄裏下班和吃飯的時間。幾乎沒有什麽人注意到他們。

等聽說要提審的犯人是王國炎時，指導員吳安新不有些發呆：

“哦！王國炎？”

“對，主要是王國炎。”魏德華例行公事地說道，“怎麽？有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吳安新躊躇地說，“沒想到你們要提王國炎，早知道這樣，我會多留兩個人的。”

“為什麽？”魏德華仍然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不知道，這個王國炎神好像有點不大正常。原來我也不怎麽相信的，這你也可以問問小羅，這個犯人近來緒反常得很，尤其是很危險。”

“吳指導員，沒關係的。”羅維民話說道，“魏德華是咱們市局刑警隊的隊長，這兩個也都是市局的骨幹，對付一個王國炎，沒問題的。”

“啊，這個呀。”魏德華也趕忙接過話來，“一個犯人有什麽怕的，我們四五個人哪，整天跟罪犯打道，還怕他一個服刑人員？還有，你看我們都還帶了槍，沒關係，確實沒關係。你隻管放心就是。”

吳安新看了看眼前這幾個強力壯的公安，好像仍然有些不放心地說：

“……不是我不放心你們，我們辜政委說了，得保證你們的安全。既然你們這麽說了，那暫時就這樣吧，如果要是覺得不放心，我會采取措施的。好了，小羅，你看咱們放到什麽地方好？”

“我也正考慮呢，我覺得最好是安靜一點的地方。”

“我想了半天了，也沒想好該在什麽地方。放在審訊室，有點太張揚了。放在談話室，裏裏外外、來來往往的人又這麽多，一會兒就能把監獄裏吵翻了天。你說說還能有什麽好地方？總不至於把他帶到辦公室裏去訊問吧。”

羅維民一時也愣在了那裏，是啊，究竟放在什麽地方更合適、更安全，最要的是要能保，至在一兩天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他們知道的時間越晚，功的係數就越大。

“其實讓我說，你們要是不怕熱、不怕臭，”吳安新若有所思地慢慢說道，“隔離室裏倒是個最好的地方，又安全，又能保。也本用不著再把這個王國炎提出來，在隔離室外麵直接跟他對話就可以了……”

羅維民心頭豁然一亮，真是個好主意，簡直太棒了！就在隔離室的外麵，你能看見他，他卻看不見你，你搞記錄、搞錄音，他都不會看到，以他現在的心態和緒，讓他說什麽他都會說出來。

想到這裏，羅維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等到結束了訊問，王國炎會不會在筆錄上簽字？

如果會，那當然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如果不會呢？或者他本就拒絕在筆錄上簽字呢？

到了那時將怎麽辦？又能怎麽辦？

因為事實上他並不是一個瘋子。

羅維民很快把自己的思緒調整了過來，現在想什麽也是白想。關鍵的關鍵，先得把口供全都錄到手，別的隻能放到後麵再說。

前前後後沒用了二十分鍾的時間，就把一切都辦妥了。

王國炎正在大口大口地吃午飯，飯菜看來還不錯，他吃得津津有味，似乎本沒有注意到隔離室外麵有什麽異常。

不過，羅維民也已經本不再相信王國炎表麵上的這一切，從他的日記上來看，王國炎確實是一個演員，盡管演技並不太高明，但卻足以讓那些對他無所防範的人上當騙。

當他們把記錄桌、訊問臺、錄音設施，在保證錄音效果的況下，麥克風應該蔽在什麽地方等等這一切都準備停妥時，幾個人都已經大汗淋漓，連服都了。

沒想到九月份的天氣，竟還是像暑天一樣酷熱。

等這一切都安排好後，幾個人的臉頓時顯得分外急切和張起來。

指導員吳安新連飯也沒顧得上吃，一看這陣勢，似乎也漸漸覺到了什麽。他帶著一種謹慎和戒備的神跑前跑後，忙來忙去。以防意外，他把隔離室的兩個工作時間較長的值班看守都支了出去，並讓他們在附近的一個沒有電話的休息室裏原地待命，如果沒有他的吩咐，一步也不要離開。在隔離室這兒隻留了一個臨時剛來不久的值班看守，配合羅維民他們進行這裏的工作。

王國炎吃完喝完，突然咣當一聲，把手裏的飯盆朝窗口狠狠地摔了過來。幾個人都被大大地嚇了一跳。

還沒等他們明白過來，王國炎解開子便朝著他們嘩嘩嘩嘩地尿了起來。一邊尿，一邊大聲罵：

“老子你們媽！再關老子，就放一把火把你們這裏燒灰！老子饒不了你們……”

“王國炎！”吳安新猛然一聲斷喝，對著王國炎厲聲嗬斥道，“我告訴你今天給我老實點！你要是再這麽胡作非為、瞎說八道，我立刻就再把你送回嚴管隊的閉室裏去！”

大概是聽到了吳安新的聲音，王國炎竟愣了一愣。

也就是這麽一個作，羅維民立刻清楚了此時此刻的王國炎其實是非常非常的清醒。麵對著這樣的一個犯罪嫌疑人，究竟該怎麽訊問？看來，隻有讓他撐下去、裝下去，才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王國炎，我告訴你！”吳安新繼續嗬斥道，“今天是……”

沒等吳安新把話說出來，羅維民趕忙悄悄捅了一下吳安新，然後接著吳安新的話茬兒說：“今天是我們偵查科再一次對你進行詢問調查，希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不要再裝瘋賣傻。這一次對你的調查是監獄領導批準了的，而且還有市局的公安人員參加，我們偵查科已經經過鑒定，認為你一切正常，本就不是什麽神病患者！請你端正態度，認清方向；有什麽問題；就認真代什麽問題，問你什麽問題，就如實回答什麽問題。希你好好配合，真正老老實實地予以配合。當然，你也有拒絕回答的權利……”

“……媽了個×！”好像是終於回過神來的王國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或者是覺到了什麽，猛然間又大喊大地罵了起來，“老子什麽時候不老實了！老子什麽時候給你們這幫狗日的說過假話！你們他媽的說老子不是神病，老子什麽時候告訴你們我是神病了……”

“住口！”吳安新又一次打斷了王國炎的罵，“既然不是神病就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再鬧就讓人把你捆起來！不信，你就試試！”

羅維民擔心吳安新又說出什麽來，一邊給他們幾個人使了個眼，示意他們立刻開始記錄，一邊再次話大聲說道：

“王國炎，既然這樣，現在你就開始回答問題，1992年11月21日，你們四個人曾在蘭州市勝利路……”

“放屁！”王國炎怒吼起來，“你媽的什麽11月21日！11月11日！雙11，你懂不懂！老子幹事的時候都是好日子！”

“11月11日白天還是晚上？”羅維民本不理他的汙言穢語，隻朝所需要的問題一路問了下去。

“老子什麽時候在晚上幹過事！中午十二點二十！要幹就大天白日地幹，地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你們都幹的是什麽？”

“當然是搶錢！搶銀行！搶運鈔車！老子不搶銀行、不搶錢跑到那些地方去幹什麽！”

“搶了多錢？”

“二十來萬吧，媽的，老子什麽時候數過錢！”

“你們一共殺了幾個人？”

“那回老子基本上就算沒開殺戒，前前後後就隻捅了一個，還有兩個讓老子剁了指頭！”

“那三個人都是什麽人，姓什麽什麽，在什麽地方工作？”

“說出來嚇死你們這些王八蛋！一個就是現在的聞名全省的超市大王張和平，一個是……”

就在這二十分鍾的時間裏，羅維民腰間的BP機不停點地震了無數次。

等到對王國炎的訊問漸漸進正軌後，羅維民示意讓魏德華和預審科的小黃不時地話問話，最後終於讓他們全部替代了自己。

他空看了看呼機，全都是趙中和在呼他。

趙中和請你立刻回電話！

趙中和一直在辦公室等你！

趙中和問你為什麽不回電話！

趙中和問你的方位，如果你不方便，他立刻趕過去！

這個趙中和，究竟出了什麽事？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四十多了，他悄悄給魏德華和吳安新代了一下，匆匆向辦公室趕去。

當羅維民趕到辦公室時，趙中和正端著一碗食堂裏領回來的麵條大口大口地吃著。

趙中和一見了他，立刻把碗推到一邊，連也沒顧上便問道：“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羅維民早已在路上想好了理由，“我老婆病了，剛剛送到醫院裏，接到你傳呼的時候，正在路上。到了醫院裏，電話都不對外。檢查完了，人家又讓馬上住院，好不容易辦好了院手續，這才想著得給你打電話。跑到大街上給你打電話時，你這兒又沒人。因為得回來拿錢，趕到家裏時，又收到了你的傳呼，這才急急忙忙地趕了來。”羅維民其實是見到了那碗麵條，才臨時撒了個打電話沒人的謊話。

“我剛才等不著你的電話，到食堂裏領了碗麵條。”看來，趙中和還真信了，“你老婆病了？什麽病？要嗎？”

“還不是那老病，”羅維民皺了皺眉頭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唉，這回麻煩了。要是做手，至也得幾萬塊。”

“怎麽回事麽，什麽也往一塊兒湊！”趙中和一臉的憂愁。

“什麽事，說吧。”羅維民長出了一口氣說。

趙中和猶豫了好半天才說：“昨天咱們拍王國炎日記的事，你沒給別人說吧？”

“我瘋了是咋的！我怎麽會幹這種事？”羅維民一邊說，一邊思考著趙中和究竟會給他說什麽。“是不是你聽到什麽了？”

“……這倒沒有。”趙中和有些言又止地說，臉也漸漸嚴肅了起來。“前兩天你是不是……在王國炎的監舍裏拿了他的另一本日記？”

羅維民一下子愣在了那裏，原來是這個！究竟是什麽人把這件事告訴了趙中和？由趙中和來同他講這件事又是什麽意思？羅維民張地思考著，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究竟該不該告訴趙中和呢？說出來會怎麽樣，不說出來又會怎麽樣？想了想，他試探著說了一句，“怎麽了？”

“你到底拿了沒有？”趙中和追問了一句。

“這件事是不是很要，很嚴重？”羅維民還是拿不定主意該不該給他說實話。